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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东北乡女匪事 > 第1727章 窜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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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成一瞅张五子站那儿呆愣着不动,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心里话,难不成他这是逮到条大鱼?碰到啥间谍了?

心里顿时不由得火热起来,没想到哇没想到,可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预备着窜泡稀粑粑的功夫,居然还有可能立个大功。

这要是眼目前这家伙真是小鬼子派来的奸细,是不是他这代理小队长,马上就能荣升正式的啦?

于是他把因为激动而不小心窜出来的稀粑粑,使劲往里夹了又夹,方才更大声地喊道:

“啊呔,前头所站何人?还不给我速速招来?再不吭声,小心我开枪打你嗷!”

他这边喊着话,那边已是把手往腰间这么一摸,就准备把枪给扥出来,但凡张五子再不好生回答他的问话,他可就准备开枪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往腰间这么一摸,哎呦我地个亲娘嘞,居然摸了个空,别说是枪了,就是个枪毛儿他也没摸着哇。

这可把魏成给吓坏喽。

心里暗暗叫苦,这他娘的好容易有个立功的机会就在眼前,结果他屎憋裤兜子里,着急忙慌出来的时候,居然忘记拿枪了。

这可如何是好!

眼目前站的这人如果是个好的,还则罢了。

但凡这人真是小鬼子派来的奸细,他魏成今天岂不是要把小命给交代在这儿!

这一吓,不说魏成脑门子上冒了一层白毛汗,就是他硬憋的那泡稀屎,不提防之下,竟然也全都被喷了出来。

并且好死不死地,还连带着好几个臭烘烘地大响屁:“不不不——噗噗噗——”

就这味儿,简直迎风能臭出十里地去。

张五子本来怕得要死,精神高度紧张之下,把偷藏在衣服底下的小手枪都给攥紧了。

结果一看魏成这情况,顿时就紧张不起来了。

实在是这情形太搞笑了。

这一不紧张,他那心眼子可就活泛起来了。

顿时死鱼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强憋着笑说道:

“那个哥们,我这打小脾胃就虚,身体也弱,简直是吃啥拉啥。

无论啥样的好东西到我肚子里,那都是走一个过场罢了,根本就存不住。

老辈人都说像我这样的,纯粹是丫鬟的命,公主的病。

这啥意思知道不?

意思就是说啊,就我这糟烂身体,如果有幸能托生到富贵人家,精细点养着,虽说比照旁人还是要差着那么一星半点的,但好歹能活。

可偏生我命歹,给托生到了我们家。

就我们家那连耗子进门瞅一眼,都能被穷哭了的穷窝,我能长大成人,得说纯粹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菩萨有慈悲之心,不落忍我就这么点儿背,高高手放了我一马,这才能容我活下来。

这不,我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强忍着没敢多喝野菜糊糊。

最多也就抿了那么三五口罢了。

结果好么,刚喝完,我这破肚子可就闹腾开喽。

就跟那开了锅似的,是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一个劲儿地翻腾,根本就停不下来。

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知道八成这是要窜稀。

怕拉的粑粑太臭,再熏着大家伙。

这不,瞧见这儿地界不错,既距离咱们队伍驻扎的地方不算太远,而且吧,草棵子多,土也松软。

嘿嘿,在这儿痛快地拉完了,还能扯草叶子擦吧擦吧,再又能把粑粑埋一埋。

省得熏着大家伙。

所以嘿,我还真不是纯心想吓唬谁,只是呢,不得不来这么一遭。

咋的?瞧哥们这样,也窜稀了?

快来快来,我刚才蹲着的地方就不错,你也过来蹲蹲?

看着没,这地方的草都已经被我给踩趴下了,也不怕有长虫啥的,往这一蹲,安全着呢,来吧哥们?”

魏成听张五子说话的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感觉着耳熟。

但是吧,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这人究竟是谁。

他倒是个有心眼的。

琢磨着如果这人是个好的,那他大大方方过来拉屎,倒也没啥可怕的。

毕竟这野菜糊糊吃完了会窜稀,并不是特例,而是大家伙基本都差不多。

但如果这人不是个好的,真个是小鬼子派来的奸细,他现如今孤身一人,并且手里还没枪。

凭他老哥一个,想要把这人给制住,恐怕也是千难万难。

倒莫不如趁了这人的意,蹲到这儿先把屎拉完再说。

这地方距离宿营地正经不算太远,估摸着面前这人也不敢真个开枪打他。

要说魏成也是个胆大的,他站那儿使劲吸了吸鼻子,总感觉空气里到处都充盈着他裤兜子里的屎味儿。

不由得嫌弃地呸了两声:

“呸呸呸,好臭好臭!”

