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让我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那天针的确是被我第一时间给拔下来了。
但我也因此,被强迫和那头疯牛展开了肉搏。
我凭借着身体的灵活,多年的健身,配合持之以恒的健身餐,营养餐,加上我从小因为爱好而学习的搏斗技巧。
没有出任何意外的,肋骨折了三根。
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弱,因为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我的肋骨不是全折,就是有点儿小小的不对劲而已。
我一直认为,如果换做其他人,那可能早就见老奶奶了。
也就是我,一身正气,连疯牛都不忍心下死手。
回忆间,也许是我手无意识中太重了,疼的苏安莹直接‘嗷呜~’一声,吓得我赶忙收回了双手。
解传波在一旁不嫌事大的冲我歪了歪嘴:“你这...也不比我专业呢...”
我看了他一眼,赶忙上前去给苏安莹,迅速的完成最后的包扎。
之后就拾起步枪,顺手检查了一下弹舱:“至少比你强。”
我念叨着,招呼着木蓝特他们过来,然后就开始探着半个身子向着石门内看去。
我们都经过了高强度的运动,生死之间拼搏了很久,说实话腿都开始发抖了。
所以这个时候进去,可能再有危险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可是留在这里休息,我们又很担心那些彼岸花会卷土重来。
虽然我们可以及时的跳进石门之内,可是万一彼岸花紧追不舍呢?
我看了看四周,也是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的样子。
于是就将水壶递给了瘫坐在地上的苏安莹。
“苏大小姐,身体没问题吧?”
苏安莹此时的嘴唇有些发白,这可能是过度运动后,身体所需要的各类物质没有得到好的补充。
我也只能这么来理解,因为这丫头体力要比我和解传波好的太多。
而且就这受伤的程度来看,指定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
苏安莹抿了口水后抬头回道:“我没事。”
我看她也这么说了,于是就点了点头:“那我建议大家用五分钟时间准备,找一下丢失物资,检查一下武器弹药。”
“我们,五分钟后进石门。”
我平时就是小人物,虽然这一路上大家都听我的,但我还是没能完全接受我做领队的这个事实。
因为前面死了太多队友了,我突然觉得做这个领队,身上的压力变得十分巨大。
甚至我还感觉自己完全不够格,因为一路上都是大家在救我,而我却每次都是见死都救不了。
我是一个没经验的领队,但我没想到木蓝特和阿克,却认真的和我对视起来。
“张领队,我和木蓝特,我们完全听你的。在这个战场,是您的主场。”
说话的是阿克,因为木蓝特的中文实在是难以理解,难理解到恐怕只有苏安莹才能听懂,所以我就认为他只会听不会讲。
除非,等有一天我能习惯了和他的交流。
因为张浩他都能和他的马赛保镖创建只有他们能动的新语言,那我们之后默契上来,一定也可以的。
我点了点头,所有人开始坐在一旁。
从背包里掏出饼干和肉干,开始尽快的补充着体力。
我看了看,他们果然是专业的。
因为在进食的时候,还没耽误在背包里取出纸盒装的散装子弹,往空弹匣里压弹。
他们就像是那种,专业士兵。
就像是,无论什么样的奇葩要求,高难度的任务,只要得到了命令,那也会想尽办法去给你完成,而不是怀疑做不到。
当真的做不到的时候,也不会解释,而是用付出生命的方式来告诉命令下达者,他是真的不能做到。
就像是五分钟内的休整换成十分钟的话,那么进食和装弹可能就分开了。
这样的好处是,对于团队指挥来说真的是万幸。
但同样给到指挥的也是巨大的压力,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受伤和死亡,全部来源于智慧的才能。
我倒是还不饿,就塞了一块巧克力做补充。
也是靠在一边抽烟装弹。
但是却被坐在一旁的解传波用胳膊一戳,还小声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
“老张,你特酿的可还真是个直男,活该前女友绿你,新女友找不到。”
我吐了一个眼圈,转头看向他:“见过直男会那么温柔的给女孩子包扎伤口吗?”
解传波并没领情,而是伸手扇了扇飘到他脸前的烟雾。
“那到不会,但是直男会把女孩子的话信以为真呢。”
说着,解传波又凑近了我,用下巴指了指正抱着水壶发呆的苏安莹。
“你看她的脸色那么差,又那么娇小,哪能和咱这些糙汉子比?人家说不用休息,你就真的让人家不休息了?”
“学着点吧你...”
我听着解传波说个没完,刚要扭头怼他。
这家伙却更欠的在我脸前回了一句:“老张,那姓苏的应该是三兄妹吧?”
我皱了皱眉,也看了苏安莹一眼,然后有些不解的回道:“什么三兄妹,你特酿的之前不是告诉我她就只有一个妹妹吗?而且还很漂亮。”
“好像某人还说...是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可是怎么稀里糊涂的给我骗到这里来了?”
我说到这,解传波却不知道为何的坏笑起来。
我被他笑得发毛,直接伸手塞进他的咯吱窝。
一番折腾之后,我俩都轻松了不少。
但解传波还是给我做出了解释。
“三兄妹的意思是,她怎么就剩下了妹妹自个,两个兄长哪去了?”
我抽掉最后一口烟,然后放在鞋底踩灭,一边吐着烟,一边看向这个家伙:“你管人家兄长哪去了?”
“怎么着?她家里还真不是有个姐妹啊?”
我想到这,又想到定金的事情,直接就想一巴掌揍死他:“嘶~,我说你特酿的怎么现在对我一句实话都没有呢?”
解传波看起来也是被我骂的有些发愣,他无辜的看着我摊了摊手。
然后一字一句的给我回应道;“我是说啊,她的兄....长哪去了...”
说话间,解传波还伸手做着动作,比划在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