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敢说,因为她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能顺着婆婆的话。
三人吭哧吭哧的拉着破板车来到了街道办,饶是天气已经转冷,可还是累的三人满头大汗。
“就是这了?”
孙长友媳妇也不知道具体地点在哪,毕竟几人不是这个街道的,按说孙长友工作调过来之后,如果有需求的话,房子也可以置换到这个街道。
但是孙长友才上任的第一天就已经看房子了,奈何根据台账上的记载,现在整个街道就没有一个能比他家现在住的房子更好的了,所以也就没打算换。
三人还是一路打听着过来的,为了不节外生枝,还弄了块破布把孙长友的尸体给盖上,不然要是被巡逻的人看见了,少不得要挨上一顿臭骂。
孙母三人在街道办的大门口停下,刚摆开架势准备哭丧,就看见一个老头从门房走出来。
“干什么的,有事儿办事儿,车停一边别堵门口。”
“你个老不死的,关你什么事儿,老娘愿意停哪就停哪,堵的就是你们大门,我儿子都死了,你们一个去看望的都没有,一群没良心的东西啊,我的老天爷啊,我可怜的儿子啊。”
这孙母,怕不是跟贾张氏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这调调,嘿,有那味儿了昂。
大爷听蒙了,什么玩意你儿子就死了,你儿子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理解,但是不耽误他能看懂,这是来闹事儿的了,还死了人,那就不是他这个门房能解决的了,关键是昨天刚上任的孙主任今天没来啊。
别看大爷一天往椅子上一躺,好像啥也不管啥也不知道似的,实际上每天谁上班谁没上班,谁迟到谁没迟到,心里跟明镜似的。
“有事儿明天再来,今儿我们孙主任没上班,赶紧走昂,别等我动手。”
说完大爷转身就要回屋。
孙母一看这架势,什么叫孙主任没上班,那就没别人了?
等等,孙主任?不会是自己儿子吧?
孙母愣神的功夫,大爷已经进屋了,并且顺手把院门给关上,可不能让这些人进去。
“不是,他什么意思?”
孙母看了看同样一脸茫然的孙父,然后又看了看低着头不说话的儿媳妇。
“你说,什么情况。”
“长友去世的消息,我还没通知他们单位,而且长友是这的一把手,除了他,没人能做主,就是。。。就是说,来着没什么用。”
孙长友的媳妇吭哧半天,算是把话说明白了,孙母和孙父也听懂了,合着这一天累的跟狗似的直吐舌头,结果全都白跑了,一个有用的地方都没去。
“长友是这个单位的一把手?”
听到这话,孙父孙母更难受了,虽然他们对体制内的这些东西不是很懂,但是也知道一个单位的一把手的含金量。
都已然前途无量了,这人咋就没了呢。
想到这,两人对孙长友媳妇的恨意就更浓了,自家老爷们儿喝酒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喝也就喝了,能把人伺候好了也行啊,非但没伺候好,人都死了。
“那还。。。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