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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江山外的世界已经完全黑暗,血日的红辉将天地染成同一种血色。

人界的生灵往上走进入仙道,往下走进入冥道,但相同的方法都是死亡,然后经由三界门被仙界使者或是冥界使者带去不同的地方。

“冥界坍塌,想必前往仙门的三界门也一同坍塌了。”玉烆皱眉,现在最棘手的是人界被灭得只剩一个人类,而冥界至今无法联系上,不知真实情况如何。

“那便开天门。”少典话音一落,红色神力运转周身,双手未动意念先行,只见一道红色夹着金色神辉的神念没入天际。

瞬息间,那道神念在云层中破开一道口子,露出雪白而耀眼的光芒。

是仙界的霞光。

“仙道的人千百年都未变,还是喜欢自诩无暇。”少典冷嗤一声,随后拉着银爻飞身朝着天门而去。

玉烆紧随其后,望着前方的两道影子,只觉得有些无奈。

几分钟前,槐江山地牢内。

银爻想要劝说少典一起前往仙界,少典起初百般不愿,之后混沌插了句嘴,说道:“少典神君,非同行者,有缘无分。”

似乎一语点醒梦中人,少典握紧银爻向他伸出的手:“我也曾记得你问我,说‘世间生灵明明平等,又为何有的升仙有的成鬼’,我也一直想要探寻这个答案,却始终无果。想来......只能与你一同去仙界才会有答案。”

......

仙界表面尚且平静,只是暗地里似乎也有危机产生。

远处慌慌张张跑来一个接引仙童,一边朝着银爻几人跑来,一边伸手扶着歪斜的仙帽。

跑到近前,她喘着粗气作揖道:“不知几位古神降临,有失远迎......”

“怎么今日只有你一个?其他仙童呢?”银爻记得往日里来的时候,天兵天将数百人镇守天门,十多位仙童接引摆渡。

“回神使,天帝天后今日正组织蟠桃盛宴,近来仙界数千名仙官失踪不见,其他的仙童还有天将都被派去蟠桃盛宴了,只留下我在此守着。”

“数千名仙官下落不明,还有心思举办蟠桃盛宴?!”少典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仙童不敢回话,只是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越往里走,银爻等人越能感受到一丝不属于仙界的气息。

“是鹭驺?”玉烆有些诧异,“他已经在仙界了。”

仙童在一道金色仙门前停了下来,站在门边恭敬道:“神君、神使,里面便是蟠桃盛宴了,小仙不得进入,要劳烦神君、神使自行前往。”

话落,金色仙门敞开,里面欢声笑语,丝竹之音不绝。

等到了盛宴的大厅,只见众仙脸色各异,望向银爻等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没等银爻摸清状况,邪魅的声音便在高位响起:“这不是小神使和扶桑神么?还有少典也来了?真是稀客呢......”

顺着声音看过去,坐在主位的竟不是天帝天后,而是鹭驺!

“可别怪吾不请自来,今日是天后诞辰,吾在判决庭里待了几万年,从没见过如此盛景,自然要来瞧瞧。”鹭驺笑着,挥挥手将桌上的几杯酒临空送到银爻三人的面前。

鹭驺的声音一响起,场上的丝竹吟唱声顿时静了下来,舞姬们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连坐在鹭驺下边的天帝和天后也是不敢说半句。

少典率先接下了酒杯,慢慢踱步至宴厅正中央,对着天后遥遥举杯:“原来是天后的诞辰,以前本神从未有幸参与,不过天后诞生得不太赶巧,偏偏是今日。”

天后讪讪笑了笑,脸上扯出奇怪的笑容。

银爻环顾宴厅,今日到场的仙家不少,她能叫的上名字的基本都来了。

少典仰头,将杯中的蟠桃酒一饮而尽。

“少典神君海量。说起来,吾自诞生天地之间起,不知何为诞辰,还是今日听了天后的介绍才知道,出生之日便算作诞辰。”

鹭驺望着远处:“少典神君记得自己的诞辰吗?吾还未曾与神君喝过一次酒呢!吾的盟友!”

鹭驺此言一出,在场的仙人哗然,他们从未想过,今日的灭顶之灾竟也有少典的参与。

天帝率先站了起来,大骂道:“少典!本帝和仙道何时与你结仇!你竟与恶神勾结!”

说着,又转向银爻和玉烆:“还有你们!身为神明,当以众生安宁为己任,怎可随意置仙道于不顾!”

“话说的好听,吾今日倒想问问天帝,千年前受损的灵脉,你可知是怎么一回事?”玉烆挥手将空中飘着的酒杯掷向天帝,美酒洒了天帝一身。

听了这话,天帝气焰有些小了,却还是嘴硬:“……本帝怎会知道!那……那与本帝有何干!”

少典眼里泛冷,千年前的事再次浮上眼前:“你派天兵天将故意打散灵脉,事后又暗地诛杀参与的天兵天将。你大肆打散灵脉,逼的本君自我封印,才让你不得不停手,你还说与你无关?!”

千年前,天帝大范围打散灵脉,当时的银爻神识正转世为李乐,少典一方面不想银爻破坏诛灭仙道的计划,另一方面又害怕天帝派人诛杀银爻的神识,他只得先杀了李乐,将银爻神识再次封存,随后自我封印,让神力在世间衰竭。

少典的话让在场的仙家再一次震惊,当年打散灵脉的事只有少数高位者知晓,其他仙家则都被蒙在鼓里。

“你……你血口喷人!”天帝双眸通红,抵死不认。

“好了好了。”鹭驺不耐烦地挥挥手,阻止天帝无谓的争辩,对着银爻勾了勾食指,“小银爻,你还没喝吾请你喝的酒呢!”

“少典神君喝了,扶桑神将酒撒了,小银爻,吾很好奇,你会怎么做?”

鹭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银爻的动作。

银爻缓缓伸手,将酒杯握在手里。她缓步向前,目光坚定地看向鹭驺:“天帝有错,你和少典将他审判。那你呢?你万年前的错,可有谁来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