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被关起来。
拘留室有限,几十个人,人挤人的坐着,唯独金莲被关进了王典在的拘留室跟他两个人共享一个空间。
“你们两个别闹事啊,尤其是你,不要仗着自己身手好就乱打人,别以为互殴就不犯法!”
警察重点警告了一下金莲,扭头就离开。
王典现在还没上法庭,怎么判还是个未知数,他也被暂时拘留在所里,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又遇上了金莲,还有暴走团其他成员。
那些人看到王典,一腔怒火又有了发泄的地方,一群人隔着铁栅栏指着王典,质问他,
“老王,你这个混蛋,我家的房子和东西你怎么赔?!玛德,你吃差价就吃差价,老子不差那点钱,你捅云家的电箱干什么!你害死人啦!”
“狗娘养的畜生,你要是不赔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别以为你以后坐牢了我就会放过你,你必须赔我家的房子来!”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赶紧让你老婆和儿子出来把这事给解决了,竟然敢连夜跑,有本事他们以后都别出现,不然我一定弄死他们!”
“……”
“……”
“……”
相比起金莲,王典好欺负多了,众人在金莲身上找不到的快感,全都要从王典那里找回来。
王典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跪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流涕的道歉。
但那些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要不是隔着铁栅栏,早就冲过来动手了。
王典被骂的有些崩溃。
在这场事故里,他也是受害者,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也绝不会犯下这种弥天大错。
对面的人越骂越难听,他憋红了脸,眼白都涨起一片血丝。
“你这个畜生,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你就造孽吧,你儿子孙子出门早晚要被车撞死!”
“够啦!骂够没有!我受够你们了!”王典再也忍不住,蹭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恼怒气愤的吼回去。
“我要是个畜生,你们自己又是什么好玩意?!”
“在马路上横行霸道,难道光靠我一个人就行啦?要不是有钱赚,谁乐意伺候你们这群老东西?”
“难道就你们家被烧了吗?我家也没啦!叫叫叫,叫什么叫,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种杀了我啊!没钱过日子我要不想活了,草!”
王典牛气哄哄的骂完,心里爽的不行。
他知道自己坐牢没跑了,而且还要背上很大一笔债,就算他想还他都还不起,更别说他根本不想还。
他现在破罐子破摔,已经无所畏惧。
“你踏马的,要不是你组织暴走团,我们现在都在跳广场舞了,你吃那么多差价就应该给我们做事!那么多钱,我们就算是养条狗也会看门了,你凭什么说我们!”
“团里的事都是你组织的,现在出了事,你倒打一耙怪我们,你他妈的是人吗?竟然说出这种话!”
“一套衣服大几百块,进货价才小几十块,你吃那么多钱还装什么清高,臭不要脸的,以前你就赌,现在你也不做好人,想死你自己死,拉我们下水做什么!”
“我们之前都要去跳广场舞了,时候千方百计阻拦的,现在装什么无辜!”
“教我们怎么对抗隔壁小区的不是你吗?!要不是你我们哪来这么多阴招!”
“你赔我家的房子来,都是因为你们两个,我儿子儿媳现在恨死我了,我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你最好一辈子待在牢里,不然等你出来,我弄死你!”
“我***********”
“……”
“……”
“……”
对面被关的人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全都抓着铁栅栏在疯狂摇晃。
王典也不客气,一一反击骂回去。
以前关系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坏,骂起人来丝毫不客气。
平时又是十分了解的同村人,甚至还有沾亲带故的亲戚,大家家里什么破事都门清,王典全翻出来骂。
一场争吵房子问题的话题,一下子拐到人身攻击上,一群人你来我往,王典对线一群人,才几分钟的功夫,就骂的嗓子都哑了。
警察刚走不久,又听到叫骂声,赶紧走回来,拿警棍敲打着铁栅栏警告他们。
暴走团的人在不服气也要安静下,一个二个都愤恨的看着王典和金莲。
“切。”
王典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再也不维持表面的愧疚和懊恼,一个眼刀甩给他们,牛气哄哄的靠着墙角坐下去。
金莲看着他们吵完,挖了挖被吵的不行的耳朵,走上前去。
王典抬头,这才想起自己跟谁关在一块。
他有些慌的往后挪了下,“你过来干什么?!我没惹你,你最好别惹我!”
“你没惹我?你老年痴呆啊?忘了自己怎么被关进来的?老东西,把我家电箱捅了,真以为坐个牢就没事人了?”
身在警局,金莲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把铁门给弄坏,出去打别人。
王典跟自己一个窝,这不巧了,都是仇人,打谁不是打?
王典被金莲揪着衣领提起来,人已经慌了。
金莲力气多大他是知道的,一个人打一群都游刃有余,一个人打他一个,他还不得被打死。
“救……”
啪!
他刚叫出声,一个大巴掌就抽到他脸上来。
他布满皱纹的脸瞬间肿起,通红一片。
“救……”他再开口。
又是啪的一下,一个巴掌再次打断他的呼救声。
对面的人全都闭了嘴,心里有点慌,但又不愿意帮忙求救,全都隔着铁门看王典被打。
几个巴掌下去,王典嘴角渗出血来。
金莲停下手来,他刚一张嘴,又被掐住脖子。
“在我旁边还敢跟我装老大,我还没动手动嘴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装x了?把我的房子烧了,还敢在我面前耍横,以为这拘留室里真就你一个人了是吧?把我当空气是吗?不抽你几巴掌,你就看不到我的存在了是吧。”
金莲掐得王典几乎窒息。
对面的人看的有些害怕,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向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