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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刑警追凶十年,终还冤死者清白 > 第251章 神探缉凶(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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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神探缉凶(六十九)

然而,鉴定工作却困难重重。根据马玉林提供的线索,生产队干部先后提出六个嫌疑人,却都被他一一否定。侦查陷入僵局,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每个人都紧锁眉头,眼神中满是焦虑,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工作中是否存在疏漏。 “等等!”一个生产队干部突然猛地一拍大腿,“五间房那边还有六七个人呢!排查的时候是不是把他们落下了?”

生产队长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懊恼地用拳头砸了砸脑袋:“瞧我这记性!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马玉林立刻追问:“具体什么情况?快说说!”

“五间房有个搞副业的小组,当时排查没算上他们。”生产队长解释道。 苗春青连忙问:“里面有符合年龄的人吗?” “有!好几个都是四十五六岁的!”生产队长说着就要起身,“我这就派人把他们叫回来!”

“慢着!”马玉林抬手制止,“直接叫回来容易打草惊蛇。得想个办法,既能让他们回来,又不让他们起疑心。”

生产队长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咱们挨着公路,有扫雪任务。要是明天雪停了,就以扫雪为由,把大家都召集起来!”

他压低声音,凑近马玉林详细说明了计划。 马玉林听完,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办法!你这脑子转得够快!”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若不是对方身负生产队长重任,真想收他为徒,将自己的追踪本领倾囊相授。 生产队长得到马玉林的夸奖,心里乐开了花,连日来的愁云顿时消散,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雪终于停了,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将白雪映照得闪闪发光。生产队长站在村口,扯着嗓子大声呼喊:“扫雪啦!都到公路上扫雪去!不要老的小的,棒劳力都得出动!不去的扣工分!”

这喊声在宁静的村庄里回荡,家家户户的门陆续打开,村民们拿着铁锹、扫帚,纷纷走上公路。 生产队长亲自前往五间房,他强装镇定,对副业小组的人说道:“先别干了,把手里的活儿放下,都去公路扫雪,这是村里的任务,大家都得出力!”

寒风裹挟着残雪在公路上打着旋儿,扫雪的人群中不时传来铁锹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响。“村里不是有人吗,非得我们去?” 一个精瘦的汉子裹紧棉袄,缩着脖子嘟囔,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冰晶。

生产队长李建国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通红的鼻尖上还挂着汗珠,怒目圆睁:“这场雪大得邪乎,你懂什么!公路堵了,物资运不进来,全村人都得喝西北风!赶紧去,别磨蹭!”

他的呵斥声惊飞了路边槐树上的寒鸦,扑棱棱的翅膀搅碎了凝滞的空气。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碾着积雪缓缓驶来,轮胎与冰面摩擦发出细碎的吱呀声。马玉林半眯着眼,鼻尖几乎要贴到车窗玻璃上,呼出的白雾在寒冷的玻璃上凝结成霜花。

他的瞳孔随着扫雪人群的脚步剧烈收缩,像雷达般捕捉着每一个足迹的细微特征。苗春青紧张地攥着笔记本,看着师父时而皱眉、时而颔首,掌心渗出的汗洇湿了纸张边缘。

“找到了!” 马玉林突然压低声音,枯瘦的手指重重叩击车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蓝棉袄的男人正弯腰铲雪,每一次发力,右脚鞋底都会在雪地上留下独特的凹陷 —— 那道月牙形的磨损痕迹,与火场提取的 “底踪” 分毫不差。

吉普车缓缓挪动,马玉林的目光像焊在那人脚上,连眨眼都舍不得,这是他首次尝试在移动中鉴别足迹,呼啸的北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扫雪的人群渐渐散去,空荡的公路上只留下交错的车辙与脚印。马玉林蹲在那串可疑足迹旁,枯枝般的手指轻轻丈量着步幅间距,睫毛上结的冰碴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就是他。”

他突然起身,冻得发紫的嘴唇吐出四个字,语气却重若千钧。当那个四十六岁的社员在审讯室里哆哆嗦嗦地交代罪行时,没人注意到马玉林靠在墙角,悄悄揉着发麻的膝盖 —— 三天连破两案,他的老寒腿又犯了。

返程的吉普车上,发动机的嗡鸣混着车轮碾雪声,编织成一首催眠曲。马玉林歪着头,下巴抵着衣领,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未擦净的雪水。

苗春青刚想说 “师父,您睡会儿”,却发现那双总是透着锐利光芒的眼睛已经阖上,均匀的鼾声与车外的风雪声应和着。晨光刺破云层,为他清瘦的面庞镀上一层金边,谁能想到这个此刻像孩童般酣睡的老人,刚刚又让一个罪恶无所遁形。

在赤峰的大街小巷,关于马玉林的传说像蒲公英的种子四处飘散。最脍炙人口的,当属那个 “守株待兔” 的故事: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偷背着沉甸甸的赃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赶。

院墙里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他刚跨进门槛,手电筒的光束突然刺破黑暗 —— 马玉林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凳上,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东西背回去,自首吧。”

他碾灭烟头,起身时拍打裤腿的动作,仿佛只是抖落一片无关紧要的尘埃。这个带着江湖侠气的场景,经过无数人的口耳相传,成了百姓心中正义的图腾。

而打狼沟门公社二道井子大队的那场血案,同样在马玉林的破案生涯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深秋的山风裹挟着枯草的腥气掠过荒野,孙寡妇家的土坯房孤零零地立在山脚下,像一叶随时会被黑暗吞没的扁舟。

那天夜里,铅云压得极低,仿佛老天爷也在为即将发生的惨剧垂泪。三个蒙着黑布的身影贴着墙根蠕动,其中一人壮硕的身躯将月光切割成碎片,他抬起穿着翻毛皮鞋的右脚,重重踹向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