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实只好答应，挂断电话之后，他又回到审讯室，做最后的“努力。”
“你若是想起了什么，最好现在告诉我，否则，对你的询问也就到此为止了。”
“无论你知情还是不知情，你的渔船上的确运输了‘奶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渔民的脸色变了，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哭丧着脸说道：“警官，我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你们并没有在我的船上搜查到你口中的‘奶粉’。”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们这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的船上有‘奶粉’。”
崔东实本来就不耐烦，被渔民的这番话拱上火了。
他一拍桌子，怒声道：“你想清楚，若是我们没有掌握点什么，能把你抓到这里来吗？”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你不老实交代，对你的审问就只能告一段落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你不说，不代表你们的那些渔民伙伴也不会说，若是他们说了，立功就是他们的。”
“他们会得到宽大处理，你不会，何况我听说这艘渔船还是你的。”
渔民傻了，争辩道：“警官，你可不能含血喷人，渔船是我的没错，但我已经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崔东实不想再跟他废话，挥了挥手，让人把他带走。
渔民忽然激动的大叫：“等等，我想起来了。”
崔东实让带他的警官退下，笑着对渔民说道：“这就对了，你早就这么配合，何至于刚才咱们那么多的废话？”
渔民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崔东实讨好的笑着说道：“警官，我刚才实在是没想起来。”
“而且我敢保证，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不是有意隐瞒……”
崔东实恼了，指着渔民的鼻子说道：“你敢耍我？”
渔民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只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情况，跟你说了，算不算立功？”
崔东实不耐烦的回答：“你没有资格讲条件。”
“这样吧，如果你提供的线索真的有用，我们会考虑的。”
渔民讪讪的笑了笑，只好说道：“好吧，我没看清楚交货人的体貌特征，更不用说他的姓名了。”
崔东实瞪眼看着他：“那你要说什么？”
渔民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警官别着急，我知道接头人的体貌特征。”
崔东实的眼睛亮了，催促道L：“快说。”
渔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接着说道：“具体的我也形容不出来，只知道那个人是个戴金表的瘦子，很有背景，好像是什么大官的亲戚。”
崔东实瞬间想起了陈阳的侄子陈伟，那个人身形消瘦，手腕上的那块金表更是惹人注意，很少有人看不到。
虽然陈伟的犯罪事实并不表示陈阳也有参与。
但这终究是个值得关注的线索。
崔东实有点紧张了：“你说的是真的？”
渔民无奈的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每一个字跟你说的都是真的，若是有一个字的假话，就让我出海打鱼翻船，把我丢到海里。”
崔东实的心砰砰的跳着，表面却故作镇定的问道：“你还想起了别的什么没有？”
渔民摇了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警官，我跟我说一句实话，戴金表的瘦子接的那批货真的是‘奶粉’吗？”
“我这个算不算重大立功？能不能宽大处理？”
崔东实皱眉说道：“我们会考虑的。”
知道再也问不出别的有价值的线索，而且戴金表的瘦子这个线索已经是重大发现。
崔东实拿着审讯记录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猜到一定是问出了点什么。
于是笑着说道：“看你这么着急，是不是终于有了什么进展？”
崔东实坐在了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把审讯这记录放在办公桌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完。
这才对我说道：“飞爷，我确定那货渔民知道的信息的确有限。”
“但在我的努力下，也不算一点进展都没有。”
我没心情听他兜圈子，直接说道：“有什么发现你快说。”
崔东实嘿嘿的笑了笑：“都在审讯记录里了，飞爷先自己看看。”
我拿起了桌上的审讯记录，看到“戴金表的瘦子”这几个字，脑子里顿时浮现出苏佳龙拍摄陈伟和马宏见面的视频。
“不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