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想一想,都觉得咬牙切齿。
如若这个莫溪真的是诈死,那这么多年都对江婉母子不管不顾,那他可真是一个十分的大渣男!
惊蛰玩她的手指玩得正起劲儿,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随后便凑过去想亲一亲近在咫尺的唇,结果却被推开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时荔连着瞪了他一眼。
这无妄之灾让惊蛰无辜地摸了摸鼻尖,但两人独处时,他素来不知道脸皮为何物,再一次趁着时荔没反应过来又凑了过去。
这次成功了。
时荔:……
“你一天天脑袋里也是没有别的事情了。”
“不,有你,还有明珠。”惊蛰的唇又转移到她的脸颊和眉眼,声音缱绻温柔,“我的心里全是你们。”
这一个和一张嘴,说起甜言蜜语极尽温柔,但也十分的真诚,时荔都不好再发作,只是徐徐地叹了一口气。
“江婉也实在可怜,这几日我们要多关照她。”
“好。”时荔的话,惊蛰无有不应,只是有没有记在心里又是一回事。
不过时荔之前想的一点儿不错。
这次阚山派和倥侗派都死了人,自然要追查到底,所以也随着黄金勾的线索找到了小镇,当天晚上就强行闯入了江婉的家。
“快说!你把莫溪藏到哪儿了!”阚山派的人看见江婉孤儿寡母,只觉得软弱可欺,拿着火把在院子里大放厥词。
这么大的动静,时荔当然不可能听不见,本来都已经睡熟了,这会儿被吵醒实在是又气又烦,站起身皱着眉披上衣裳就往外走。
惊蛰有心想让她留下,但是看见她的表情也没敢张这个嘴,默默跟在后面。
等时荔走到隔壁时,就看见阚山派的人竟然要上手去抢夺莫学。
“把这个小崽子抓起来,我就不信莫溪还能继续躲着!”他们振振有词。
时荔好悬被气笑了,直接拔剑逼退了抢夺孩子的人,站在江婉面前冷冷地看着院中的人。
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不像原主那样喜欢到处闯荡,阚山派的人竟然不认识她。
被击退之后当即暴喝:“你又是什么人!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我是你姑奶奶!”时荔说话也毫不客气,在这个世界染上了几分泼辣的江湖气,怒瞪着阚山派有眼无珠的人,“你们在这儿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真是一点儿脸皮都不要了!”
“是他丈夫杀了我们师叔!”阚山派的人气不过,站出来理论。
这一群人里,看得出来这个还算讲道理。
时荔耐着被吵醒的火气,压着脾气道:“世人都知道,莫溪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如今你们只凭一个黄金勾怎么断定是他所为?到底是死人复活,还是有人机缘巧合捡到黄金勾为非作歹,你们查清楚了吗?”
阚山派被这一番言辞凿凿说得沉默了。
不过时荔并不想放过他们,又继续质问:“你们现在一群人冲到人家孤儿寡母面前,简直荒谬至极!今日我时荔在此,可为江婉担保,她与此事没有半点儿关系。就算真是莫溪诈死,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有本事就去找他!”
阚山派又气又无奈。
他们要是能找到莫溪,自然不会来这里,就是因为找不到蛛丝马迹,才来找江婉这个软柿子,没想到却遇见了时荔这个刺头。
最后只能偃旗息鼓,垂头丧气地离开。
一个个在路过门口时,被沉默地站在门边的惊蛰悄悄地下了点儿东西在身上。
谁让他们扰了时荔清梦呢?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