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得有个边防军营流动哨所。
或者直接设立暗哨!”
高继辉傍晚时,就已经下了决心。
刚刚二人在葛劫家听到那些信息后,更不放心这个村子。
迷你小帐篷里,二人吹起充气睡袋,嘴唇都木了,也没有吹到最大的程度。
有略胜于无。
气未充足,也能将就用。这里气候宜人,温度不低,睡袋能起到隔离地面的作用即可。
也刚刚好!
“主子,这里要是设立流动军营,派谁来巡防事务?怎么换防?您这大张旗鼓的,不得县衙、镇管所、村里等各级别都知会一声?”
高万很冷静,具体情况下,他不像高个,高继辉听罢,也确实自己心急了一些。
不能让外人察觉他其中一个目的。
若真是皇家人,他有责任帮他们回到京城。
少年俊郎的久未打理的面容,挂满坚定和忠诚。
这份忠诚不仅是来自于南笙,还有高呈恩是个好皇帝。
“那就暗哨!我们自己来。”……
天刚蒙蒙亮,高万故意让葛劫的家人听到声音,他再一个飞跃,窜出...麻晕的狗也清醒并叫出声来。
“谁啊?”葛颖起来准备做饭,和她一起的还有她祖母。
她问完又出门看看,什么也没发现。
老头葛暠训和葛劫早已去庄稼地里。
这是他们早上必备的功课,天天如此!除去大雨天。
粟米粉蔬菜碎加少许盐巴,做成饼是早饭的主食。
家里养鸡,每天都有好几个鸡蛋。但不能吃煮鸡蛋,浪费。
老人孩子们也不能特殊,就是葛劫的媳妇有孕在身,都与家人们吃同样的饭食。
每天早上两个鸡蛋做一锅蛋花汤,加些自家种的青菜,几滴香油,全家一起喝...
当然,女人坐月子那自然是得增加营养。
他们家很是有些积蓄,那也不能随便败家。
葛暠训的爹娘在世时定下规矩,每三天吃一次鱼,五天吃一次肉。
这是几十年的习惯。孩子从五岁就开始做事,不论男女。
“不知道。一个人影可快了。”
葛颖比划着,突然目光停在一处地方。她发现菜案上有一堆新东西,
“啊!!祖母,您快看!!”变异的音调,让这个遇事挺稳重的女孩儿,都失去了原本的声音。
“这!这!这是什么?属实没见过。”葛劫的老娘也神情异样,儿孙救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东西,她在镇上没见过。去过几次县城,也没有这些。
近一年没去县城,难道是最近县城才来的新品种?
“祖母,上边都有字。”葛颖的话,让老夫人恢复神情。
慈祥的面容,藏不住她的期待。“你快念念,祖母眼花看不清。”
“好!”葛颖依次拿起,开始端详上边的字,
“午餐肉罐头、黄鱼罐头、五香牛肉干、玉米肠、压缩饼干、这些都是...方便面。”
“乖乖呦!这是那个军爷送来的?你刚看见是他,对不对?”
“祖母,那只是一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我没看到模样的。”葛颖是发自内心,她不能乱说。
“嗯,准是他。我们不要报答,他却送些东西过来,是个有良心的男人。”
像是做出重要决定,老夫人重重地点头,脸上的皱纹夹杂着灰暗不明的态度。
“快去喊二娃起来,去叫你祖父和爹爹他们回来。”
“好!”……
当葛劫跑到追风河岸边时,他看见一艘船,已经远走,逆流而上...
在他没发现的地方,高万偷偷隐藏着身形...
不久,高呈恩收到儿子高继辉的密信,问皇室在过去四五十年里,是否有流落在外的孩子?或是战乱被冲散的亲人?
“杨品,我没有印象。父皇的那辈人,也没听说过有流落他乡、散落民间的骨肉。你,怎么看?”
“陛下,老奴不知道太多。我师父跟我说过一些先皇他们的往事。
都没听过有关子嗣的事情。但再往上,陛下是不是忘了您的小爷爷千爷?
他老人家虽说不曾娶妻,年轻时就在外边混,这可不好说?您??~”是不是应该多想想这个人。
“小爷爷?千爷?他都十几年没回来了。也不知生死如何?”
高逊千,‘你个不孝的孙子,你咒我呢!我活的好好的呢!’
但高呈恩还是吩咐着,“杨品,这事太大了。我没有线索,四五十年前,宫里的人都没有了。
放出宫的宫女太监都回原籍了。
就算能找到一二,也年近古稀,谁还能有那么深的印象?”
“陛下,老奴想起一人来。”
“谁?快说。”高呈恩急道。
“就是皇后娘娘的外祖母。”
“噢!看我。怎么把她老人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