江大夫没好气地斜睨了大贵一眼,冷哼了一声。
“你问我她是怎么回事?”
“哼!难不成,你们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
他用力地抽出手,继续将脉枕放入药箱里。
“她这是动了胎气,没什么大不了的,躺着休养几天,不要干重活即可。”
“再说了......她的身体硬朗着呢,只是略微受了点惊吓,连药都不必开。”
江大夫冷冷地说出自己的诊断,背起药箱便要走人。
“不是!”
“江大夫?!您老人家不会是诊错了吧!”
“您刚才说她怎么了?这小妮子动了胎气?谁的?”
二贵“扑腾”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眼睛更是鼓得像只铜铃。
“嘿!?”
“你这个二贵小子,老夫行医多年,她有没有怀上身孕,又怎么可能诊错?”
江大夫的老脸一红,看向二贵吹胡子瞪眼地叉着腰。
“至于她怀了谁的孩子,老夫怎么会知道。”
“这个......就要问问你自己啦!”
“依老夫的诊断,她少说怀上一个多月身孕了。”
江大夫一边说,一边嫌弃地上下打量着二贵,就差把“渣男”二字写在脸上。
二贵一脸的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哇!
好她个余冬玉!
闹了半天,他二贵纯粹就是个活王八,被她硬生生的戴了顶绿帽子啊!
“问......问我?”
“我倒要好好问问她呢!”
二贵搂起袖子,冲着余冬玉飞扑过去,试图将她从床上拽下来,好好质问。
“你干什么呢!”
大贵眼疾手快地挡在二贵身前,险险地将他拦下。
“没听江大夫说,冬玉怀了身孕吗?而且还需要好好休养。”
“你这么冲过去,再吓着她可怎么办?”
大贵的一颗心,还没有从江大夫的话里回过神来,就看见二贵像是疯了一样,要找余冬玉拼命。
吓得他赶忙将佳人,护在自己的身后。
“大哥!你懂个什么呀!”
“实话告诉你,自从我跟余冬玉成亲之后,我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过。”
“现在......江大夫说她怀了身孕?!”
二贵气不打一处来地指着缩在床上的余冬玉,眼里的火星子,都仿佛随时会喷出来。
他虽说对这个女子毫无感情,两人更是已经和离,再无瓜葛。
此刻听说,她在还不曾和离的时候,就跟别的男人有染。
让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幸好!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早早的跟这个小妮子和离,解除了关系。
不然......现在他就算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不对!
看看江大夫望向他的眼神,他现在恐怕已经说不清楚了。
“你给我下来!”
“余冬玉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我说清楚,你肚子里到底怀着谁的种?”
二贵跳着脚,情绪激动的就要往床榻的方向冲。
“大哥!你别拦着我!”
“看我不好好审审这个不安分的小娘皮。”
“还没跟我和离呢,就跟别的野男人鬼混到一处,还怀上野种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大贵一脸怒意,用力地将他往屋外拖拽。
“够了!”
“哪有什么野男人?”
“你当余家村大小姐的宅子,是什么野男人都能私闯的吗?”
他的一句话,把在场的几人都震了一下。
二贵更是瞬间回过味来,呆愣愣地看向大哥,眼里透着疑惑。
是啊!
顾家大宅每天都有人轮流值夜,大小姐更是时常将一张大网,竖立在院墙之上,防止一切宵小之徒。
即便余冬玉住在村西头的小院子里,也照样在顾家的管辖保护范围。
除非......是宅子里的熟人,外人绝不可能溜进院子,跟她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