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失去意识之前,仿佛看到了白雀。
至于体内怎么有的虫卵,他仔细回忆,昨天只吃过一枚助益丹。
是宁翼给的。
“我吃了一枚宁翼给的助益丹,可能是那丹药有问题。不过我记得,昏迷之前,我好像看到了白雀,是她送我回来的吗?”
漾漾更气了:“对,是白雀送你回来的,你既然醒了赶紧去谢谢人家吧。”
小星渊没应,他更在意漾漾的情绪,她抿着唇,神情冷冷的,完全不像往日那般笑呵呵地。
显然是气狠了。
“下次去哪里,去做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他握住漾漾的手,神情诚恳,“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他态度极好,漾漾气消了些。
神情稍稍松缓。
“其实我也不是要管你,只是一想到之后你若是遇到危险,而我赶不及,到得晚了,就觉得遗憾心痛。”
“我不想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朋友和亲人出事,而我就晚来了那么一步。”
“就差那么一会儿,我就救不到你了!”
漾漾咬着下唇,心中仍有后怕。
小星渊对于她的意义跟其他人不一样。
他跟自己同龄,是玩伴,是朋友。
而其他的长辈、哥哥姐姐们,虽然会宠着她,但到底不是同一个年纪,很多时候无法理解她一些幼稚固执的想法。
只有他,永远在身边,毫无二话地支持自己。
小星渊听到了关键,眼睛一亮:“所以,是你救了我?”
“是啊。”
“谢谢你将我放在心上,担心我,在意我。”他直勾勾地盯着漾漾的眼,神情诚恳又虔诚。
漾漾点点头:“应该的嘛。”
“嘶——”
他忽然倒抽了口气。
漾漾连忙转头去看他,他的神情隐忍又痛苦,叫人担心。
似乎之前有一次也是这样。
“你怎么啦?”
没等小星渊回答,漾漾又强调:“你可别忘记,刚刚才说过,什么都告诉我,现在还要瞒我吗?”
小星渊眼底泛着薄红,耳尖也滚烫,似是格外羞耻。
“这是......灵兽的特殊时期。”
他肤色冷玉一样白,片片薄红点缀,愈发显得干净俊朗,风度翩翩。
漾漾茫然地眨了下眼:“特殊时期?”
“就是......发-情-期。”
“哦!这个呀!”漾漾恍然大悟。
她听灵兽商行的伙计说过,灵兽的发情期很难捱,要么就找个伴儿给它,要么就阉了。
当然还有最痛苦的方式,忍着生生扛过去。
“呃,要不我去灵兽商行看看,或者托人去御兽门走一趟,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伴儿?”
“不必。”
“啊?为什么?”
“我只要喜欢的人。”
“那你喜欢白雀?”
“不喜欢!”小星渊几乎是抢答,眼神落在漾漾身上,“我跟她不熟。”
“一时间很难找到你喜欢的人,那就只能生生扛过去了。”
漾漾有点同情他。
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
而灵兽不一样,它们兽性占了大多数,这个时期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如小星渊这般化了形的灵兽,最是尴尬,它们卡在中间,一半人性一半兽性,人性让它们有原则,兽性又让它们痛苦。
清醒的痛苦,最考验意志。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帮我准备一桶冷水吧。”
“这个简单。”
漾漾很快吩咐客栈伙计打了冷水到浴桶里。
又扶着小星渊坐进去。
“你在桶里泡着,我去门外守着,有什么事情随时喊我吧。”
“好。”
“对了,你这特殊时期一般会持续多久呀?”
“半个月。”
“哦,还挺久的,那你岂不是得泡半个月冷水?”
“嗯。”
还挺高冷,漾漾嘀咕。
小星渊不是高冷,而是真的冷,但刺骨的冷意能够压制燥热,是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方法了。
漾漾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系统憋不住开口:【那个,漾漾,这种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可他是我的小灵兽啊,我不管的话,他还能找谁?”
【......好像确实没别人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