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野外工作的确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越小心越好。
但我总是看不惯这丫头,总感觉不是和我们一个阶级的人。
“张千金,你是有一些线索了吗?”
我和苏安莹两个人一台车,跟在后面。
而这期间我并没打算和他搭话,但没想到她却主动和我聊了起来。
我摇了摇头,没吭声。
但这丫头也并没有觉得尴尬的意思,而是继续又问了我一句。
“那你刚刚的脸色怎么转变了那么多次?通过心理学的微表情学来讲,你是有事情瞒着我的。”
“是不是和你昨晚上的经历有关?”
我听着苏安莹说完,打心里是觉得这丫头是比我妈还能絮叨的。
说实话,她给我的印象一直不好。见第一面的时候倒不是这样,而是从一块去食堂开始的。
这丫头长得倒是没得说,身材也还行,属于那种清纯亮丽,活泼可爱的类型。
就是这情商...有点令人堪忧。
于是,双手握着方向盘的我,也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说苏大小姐,您或许是在国外待的久了,对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文化有些不是那么了解了。”
“通常呢,在国内,摇头并不代表否定的意思,还有不想回答,和不方便回答的意思。”
“您这强人所难,这就是不礼貌了。”
我丝毫没有给苏安莹情面。
本以为她吃个瘪就会安静下来,顶多以后给我穿个小鞋呗。
我堂堂七尺男儿,还怕小鞋?
我...我大不了撂挑子我...
可是没想到苏安莹还是和我想的不一样。
她只是停顿了一会,接着就回答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时代是要迎合发展,而发展讲究一个效率。”
“效率体现在多个方式,包括交流方面的效率。我不想去过多的揣测,和用传统的方式来沟通。”
“张先生,我们是一个团队,我需要信息共享。”
嘶~
我吸了一口凉气。
这丫头是理科生吧?
而且我这一秒钟,我也直接就体会了,那些女孩子口中所提到的直男,到底是一个什么的模样。
要是有镜子的话一照就知道,那不就是苏安莹这个模样嘛。
但是说到底她说的话也是有那么一份道理。
她找我们来又不是和我们做朋友的,就是来办事的。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情面可讲,可不就直来直去的嘛。
想到这,我也就呵呵一笑,转头看了她一眼。
“是发现一些线索,但是现在还没有证实。”
“但是苏大小姐您放心,我既然拿了您的钱,就一定会把事情给办好,这个不用您多说。”
我看苏安莹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心里怎么还有一些不爽?
难道这就算自己败下阵来了吗?
还真让甲方得逞了呢。
于是又转了转脑袋,回怼了一句。
“嘶...但是关于您刚刚提到的效率我不是很赞同。”
“您看,您在澳洲那么久了,虽然你们效率高,但是这几年来发展的速度那根本就没法和国内比吧?”
“所以我觉得效率高低是一回事儿,能不能把效率用到实处是另一码事。”
我本以为说完这话,她总得和我犟上两句。
但她却冲我点头一笑:“您这么想也成,我也相信张先生会把效率用到实处的。”
这一番对话下来以后简直就更好了。
吃瘪的还是我...
特酿的怎么和她说个话,比让前女友绿了十次还难受呢?
当然了,我肯定没让前女友绿过。
绿也顶多就一次吧!
两个小时后,我们的前车车速降了下来。
不过别看开车开了两个小时那么久,其实路程并不远。
因为这一路实在是太难走了,高低不平,有的都把车子搞得侧起了身来。
木提兰斯住的房子是在一个高坡上,周边种了一些的玉米。
我打开车窗伸手掰下来一个,去皮后发现没熟,就随手扔给了坐在副驾驶的苏安莹。
但这丫头面对我的犯贱,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甚至拿在手上把玩了起来。
几分钟后,前车拉手刹的声音传了过来。
很快解传波就跳下了车,扭头冲我招手。
我知道是已经到了地方,所以也顺手解下安全带。
可是当我刚准备拉车门下车的时候,苏安莹却一把按住了我的胳膊。
我有些好奇,于是就转头看向了她。
我本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或者要交代我一些该不该说的话。
但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一把手枪和几个弹匣递给了我,之后她自个就拉开车门走下了车。
我看着这些,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一种感受。
她果然还是一个把工作和情绪分得开的人。
倒是一码算一码,是个成熟的姑娘。
就有些愧疚,总感觉自个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也下了车,但远处那牛粪房边的黑狗却冲着我们一直叫个不停。
这家伙和奥帝林斯家族那边养的狗完全不同。
奥帝林斯他们那里的狗见到我们不仅不叫,还会摇着尾巴过来贴贴。
“老解,长这么大没吃过狗肉呢。”我看着那条越来越凶的黑狗,笑着和解传波调侃了一句。
但没想到这个家伙一连‘呸呸呸’了好几下。
“呸呸呸,少说那些不吉利的,这黑狗通灵。”
我看着解传波逐渐迷信起来,也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一番。
这还是我认识的解传波吗?
但这家伙却一脸认真道:“老张,我们老家可是有句老话。叫快咬人,慢咬神,不快不慢咬灵魂。”
“这意思是,如果这只狗的叫声节奏很快,汪汪声都快连在了一起,那就是代表看到了人,在警示。”
“反之,老半天叫一声,且空无一人,那就是在警示路过的神。”
“而这种节奏的叫声,说明我们我们身边藏着什么灵魂,也就是恶鬼。”
我听到这,浑身一个激灵。
抬头看着太阳升的老高,也踹了解传波一脚:“少特酿的放屁,这大白天的什么鬼神的。”
“老规矩啊,我冲锋你掩护。”
我骂了一句,弯腰捡起地上的几个石块,朝着那条冲我们狂吠的黑狗就砸了过去。
直到给砸的夹着尾巴不知道躲到了哪里,我这才提上东西向着坡顶的牛粪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