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瞥了眼霍池，道，“是九姨太，这三年，我们所需要用到的药材，枪支，食物，衣服，都是九姨太派人悄摸送来的。”
“九姨太？”虞烟有些好奇地看向霍池，“元帅又给你找了个小妈？”
霍池：艹！
“就是在京州，少帅看上的一个戏子，原先因为伤了少帅的未婚妻，被少帅关进了监狱，结果我们前脚一走，元帅就一顶轿子抬进了元帅府。”
“这样啊，”虞烟故意拖长了音调，“看来这位九姨太，对少帅还挺念念不忘，都给人关进监狱了，还想着少帅呢。”
霍池瞪了她一眼，对着其余士兵道，“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杵着碍我的眼。”
一把抓住虞烟的手，将她带去了小树林。
“少帅带我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想……”
“九姨太，和你到底什么关系？”霍池开门见山，“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虞烟耸耸肩，“你知道的，我并非常人，所以，捏造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傀儡，轻而易举，如果没有这个傀儡，少帅的人，在这三年之间，早就该死绝了，说到底，你该谢谢我的。”
“谢你？”霍池冷嗤，“谢你制造出来的傀儡，害我父亲卧病不起，还是谢你，害死了我的母亲。”
霍池背对着她，双手都在颤抖，“虞烟，我母亲死了，被你害死的。”
“所以呢，你要杀了我替她报仇吗？”虞烟从他身后环着他，低头轻咬他的耳垂，“你的生母被她所害，我替你杀了你的仇人，你不高兴吗？”
“高兴？”霍池握住在他腰间游动的手，“我应该高兴吗？她死了，他院里的几个姨太如今只剩下了你，老不死的现在还有一口气，我该高兴吗？”霍池转身看着她，眼神戏谑，“你别忘了，我是他的儿子。”
“或许，你可以大逆不道，”虞烟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叫声小妈听听。”
“滚！”
霍池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少帅，好绝情啊。”
霍池懒得理她，心里想着该怎么把那些老不死的都清理干净，名正言顺地占有她，啧，应该在三年前他离开那天，就一枪崩了老头子。
虞烟不急不缓跟上霍池，又凑在他耳边说道，“大逆不道。”
霍池深吸一口气，朝她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一拳捶到她脸上，拳头硬了。
“乖宝。”
“闭嘴！”原本是最正常不过的称呼，如今在他听来，跟叫儿子似的。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逗你了，”虞烟立即道歉，并趁机偷了个香，“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同你说。”
“说什么？”霍池没好气道。
虞烟环顾四周，拉着他坐下，掏出地图，将南州画了个圈，“当务之急，是赶去南州救援，我会让她，将物资运到南州。”
霍池盯着那个红圈，问道，“会死多少人？”
虞烟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
虞烟摇摇头，“三十万，不止。”
霍池被这串数字砸的说不出话，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下意识地握住虞烟的手，指甲不知不觉间刺入虞烟的肉里。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弱肉强食，谁弱小，谁就得死，想把他们赶出去，就必须比他们强，比他们狠，”虞烟捧着他的脸，“只要你想，我可以将这些一一奉还给他们，比如，剖开他们妻子的肚子，取出胎儿，查看胎儿性别。”
“再或者，将他们国家的女性全部关在一个房间，供那些士兵缓解发泄，又或者，将他们的亲人朋友，关在笼子里，做各种实验，砍去他们的四肢，将各种药剂注射进他们体内，看他们发烂发臭，直到腐烂成为一坨烂肉……”
“别说了，”霍池闭上眼睛，“他们并不无辜，我不会阻止你，但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不会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可他们就是这样做了，我同你说的，只是冰山一角。”
两人相视而坐，过了许久，霍池才从地上起来，一整晚，雷声阵阵。
深夜，虞烟将人搂进怀里，雷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倾盆大雨。
“有我在，历史不会重演，不会有无辜的人惨死在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