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严惩凶贼
天山隐者摇头晃脑,乐呵呵地下场了。巴二牛看来个孝头,摇晃着挺大个脑袋,下巴上留着个山羊胡子,眯着眼,显得有些滑稽,觉得有些面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听他一声咳嗽,才想起来是谁。
原来这老头,就是那个力举浮屠的人,可见他力气之大,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怵,可一想,你这老头不知用什么法术举起那大鼎,可能是掌握了举鼎的窍门,摔跤不见得行。就你这个棺材瓤子,能摔得过年轻力壮的我吗?所以巴二牛对天山隐者满眼看不起,显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于是嘲弄道:“哎,老家伙,你来也要与我摔跤吗?”
天山隐者心说,你这个瞎眼的狗东西,真是个混蛋,不用你汪汪叫,到时候会让你知道老爷子的厉害,可表面仍然不动声色,显得有些不接气地说:“正......正是,老朽在年轻的时候,也爱摔两跤玩玩,今看你小子是个摔跤手,引起老朽摔跤的兴趣,特来陪你小子走几趟,以试试你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巴二牛也不搭话,心说摔死你个老家伙,于是往前一纵,伸手就抓老爷子。哪知天山隐者如此快速,来个一闪身,巴二牛抓空之时,见天山隐者倏然使了个“金丝缠腕”,一下子反把巴二牛的手腕子给抓住了,一不使绊子,二也不用“倒背口袋”,只用三个手指抠住了巴二牛的脉门。
巴二牛见状,挣扎欲以摆脱。只见天山隐者微微一用力,巴二牛已受不了,顿时半身瘫软,嘴歪眼斜,动弹不了。天山隐者呵呵一笑,往外一抖,奚落道:“无知小人,去你的吧!”
巴二牛像是失去了牵线的风筝,摇摇摆摆后栽,又像是个醉汉,跌跌撞撞,扑腾摔倒在地上。按说摔倒认输就是了,可巴二牛的牛脾气又上来了,心说这也不是摔跤呀,你掐我的手腕干什么?心中不服,不甘认输,于是爬起来,再次扑上天山隐者。
简短捷说,天山隐者一连扔巴二牛六个跟头,他还不认输,死皮赖脸地再次扑上。天山隐者看巴二牛是个赖皮狗,呲牙咧嘴,又猛扑了上来,便使了个“黑狗钻裆”,倏然伸出一条腿,钻进他的裆下。
巴二牛腿下受绊,往前扑倒之时,天山隐者在他身后,伸手敏捷地抓住了他的牛皮带,略一用力,就把他举过头顶,叱责道:“不知近退的东西......”
天山隐者虽然把巴二牛举了起来,但并不想伤害他,无非是加以警告,别这么没羞没臊,死缠滥打,没完没了。如果巴二牛认输,天山隐者就把他给放下来,也就算完事了。得饶人处须饶人,天山隐者不想与人结怨。
巴大牛一看兄弟被天山隐者举过头顶,可沉不住气了,以为天山隐者要摔巴二牛,若把他摔到地上,不死即伤,为救巴二牛,便飞跃而起,直扑击天山隐者的后背。
天山隐者察觉背后有人偷袭,暗算自己,为自保,上步便把巴二牛扔在身后。也该巴二牛与巴大牛命绝于此,劫数难逃。哪知道这事怎么这么巧,被天山隐者扔在身后的巴二牛,正碰上猛冲扑来的巴大牛,两脑袋撞在一起,“砰”的一声,两脑袋全开了花,脑浆迸裂,鲜血飞溅,倒地而亡,引起东厢房的人一阵骚乱。
这件事完全出乎天山隐者意料之外,本不想置巴二牛于死地,由于巴大牛对自己背后来个突然袭击,才使他为自保,无意使二人丧了命,感到追悔不及。
一旁的巴图鲁看两个儿子死得这么惨,只气得三煞神暴跳,七窍生烟,呲牙咧嘴怒吼道:“你......你还我儿子,杀子之仇,不共载天,老家伙,你拿命来......”说着奔上天山隐者拚命。
天山隐者左躲右闪,不愿与他巴图鲁还手,原因是心里感到有愧,由于自己的失手,丧了他两儿子的性命,觉得对不起他,理解到他失子之痛,让他借以发泄一下悲痛的心情吧。
哪知巴图鲁不理解天山隐者的心意,直奔天山隐者的致命之处,痛下杀手:抠眼睛,踢裆,打心口......恨不得想一下子把老剑客置于死地。天山隐者看巴图鲁穷凶极恶,步步紧逼,实在是没有办法,为能制止他疯狂般的杀戮,只得出手。
只见天山隐者来个“移膝绕步”,倏然转到了巴图鲁的背后,伸手抓住了巴图鲁的腰带,未得巴图鲁转身,一抖手把他举了起来,心说,别以为我怕你,为不丧你性命,给你一个小小的惩戒也就罢了!于是把他扔进荷花缸里。
巴图鲁从水缸里爬出来,并不领天山隐者手下留情,更是暴跳如雷,吼叫道:“我与你拚了......”从兵器架子上抄起一条独脚铜人来,穷凶极恶地再次扑上天山隐者,抡起那独脚铜人奋力就砸。
独角铜人乃是一件罕见的重兵器,别说砸在身上,就是被扫着一点点,也会筋断骨折。天山隐者看巴图鲁如此凶残,狂妄之极,不给自己留有退路,感到不痛快,心说,你别以为自己是大内侍卫,是皇家的鹰犬,就能肆无忌惮的助纣为虐,伤害无辜。既然你冥顽不化,仗着有人替你撑腰,难道我卓不群怕你恶贼不成?
