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不相信都不重要。
我是说，他们自己的判断并不重要。
又过了几天。
聂川忽然打来了电话，略带兴奋地说道：“周科长，有情况了。”
我皱眉问道：“怎么了？可是案件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吗？”
聂川得意的说道：“不错，不愧是周科长，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笑了笑，说道：“现在是联合调查小组办案，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我当然不会不知道。”
“不过，我却还没有得到汇报，你那边有了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聂川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马宏最近在转移码头资产和‘奶粉’。”
这我当然知道，于是淡淡的回应道：“聂关长若是专门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的，我看有点多余了，怎么说，我的人也在调查组里，这种事我当然会第一时间就得到汇报。”
聂川笑了笑说道：“不错，但我不是要告诉你这件事的。”
……
聂川在电话中简短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海关巡逻队在得知马宏的小动作之后，就盯上了他。
今天，海关巡逻队截获了一艘可疑的渔船。
巡逻队的人要求渔船停船，接受检查。
渔民不敢不听，于是海关巡逻队的人上船检验。
哪知道，船上没有搜检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我听完了聂川的话，皱眉问道：“海关巡逻队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你这么兴奋的缘由是什么？”
聂川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我们虽然没有查到走私的‘物证’，但我们抓到了渔民。”
我的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若是那些渔民是马家的人假扮的，抓到了他们，自然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马家的人犯罪口供。
我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紧张：“那些渔民是马氏集团的人吗？”
聂川肯定的回答：“当然是，不过他们否认知道船上的东西是什么，只承认船上运送的东西已经被提前转移了。”
我的心凉了半截：“聂关长，这事你们办的可不漂亮啊。”
“你的意思不过是说，你们没有找到马氏集团的犯罪证据，只是抓到了几个不知情的渔民，纵然那些渔民就是马氏集团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聂川有些不好意思：“有什么意义现在还不知道，人还在我这里关着，但我觉得他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那就等聂关长确切的知道那些渔民知道什么了，再告诉我吧。”
聂川有点为难地说道：“周科长，我觉得这几个渔民还是让你的人审讯比较靠谱。”
我有些不太明白，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聂川无奈的笑道：“我觉得大家既然成立了联合调查小组，功劳不能让我一个人占了。”
我笑了笑说道：“我明白聂关长的意思了，你是担心审不出什么来，担责，所以拉着我一起。”
聂川连连否认：“周科长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不等他说完，打断他说道：“行了，我不会让聂关长为难的，这就派人去审问那几个渔民，希望真的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挂断了电话，我叫来了崔东实，对他简短的转述了一遍聂川跟我说的话。
崔东实也有点没有把握，皱眉说道：“飞爷，这个恐怕不太好办。”
我神秘的笑了笑：“我明白，你是担心那些渔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崔东实点头承认：“要真是如此，别说我问不出来，换成飞爷您亲自上阵，恐怕也是一无所获。”
我凝视着他说道：“东实，你把事情想的有点简单了。”
崔东实明显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只好解释：“东实，你想想看，马宏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要秘密转移码头资产和、‘奶粉’，有没有可能随便找几个渔民？”
崔东实还是不明白，迟疑着问道：“飞爷，就算那些渔民是马氏集团的人，恐怕也不会知道太多消息。”
我叹了口气：“实际上，我也没有指望你能问出太多，但他们一定知道接头人是谁。”
崔东实总算是有点明白了，精神也调动了起来：“飞爷，我明白了，只要知道接头人是谁，案件就算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我见他终于明白了，摆了摆手笑着催促：“明白了就好，快去吧，我等着你的汇报。”
崔东实立正，拍着胸脯说道：“飞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飞爷失望。”
说完，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