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洛炀便扛着女子的尸体去找了萧古乐,只是他不知道萧古乐住在哪,索性直接放声大喊,洛炀扛着一具尸体在学宫内四处喊着萧古乐,这一幕自是惹得许多弟子围观,好一会儿,易风姗姗来迟,为避免洛炀把势头闹大,赶紧又将他带回了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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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宅院内,将尸体放下后,洛炀向易风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两人一通分析,这很明显就是有目的的暗杀,计划失败就自行了断。
按照洛炀的想法,还是要叫萧古乐来才能有些线索,于是,易风便去萧古乐的住府请他来此,大约十来分钟后,萧古乐浮空飞行来到,易风则在他身后御剑姗姗来迟。
昨天灵力耗尽,今天就恢复了,洛炀不禁在心里疑惑道:吃什么恢复的这么快?
来到宅院里,萧古乐向他问了声好,洛炀也不磨叽,简短几句寒暄的话后,便直奔主题讲了昨晚发生的事,听完,萧古乐不禁眉头紧锁,看着地上的女尸,萧古乐面色沉重,随后吩咐一旁的易风画下女子的画像去查一下此人的身份。
在易风描摹女尸的样貌时,洛炀与萧古乐一直盯着女尸,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没等两人看出个一二,就见易风略显惊讶的扒拉着女尸的额头,用笔指着她的眉心处说:“这是醉花宗的印记,她是醉花宗的人!”
闻听此言,二人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蹲下来仔细看女尸眉心处的印记,那是一点指甲大小的粉色花瓣印记,是醉花宗的弟子无疑。
木族的大大小小的宗门,通常都会给门下弟子发放证明本宗弟子的身份牌,这个身份证明有的是规规矩矩的金属令牌,也有的是腰间别一块玉佩,更有学宫这样的,为了防止有外来贼人企图混进学宫做歹事,直接在弟子的胸前种下宗门印记的,只要略微催动灵力就会显现,如果是外人,没有此印记的话,擅闯学宫的,会直接被学宫外围的禁制拦截,以此来防范学宫的安全。
而醉花宗的身份牌就是所有弟子额头上会画有花瓣图案,这是她们宗门独有的图案,所以很好辨认。
“醉花宗?..........是她派来的吗,她想干什么。萧古乐垂着头小声嘀咕着。
如果是其他宗门的人,单凭学宫印记就能将之阻拦在外,除非是通魂境的强者,才有可能强行突破进来,就算是那样,突破学宫禁制闹出的动静不可能不小,学宫上下不可能一个人都察觉不到,从洛炀描述的昨晚与之对战的情况来看,此人的实力并不强,可能连灵元境都没有,这样的人,除非得到了什么绝世罕见的空间移动类的法宝,否则是没有一丝的可能可以进来的。
但,若是醉花宗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萧古乐将心中分析的想法说了出来,洛炀听后疑惑的问:“那为什么我可以进来呢?”
萧古乐轻笑道:“因为早前我就将掌门印给了你啊。”
“什么!这种烫手山芋你怎么给我了?还给你,还给你!”一听那日萧古乐给他的那块小玉玺是掌门印,洛炀吓得赶紧从戒指里将东西塞到萧古乐手里,毕竟他一个外来人员拿着人家本地的东西,指不定会招来什么祸事缠身呢,这种东西肯定是物归原主的好。
萧古乐将掌门印收回后,淡淡的说:“那日走得匆忙,我来不及给你刻下学宫印记,那个是需要花些时间才能种下的。”
查到了死人的身份,那之后便前往醉花宗去追查就行。
空闲的一天,萧古乐顺便为洛炀刻下了学宫的印记,整个过程就像是画天书一般,萧古乐掐手念决老半天,最后用一支金色的毛笔在洛炀胸前画下了学宫的印记。
洛炀挺了挺胸,看着胸前这个像是肚兜一样的巨大图文问道:“这玩意别有什么副作用吧?”
萧古乐:“就是个身份证明而已,刻上麻烦但消除容易,以你的实力,只需要将灵力汇聚于胸口就可以将之震散了,不过,在你离开木族之前还是先留着吧,虽然这印记在学宫内没什么用,但在外面的集市里,你可以用这个印记去白吃白喝的。”
一听可以吃白食,洛炀顿时来了兴趣:“哦?这样我就可以刷脸吃饭了?”
萧古乐点头:“不过,最好别去那些档次较高的酒楼,也别吃得太多太贵,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人家会不会把你轰出来,甚至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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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十多天里,洛炀一直都在学宫中,大多时间都很清闲,整日就是到处游玩,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那个学宫印记就真如萧古乐所言,只要亮出印记,就可以在附近的市集里免费吃喝,每天都酒足饭饱,悠闲地日子好生快活。
这天,洛炀从外面吃完中饭回来,正好撞见几名从醉花宗调查回来的弟子,不过,看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像是被人臭骂一通一样难看,而且派去的这几名弟子还全都是女生。
洛炀依稀记得,这十几天,萧古乐一前一后总共派了三波弟子去醉花宗调查那个黑衣女的事情,但无一例外都是悻悻而归,什么都没查到。第一次派出的弟子有男有女,第二次和第三次派出的弟子就全是女生。
这事情看似没毛病,但总感觉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且不说共派了三波人都无功而返,学宫好歹是木族的老大,就算醉花宗的人脾气大,连着派了三波人都打了回来,这不就是在扫萧古乐的面子吗,既如此,萧古乐为什么不下个什么强制搜查的旨意,反而一直这样做无用功呢?
洛炀随着那几名女弟子去往了主殿,萧古乐站在主殿之上,听回来的弟子汇报情况,在知道又白跑一趟后,萧古乐脸上也不太好看。
洛炀在主殿的一个梯坎上坐着,萧古乐将那几名弟子打发走后,来到洛炀面前,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个不停,洛炀皱着眉问:“这醉花宗到底怎么回事?看你一直都是这副死样。”
萧古乐又一声叹气,说道:“实不相瞒,早年间我与醉花宗的宗主切磋,一不小心得罪了她,她是个女子,心眼还小,这么多年还在恨我。”
说罢,萧古乐向洛炀投去一个真诚的眼神,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