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也有些好奇,于是就转头看向苏安莹。
见她也没有什么见解,于是我便通过分析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样。”
“我们是一直处于幻境之中的,从我们被天上降落的花瓣袭击,一直到和那批寻宝人交火,再到进入彼岸花小道,再到眼前出现的时间机器。”
“而这一切的一切,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们所面对的一直都不是幻境,而是我们的内心。”
“就比如我们起初被寻宝人打败,是因为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强者,而后来反败为胜则是因为,我们战败了所以我们开始认为自己是弱者。”
解传波听到这,立马抢过了我的话茬:“你是说,我们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如果老张你当初不尽快杀死那最后的寻宝人,那么我们和敌人之间将会一直陷入角色的互换之中,直到双方都死个干净?”
我点了点头,心想解传波这次终于聪明了一些。
“没错,一开始我以为环境只是为了淘汰强者留下弱者,但是现在看来,它更像是想让我们通过互相残杀,全部死掉。”
“而刚刚通过苏大小姐的提示我发现,我们每个人所看到的环境是不同的,但没有例外的是,我们都没有感到四周有什么危险,也就是说我们只是被困在了里面。”
“但我在这个幻觉之中,却做了一个梦中梦。我梦到了苏安莹和悉尼教堂老头见面的场景。”
“而后来,苏大小姐也说了,那老头讲的故事是...在劫难之地遇到了忘川深海,在忘川深海尽头找到了史前时间机器。”
“那个老头是通过史前时间机器进入了《山海经》的世界,但我们并没有看到忘川深海,而是看到了不同的场景。”
“所以我断定,这里的幻境,和我们所看到的任何东西,都是通过我们的心理来完成的。”
“我被梦里的苏大小姐的儿歌吸引以后,就从牛皮癣小道,变成两岸忘川河。那是不是说...我们后来又通过苏大小姐讲述的那个悉尼教堂的往事,潜意识被引导,从而来到了时间机器面前?”
解传波听后直接就是一拍大腿,然后直接就笑了起来:“好嘛,这特酿的还是一个清醒梦啊。”
我点了点头:“理论上来说,是的。”
没错,这就和清醒梦是一模一样,也可以说是控梦。
就和我们做的自由梦是一样的,所有的场景变换,都是通过做梦者本身的心理转变而变化的。
不同的是,我们会通过彼此的思路,来控制自身的一种潜意识。
苏安莹也是赞同我的想法,她转身看向那道复杂的拱门,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的欣喜。
“那这么说,真正从劫难之地找到通道的方法,不是什么经过了忘川深海,也不是经过彼岸小道,而是直接通过潜意识,来到这座史前时间机器?”
我也连忙点头,几个人的思想碰撞在一起,就发生了响亮的爆炸。
“没错,很多寻宝人并没有弄懂这个逻辑。”
“所以他们都会认为,进入那个空间的方法是,从坦桑尼亚的劫难之地出发,经过忘川深海,经过xxx等等各种地方,最终来到的是时间机器,由此进入。”
“而没有进入那个世界的人,要么被困在了这里,要么就认为前人的路线不对。”
“但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时间机器的存在,一开始就坚定的要去那里,那么在劫难之地看到的就不是女娲之肠,不是藏着尸骨的巨型彼岸花,而是直接来到了时间机器的面前!”
“正所谓,一切都是由心而动。”
“更像是,精诚所至,心诚则灵!”
我看着眼前的时间机器,心中突然升起了期待和激动。
我咧嘴笑起,继续说道:“梦中的世界,邪乎点讲,那本身就是一个错乱的时空。”
“而幻觉之中,就像是错乱的时空交叠在一起。”
“我们在做噩梦的时候,就如鬼压床,我们心里的念头不仅是求生,更多的还是醒过来,而所谓的醒过来就是回到属于我们的正确时空之中。”
“而眼下也是,我们需要的不是醒过来,而是在这复杂错乱的时空之中,找到我们想去的时空。”
“当然,无数的时空之中,只有其中一个时空,它的通道是开在这里。也就是说,尽管我们身处无数时空之中,但除了我们来时候的时空,和要去的山海经时空,其他的是不可能进入的。”
我知道我说的有点儿绕,因为最后总结的时候我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懂。
但苏安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防止迟则生变的做出了决定。
“那既然这样,千金,解先生,我们就出发吧。”
我点了点头,同时看了一眼还在低头掰手指的解传波,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随着苏安莹踏上吊桥,解传波紧跟其后。
但是我却看到我们剩下的队员当中,有大多数的人,却对我们选择的道路有些不了解。
他们就像是盲人一样,试探着前面的道路,吃力的走上吊桥。
可是对我们来说,那吊桥闭着眼都能走的上去。
最奇怪的是,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队员临走时,还在我跟前给我讲了一通话。
但他说的全是英文,我一句也没听懂,只好拍拍他的屁股,将他赶了上去。
我回味的时候,好像他说了一个单词是...hell。
这个词我不知道用在他的整段话里来分析的话是不是准确,因为我理解的是,地狱。
但如果让我再多一些理解的话,他应该说的是,前面是地狱,不要过去。
但我知道我的水平,五分之一的翻译加五分之四的瞎猜。
所以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吊桥比我想象中的更加稳固,两边巨人身体残骸,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但是也充满了诡异。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那台时间机器的面前,这应该是青铜材质的,但是光鲜亮丽,和上面生锈的青铜鸟完全不同。
不仅如此,还密密麻麻的用着我完全不认识的文字,像是日晷一般,雕刻着什么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