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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了?哼!在澜州境内,你岂会被人欺负,你不欺负他人就已经是万幸了。咦~,莫非是谢临舟?”

此时,棺材内再度传出沙哑难听之音,言语中满是讥讽之意。然而,话至半途,其声调忽地拔高,紧接着,那口棺材传出咔咔之声,只见盖子缓缓横移开来,最终,一缕阴气从中飞出,飘忽不定间,落于祭坛之上,而后化作一道人影。

此人身形干瘪,瘦骨嶙峋,身着一套宽松黑袍,腰间缠绕着一圈拳头大小的骷髅头,相貌骇人至极,恰似吸血鬼一般。仔细观之,正是不久前去过清风门的“魂蚀老鬼”,乃幽冥门唯一的化神期修士。

此人甫一现身,便眉头紧蹙,血红双眼如鹰隼般死死盯着下方的温玉衡,静待其回答。

于他而言,在那小小的澜州,能威胁到外甥的,唯有谢临舟。

不过,从他的态度中不难看出,他对这位外甥仍是极为在意的。

然而,温玉衡闻言却连忙挥了挥手:

“舅父您想多了,我与谢兄向来交好,自不会是他所为。实则欺辱我之人,并非东晋域修士。更可气的是,此人竟找上门来对我欺辱,舅父,您可一定要为孩儿作主啊。”

言至最后,温玉衡满脸委屈,向着上方之人深深一躬。

“不是东晋域修士?这倒是奇了,你好端端在澜州待着,怎会有人闲着没事找你麻烦,料想也是你往日得罪过此人。”

魂蚀老鬼闻此言语,那突出眼眶的血红眼球微微一转,不由冷笑一声,显然并未相信。

“舅父,您这可是冤枉孩儿了。我与此人素不相识,一月前他突然来到府上,当着众多道友的面对我进行侮辱,其灵兽还用法宝威胁于我。只是,那人乃是大修士,我实非其对手,只能忍气吞声,这才前来寻舅父作主的。”

温玉衡闻得此言,神情一滞,继而又哭丧着脸,略显激动地大声说道。

不过,他却有意不提吴凡之名,准备先添油加醋地叙述一番,好让舅父生出同仇敌忾之心,如此方有可能答应帮忙。毕竟,他不久前便已听闻,他这位舅父不久前曾去过天湖国,最终却是无功而返。虽不知当时的大概情况,但想来舅父是吃瘪了,不然以其那凶性,又怎会留的吴凡性命。

“竟有此事?你莫不是在骗吧?”

果不其然,温玉衡这番故作真诚的言辞,令魂蚀老鬼眉头一皱,寒声说道,显然是信了几分。

“孩儿岂敢欺骗舅父,我所言句句属实,当时有百人在场,皆可为我作证。”

温玉衡眼神坚定,言辞恳切地说道。

而他的这番表现,终于起了作用。

“这…!此人如此嚣张,想必也是一方人物了,然他非我东晋域之人,倒也不算棘手之事,罢了,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我便在帮你一次,你且将当时情形道来,此外,那人姓甚名谁,来自何宗门,都如实告知于我。”

魂蚀老鬼眼神闪烁几下,继而一挥大手,没好气的说道。

“多谢叔父,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举办大婚庆典,此人突然来到我府上,说是前来恭贺,岂料,半途他竟将我妾室抢走,还言语威胁我。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陆兄他们都可以证明。至于此人来历,我听说是北斗域修士,来自清风门,名叫吴凡,如今立宗于中都域天湖国。”

温玉衡闻言大喜过望,当即躬身施礼,断章取义的述说起来,然而,当他说到最后吴凡名字时,却隐晦的瞅了一眼魂蚀老鬼。

结果对方的表现,却令他心下一沉。

“什么,吴凡?你确定是此人?”

魂蚀老鬼忽地皱起眉头,双眼一眯的冷声说道,且明显能看出,他眼中闪过惊讶之色。

“没错,就是此人。叔父为何如此激动,难道您认识他?”

温玉衡暗自叹息一声,但却故作疑惑的问道。

“哼!何止认识,不久前我就见过他。这件事我管不了,你自认倒霉吧。”

魂蚀老鬼脸色阴沉的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挥了挥手,说着转过身去,一副赶人的架势。

“为何管不了,难不成舅父还忌惮他?”

温玉衡虽早有预料,但却从未想过舅父如此决绝,不由愣了一愣,然而,他又怎会甘心离去,不禁大声质问起来。

说实话,这也就是他,若换做他人敢如此说话,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具干尸。

“区区一个元婴期小子,我有何忌惮的。但你却不知,此人背后有万旭日撑腰,我也奈何不了他。”

魂蚀老鬼头背对温玉衡,冷漠的说道,然这句话中,却充斥着无奈。

“万首富,难怪他如此张狂。不过舅父,你们皆身为七大宗领袖,您又比他早进阶五百余年,难道您还能怕了他不成?”

温玉衡故作恍然大悟,继而眼睛一转,再次用起了激将法。

“怕倒不至于,只是你有所不知,前些时日万旭日便曾对我扬言,倘若我敢对这小子动手,他便与我不死不休,更曾信誓旦旦地说,我动手之际,便是天涯商会与我幽冥门开战之时,看他那模样,不似在说笑,你觉得就凭你这点小事,老夫有必要去冒险吗?”

魂蚀老鬼轻轻摇头,随后转过身来,目光直视对方,沉声道。

“这…!难道就因为他这一句威胁之语,舅父您就信了?七大宗之间交手影响何等之大,哪能说打就打起来,孩儿觉得,那万老头不过是在吓唬您罢了,即便动手,最多也只是他一人。”

温玉衡闻听此言,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此事他从未听闻过,但他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心思急转之下,又换了一种说法。

“即便只是他一人,老夫也不愿自寻烦恼,且不说以我如今的修为,已无法随意出手,单是那万旭日的实力,就不可小觑,你以为他刚刚进阶,实力理应不如我,可你又怎知,他的主修功法恰好克制我,即便真打起来,我二人至多也是平分秋色罢了。”

魂蚀老鬼面色不变,反倒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

到了他这般年纪与修为,已然不在乎虚荣之心了,哪怕是面对自己的晚辈,他也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