天山隐者为之想,既然大内侍卫处处插手,与其绿林贼寇沆瀣一气,互相勾结,以对付他李侠,虽不知道什么隐情,但会有着什么渊源,看来,早早晚晚,李侠会与大内侍卫接下梁子,明的明的交手,于其这样,我倒不如先除去此一祸害,免得他为虎作伥,再次害人。
就在巴吐鲁抡起独脚铜人,砸向天山隐者的刹那间,天山隐者将身一斜,伸手抓住了砸来的独脚铜人的脖子。巴图鲁见状,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用另一只手,施展出铁琵琶掌,猛力拍向天山隐者。
天山隐者见他施出了十八路铁琵琶掌,痛下杀手,便也伸出另一只手,迎上推过来的罡力。听得“砰”的一声响,两掌力相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人目瞪口呆。
于此同时,只见天山隐者抓住那独脚铜人的脖子,趁机往怀里一带,又奋力往前一推,巴图鲁正被掌击震得心血涌塞的时候,手持的独脚铜人,一下子反被天山隐者送过来的劲力,顶在自己的前心上。听得“喀嚓”一声,巴图鲁一声惨叫,一阵哆嗦,从鼻孔之中出来两条血线,“扑腾”一声,高大的身躯,犹如一个雕像倒地,绝气身亡。
天山隐者蔑视着死尸,心说,只怨你们仨助纣为虐,不知进退,劫数难逃,休怪我手下无情,于是回归西厢房坐下。
桑乾一看连败三阵,不由得英雄气短,好不丧气,命人把尸体抬回来,将血迹擦干,清理了一遍。东厢房的人看到巴图鲁父子三人的惨死,无不触目惊心,士气低落,再没有以往的盛气凌人。
桑乾也没想到,自己与他人精心设计的陷阱,完美无缺,使李侠劫数难逃,没想到没有害到李侠等人,反而害了自己的人,犹如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口窝囊气,焉能咽得下?
桑乾压不住心头怒火,飞身形跳到天井当院,撕去了虚情假意的伪装,点名唤李侠:“姓李的,过来吧,这第四阵,就是我与你的较量,别人都不许伸手,咱俩分个上下,论个高低。你若是能把我桑乾赢了,第四阵我算输。”
二少李侠看桑乾叫阵,点了点头,气宇轩昂地来到院里,与桑乾相见。二十年前,他二人还是莫逆之交,称兄道弟,关系密切,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两个人竟成了冤家对头。这正应了人说的,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当两人的关系达到利害冲突时,朋友就会变成敌人。当两人的利益达到一致时,当年的敌人,就会成为朋友。
桑乾周身上下收拾利落,命喽兵抬过来他的一对双枪。他这对双枪与众不同,每杆枪尖后带有个像戟样的弯片刀,既能扎,又能钩,还能砍。两杆枪的尺寸都不长,左手的七尺三寸,右手的虽也七尺三寸,但重量不同,左手的十八斤,右手的十八斤半。他把双枪的枪尖相互一搭,等待李侠交手。
二少李侠冲着桑乾一抱拳,谦逊地说:“桑大寨主,没想到你我两个人还要动手交锋,在动手时,还望桑大寨主高抬贵手!”
“哈哈恰,你李侠也甭客气,你是江湖上叱咤风云,是个鼎鼎有名的一代大侠。而我紧紧是个占山为王的无名鼠辈,我无非是想跟你学上几招——亮出你的剑吧。”
“你当时看我使的是剑,由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由于我的不慎,却把我的剑给弄丢了!”
“那你拿什么与我较量?”
“没有办法,只有靠我的两只手,陪你走几趟了。”
桑乾心说,你不用自高自傲,竟空手与我的双枪对决,还不是在老虎头上挠痒痒,命憋着哩吗?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这可怪不得我了,于是接口说:“既然你愿空手与我较量,那就怪不得我了——看枪。”
正是,李侠桑乾来对锋,空手双枪争输赢。若知二人生与死,且看下章便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