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午阳沉默了一会,苦笑着说道:“可能白敬亭不着急,又可能是北洪门在澳门的联络人没时间吧。”
我立刻否定了他的猜想,笑着说道:“白敬亭怎么可能不着急?北洪门在澳门的联络人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时间?”
林午阳继续苦笑着说道:“那依着飞爷的意思,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还没有见面?”
我笑了笑,淡淡的说道:“可能是北洪门在澳门的联络人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见他,或者是他们根本还没有取得联络。”
林午阳有些不太相信的反问:“飞爷,若是白敬亭根本没有跟北洪门在澳门的联络人取得联系,那白敬亭这么火急火燎的来干什么?”
我心想,白敬亭当然有他的打算,而这个问题显然并不重要。
林午阳等不到我的回应,猜测可能我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许我也不知道答案。
随即改变了话题:“飞爷刚才说,你有办法,并且还得让我去办,你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我缓过神来,语气平缓又不失严肃地说道:“你伪装成北洪门的人员,接联络人,获取他们谈判的细节。”
林午阳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安排,吃惊的说道:“飞爷,万一要是露馅了,我的安全问题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我也知道这个办法稍微有点冒险,但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而且时间紧迫,必须了解北洪门和白敬亭谈判的细节。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午阳,我相信你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林午阳为难的说道:“飞爷,这个任务的确太艰巨了,我只能尽力一试,若是失败了,您可别埋怨我。”
我严肃的说道:“午阳,现在可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这件事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也是目前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
林午阳想了想,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我,只好点头答应:“好,飞爷,我现在就去。”
挂断了电话,苏佳龙长叹一声,苦笑着说道:“飞爷,就连我都觉得这个办法有点强人所难了,林午阳伪装成北洪门的人,万一被拆穿了。”
“无论白敬亭和北洪门,恐怕都不会放过他的。”
我同意他的观点,淡淡的说道:“所以林午阳最好想办法别被人家揭穿。”
……
林午阳也在想任务失败后的结果,越想越害怕,可是我这边又偏偏没办法拒绝。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伪装成北洪门的人。
他很顺利的就取得了北洪门在澳门的联络人的信息,拨通了电话。
我不知道的是,白敬亭此刻已经完成了和北洪门在澳门联络人的谈判。
只是他们见面的时候太谨慎,是以躲过了林午阳的耳目。
联络人正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他的上级汇报。
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联络人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立刻皱起了眉。
他本能的认为可能是白敬亭在谈判中可能忘记了什么事,现在想起来了,也有可能白敬亭觉得谈判的条件对白家来说,有点牺牲太大,所以后悔了。
他喃喃的说道:“白敬亭,说出去的话是不可能吞进去的,你最好是没有后悔,就算你后悔了,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我不会给你吃后悔药的。”
电话还没有接通。
林午阳有点着急了。
正要放弃的时候,那边接通了电话。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问道:“谁?”
林午阳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他努力让自己心跳别那么快,尽可能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我是北洪门的人,听说你最近和白家在谈一笔交易。”
联络人没想到北洪门内部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顿时也有些紧张了。
他是北洪门在澳门的联络人,他没有跟上级汇报,也就是说跟白敬亭谈判的事,除了白敬亭,就只有自己知道。
难道北洪门派人在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要真是这样,他的处境未免太危险了。
林午阳听不到他的回应,更紧张了,不停的吞咽口水,又怕被对方听出不对劲,所以刻意把电话拿远了一点。
“怎么?你不想把谈判的细节跟兄弟们说说吗?”
联络人缓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的确,我今天和白家老三谈了一些事情。”
林午阳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几天他天天盯着白敬亭,白敬亭是什么时候跟联络人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