又冲张五子嘿嘿一乐:

“成,那哥哥就听你的话,在这儿拉上一泡。嘿嘿,正好给这儿肥肥田。

没准啊,将来还属我拉屎的这地方,地力最肥呢!”

说完果然蹲下身来,“噗嗤噗嗤”地拉上了。

把个张五子看得是心中好一阵恶寒,赶忙不动声色地往远处挪了挪身子。

如果不是怕魏成会恼羞成怒,他简直恨不得把俩鼻孔也给堵上。

倒也不怪张五子这么嫌弃,实在是魏成拉的这粑粑可太臭了。

就连魏成自己个,都皱着眉头把呼吸给屏住了。

好容易等魏成把这泡稀屎给拉完了,张五子琢磨着,这下总算是可以走了吧?

结果只听见魏成嚷嚷道:

“哎呦,我说兄弟你可不仗义啊!

你蹲这地方满哪里都是蜇麻子,你咋不提前知会一声呢?

我这还寻思着这是你刚拉完的坑,旁边的草叶子必然是能擦屁股的。

结果好么,这一薅,哎呦歪,叫这蜇麻子给我蜇的疼死了!

快着快着,快帮哥哥从你那边的树上薅几片大叶子过来。

记得多薅几片哈。

我这裤衩子上八成也崩上屎了,也得擦擦才能穿。”

要说这蜇麻子是什么呢?

这是本地特有的一种植物,碰到皮肤上,会有一种格外的刺痒疼痛感。

倒是嫩的时候也能吃,只不过不那么好吃就是了。

张五子听得魏成的召唤能怎么办?

既然不敢现在就跟魏成翻脸,也就只能强忍着一腔的怒火,到旁边的树上泄愤般扯来几片大叶子,递到魏成跟前了。

魏成接过树叶子,边擦还边嘟囔:

“说起来我拉裤兜子里这事儿,还真都是因为你小子。

你都说你这老小子刚才也不说吱个声。

就那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往那嘎达一站,谁能知道你是好是歹呀?

而且我都已经那么三番五次地问你了,你但凡说一声你是谁,过来是干啥的,我都不至于一着急,把屎拉裤兜子里。

你说说,咱们这在外头执行任务,也没带换洗的衣服。

偏生这沾了屎粑粑的裤衩子也没地方能脱下来洗吧洗吧。

哎呦,要我见天的穿这么一条沾了一下子黄乖乖粑粑的裤衩子,可是丢人现眼喽!

这可太他娘的糟践人了。

你就说糟心不糟心吧?

哎呦,搁这黑灯瞎火的地方遇见你小子,哥哥我可算是倒了血霉了嘿!”

张五子心里这个气呀。

要不是他还有任务在身没完成,就冲魏成这巴拉巴拉地啰嗦劲儿,高低他得给他一枪。

但此时他还得压着性子耐心地好好奉承着魏成。

只好干笑一声对魏成说道:

“嘿嘿,那什么,大哥你要是不嫌弃,我那包袱里倒是还有一条干净的裤衩子。

不如回头我给您送去?”

魏成一听,不由得大喜过望。

实在是穿着这沾满粑粑的裤衩子,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只见他“噌”就站了起来,一拍张五子的肩膀:

“还是你小子仗义,你这哥们我交定了。

以后哇,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大哥我罩着你。

对了,你小子叫啥来着?

我咋听你的声音这么熟悉呢?哎,偏还就愣是想不起来你究竟是谁,到底叫啥了。

偏这地方乌漆嘛黑的,还看不清楚你长啥样。

哎,对了,赶紧的,走走走,快带我拿裤衩子去,等我换完了咱俩再细掰扯。”

张五子因为一条裤衩子,居然意外收获了魏成的好感,禁不住喜上眉梢,颇有点沾沾自喜起来。

自觉距离完成任务,又近了一步。

而魏成此时正欣喜于能穿上干净的裤衩子,对危险的到来,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