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金色法海闻言一愣，忙道：“施主本领高强，贫僧佩服，但有所求，莫敢不从。”
石天有点惊讶，这么老实？
不过仔细看看，这个真灵之身的法海确实比有肉身的那个稍显慈眉善目些。
所以，佛门修炼到最后都会精神分裂？
“我的要求不多，西湖那边我修好了，你弄点鱼过去吧。还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关于灵山和天庭的消息，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法海闻言，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施主，生灵搬运乃小事，透露消息，贫僧恐怕无能为力。”
石天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是知道喽？”
接着，一套丝滑小连招，讲武台加秘密隐纹，花了几天时间，法海脑海中能说的部分基本都被挖了出来。
真正隐秘之事实在挖不出来，因为一旦开口，法海便陷入呆滞的无意识状态，完全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还怎么说呢？
就已知信息而言，石天发现灵山和天庭跟他印象中的西游宇宙几乎没有差别，难不成是因为唐宋离得近，封神榜的作者还没出世么？
五方五帝，九曜星君，二十八宿……
最近发生的大事便是真·十万天兵围剿一只猴子，被人杀得七进七出，从南天门砍到蓬莱东路。
前几天降临的天兵天将都是冒牌货，找凡人附身，一应法术法宝更是临时用法力模拟，威能不足真品的万分之一。
当然，按照常理来说，对付下界的一只“小妖”，这种配置绰绰有余，只不过遇上石天，多少也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翻车了。
灵山的消息就无聊多了，如来整天在莲花座上叽叽歪歪，菩萨罗汉们留个法身在那“开会”，真身都在自家道场逍遥自在。
比如观音养鱼、弥勒种瓜……法海作为不着名罗汉，为修炼搞了个降世渡劫的小项目，据说是托人找关系，从东来佛那里求的指点。
石天想了想，东来佛有点东西，法海按部就班搞下去，确实能渡过心劫，修为更进一步。
至于到时候被压在雷锋塔下的白素贞怎么办，自然是凉拌喽。
许仕林那个版本，估计是文曲星托关系，找法海要了个条子，分了点项目余裕。
顺便给凡人留下了白蛇传的话本，做点文曲星君的本职工作。
问完话，石天解除了讲武台。
一人一真灵一出来，就被金山寺一大票光头团团围住。
光头们没说话，等着看情况怎么样再开口，不过眼中的恼火和愤怒是满满登登，一个个盯着石天，好像要把他做成灯油，进献给灵山的佛祖们。
经还是念得少了。
“法海还没回来呢？”
石天乐了，他以为几天时间过去，法海的肉身应该已经回来主持大局了，不会真被弄死了吧。
半透明的金色法海闭上眼睛，平复心绪，顺便主动感知肉身，半晌才道：“贫僧肉身无碍，诸位且散去吧。”
光头们闻言，低声念个“阿弥陀佛”，默默散去。
“没死他不回来？”石天表示不信。
金色法海眼神古怪，道：“不是不回来，是身受重伤，到了瀛洲便无力御空，正好遇上瀛洲百鬼夜行，打算先渡化了再回返。”
懂了，打点野怪，发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