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的邮戳是命案发生十天之后才盖上的,应该不是他本人寄的。虽然寄信人的名字是写若松耕平,但信的内容看起来却好像是杀害若松先生的凶手写的。”
已经看过信的内容,并且将整封信研究了不止一遍的服部解答起问题来也是十分迅速。顺便说出了这件事情最让他不解的地方。
“凶手?”
服部提到的这个想法让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怎么会有凶手以死者的名义给侦探寄信?这是真的不怕自己被抓吗?
“是啊,信的开头是这么写的——”
“亲爱的服部平次先生,因为我非常想要跟你这位高中生侦探见面,所以想要向你坦白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不过就算见了面,我也怀疑你是不是能够清楚看到我呢?这么说是因为我是你们人类擅自虚构出来的不正常的存在,是你们永远无法真正看见的幻影。如果你还想跟我见面的话,在下次的月圆之夜,我会在我杀害的那个男子的家里恭候你的大驾。”
“然后在信的最后写着被害人若松先生位于大阪老家的住址。除了这些之外,信封里还放了一把那间屋子大门的钥匙。”
说着,服部倒了倒信封,从里面倒出来一枚钥匙。
“只听前半段,完全像是变态暗恋狂啊。”
听了信的内容后,半夏忍不住吐槽道。
“那么,你去了那个像是幽灵的家伙在等你的房子吗?”
毛利大叔已经彻底将报纸放到了一边,好奇服部这仿佛奇幻故事一般的经历。
“我本来是打算去那里揭穿他真实的身份,没想到一不小心感冒了,这家伙居然就擅作主张把钥匙拿走了。”
说到这,服部扭头看向和叶。
“我是代替平次你去的好不好!”
和叶对于服部的态度十分不满,但几人在意的却不是两人的反应,而是他们说话的内容。
“什么?和叶你自己一个人去那间幽灵鬼屋!”
小兰已经直接将房屋的称呼固定成了幽灵鬼屋。
“不是的啦,那个时候我带了三个朋友一起过去的。他们说这样很像试胆游戏,答应得很干脆。结果那里根本就不像是幽灵鬼屋。我想应该是那个过世的社长偶尔回大阪的时候才会住的地方。不但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一些电器也可以使用。”
提到当时的经历,和叶表情带着几分激动,或许是觉得自己在胆量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吧。
“问题不是干净不干净……算了,这个等会儿再说,有人在那间屋子里等你们吗?”
看着和叶的样子,小兰按了按额头,感觉有些头疼。
“就算按了门铃也没有人回应,我们没办法,就擅自用钥匙打开门进去里面。没想到屋子里还非常漂亮呢。本来想试胆的,结果却变成了拜访豪宅的行程。”
“然后我们就想见识一下豪宅的浴室,大家一起去看了一下……”
说到这,和叶顿了顿,大家也随着她的停顿咽了口唾沫,感觉下面就要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了。
“有一个头发长长,有点可怕的人靠在浴室的墙边,就坐在那个地方!”
“额……还活着吗?”
听到这描述,半夏不用犹豫就问出了这个关键问题。
“应该是活着的吧?在我们发现那个人之后没多久灯就全灭掉了,我就和朋友们商量要怎么办才好,是不是应该报警。然后就听到咔嚓咔嚓的恐怖声音。因为太害怕正想要离开那间屋子的时候,电突然就恢复了。但是刚刚还在那里的那个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似乎是回忆起当初的情景,和叶下意识抓住小兰的手臂。
“哼,一定是用遥控器断电之后迅速逃走了吧。”
毛利大叔撇了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呢,没想到就是这种简简单单的吓唬人小把戏。
“如果消失的只是那个家伙的话,我也不必大老远跑到东京来了。”
服部叹了口气,事情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
“在那个人消失的浴室里留下了一张纸。”
“纸?”
“是的。上面留下打字机打出来的一段文字。‘消失的只是自己的肉体,并非是文字。’只有这么一句。”
回忆了一下内容,服部复述了一遍。
“文字?那是什么意思啊?”
世良真纯同样想不明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那家伙靠着的墙壁靠近头部的地方好像有用刀之类的东西刻了文字,对吧和叶?”
因为没有去过现场,服部这方面也只是听和叶说了说,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是的,刻着三个英文字母。E、Y、E,很大的字母。”
和叶点了点头。
“眼睛?”
半夏眨了眨眼睛,难道是什么收集死人眼珠的变态杀人魔?
“那个文字也在那个人失踪的同时消失了。不过留在纸上的文字并没有消失。”
和叶补充了另一个关键。
“会不会是和另一处没有刻字的瓷砖交换过了呢?”
毛利大叔继续提出自己的想法。
“墙壁下方的瓷砖上的确是留下很多像刮伤的痕迹,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那些瓷砖从墙壁上面的开始直到下面的瓷砖从墙壁上面的开始,直到下面变得越来越浅,钥匙真的用下方的瓷砖和上面的瓷砖进行交换,颜色不同马上就会被发现啊。”
和叶摇了摇头,她也是有仔细观察的。
“等一下,比起上下瓷砖互换这种事情,明明是墙面反转的可能性更高吧?”
因为经常跟快斗混迹在一起的缘故,瞬间半夏就想到了最符合情况的可能。
“可是墙壁上没有任何缝隙,如果真的是这样,至少我肯定能在墙壁上发现机关的缝隙。”
对于半夏的推测,和叶同样用力摇了摇头。
“你也去看过那些瓷砖吗?”
柯南拉了拉服部的衣袖,小声询问这个问题。
“呵呵,完全没有。那个房子因为要重建的关系,从那天开始在那里施工的人员就看得很紧,根本不给我进去的机会。”
提到这件事情,服部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