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洲之内。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王府邸。”
缘下听说离奂回来了,本来是来找离奂,结果碰上拿着一话本在府内如同逛街一样的君北浔。
“哟,小帅哥,挺帅啊,你找谁?”
君北浔朝他挥了挥手,却被缘下误以为调戏他,说完君北浔还向着他走来。
缘下眼尖的看见了那话本上的图与字,摆出尔康手立马喊道:“你站住,别过来。”
君北浔愣了愣,她怎么了?这么怕她。
“诶小帅哥,你知道……”
缘下立马回道:“我不知道。”
“不是……”
“我不知道。”
君北浔看着缘下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双手叉腰,故意拖长了声音调侃道:“哎呀呀,瞧你这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你。”
缘下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眼睛紧紧盯着君北浔手中的话本,生怕她再靠近一步,嘴里说道:“你先把那话本放下。”
君北浔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话本。
《病娇主上日日贪恋他的小竹马》
这才反应过来缘下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她笑着晃了晃话本说:“原来你是怕这个呀。”
“放心吧,这不过是我从街上随手买来的,里面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些有趣的故事罢了。”
缘下却并不相信她的话,见缘下不信她的话,君北浔恶作剧心理慢慢上升。
“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嘛?”
“毕竟长的这么帅,你说是吧。”
君北浔模棱两可的话,直接让缘下恶寒升起。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君北浔瞧着缘下那如临大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于是故意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暧昧说道:“小帅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难不成是害羞啦?”
缘下像只受惊的小鹿,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双手慌乱地摆着,结结巴巴道:“你……你莫要再靠近!你……你离我远些!”
君北浔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步步紧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缘下,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娇嗔道:“诶呀,你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缘下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煮鸡蛋了,他侧过身,想要避开君北浔那炽热的目光和撩人的动作,嘴里念叨着:“男男授受不亲,你……你自重!”
君北浔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双手叉腰,笑得花枝乱颤:“哈哈,你可真是太可爱了。什么男男授受不亲呀,咱们就当是交个哥们,来亲近亲近嘛。”
说着,她又伸手去拉缘下的衣袖。
缘下像触电一般,猛地甩开君北浔的手,往后蹦了一大步,眼睛瞪得大大的,惊恐地看着她:“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君北浔见缘下被自己逗得如此狼狈,笑得更欢了,她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眨巴着眼睛说道:“哎呀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你怎么就把我当成坏人啦。”
缘下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冷冷地说道:“你若再如此无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君北浔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反而双手托腮,说道:“不客气?我好怕怕哦~不过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缘下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无赖又大胆的陌生男子逼疯了,但说又说不过。
能悄然无息的进入主上的府邸,估计实力在他们众多护卫之上。
眼下主上应当不在府内,不然打斗声也会引来护卫。
然而君北浔继续她的大胆发言,“不是小帅哥,你不会……不是吧。”
“男孩子也会有甜甜的爱情。”
说完,君北浔朝他眨了眨眼。
看着越来越近的君北浔,缘下如同见鬼一般,身子慢慢向后撤。
他是王上第一护卫,今日竟被一个男子调戏了。
但说出去指定被其他护卫笑死。
不行,谁也不能说。
最后落跑而走。
君北浔见如同鬼追一般的缘下,笑得花枝招展的。
生命空间之内。
千千无语的撇了撇嘴,“姐姐,你这么做,离奂知道了指定饶不了你。”
“他敢。”
君北浔不在乎的说道。
君北浔笑够了,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摇大摆地朝着离奂的住处走去。
“死离奂,把我带到这里,人自己却不见哪去了。”
君北浔百般无聊的葛优躺在离奂工作的软榻之上,无聊的摆弄他的案卷。
可等连连打哈欠都没见离奂的身影。
君北浔撇了撇嘴,将手中的案卷扔了出去,心底升起不知名的脾气。
她打算明天一天都不要理离奂了。
第二日。
君北浔一觉睡到中午,刚神清气爽的要出门,就瞧见离奂正坐在案前,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案卷。
她眼睛一亮,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但想到昨日一天都没见离奂,脾气也起来,阴阳怪气说道:“哟,大忙人回来了~~”
离奂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怎会听不出君北浔话里的阴阳怪气。
随即无奈地放下案卷,伸手想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奈的笑道:“睡醒了?”
君北浔撇了撇嘴,“当然,睡得可香了。”
离奂捏了捏她的脸,凑到君北浔的脸前,那妖孽般的脸在君北浔面前放大。
君北浔一下子看愣了。
离奂笑了笑,“睡得像只小猪,能不香吗?”
君北浔听到离奂竟然敢说她是猪,生气的揪着离奂腰间的肉,咬牙切齿的道:“你说我是猪?”
但一想,除了君南浔,离奂怎么知道她晚上睡觉不老实的。
“你昨晚回来了?”
离奂可怜兮兮的看着君北浔,脸上十分的委屈,“那不是,我昨日和夜慕冥一同去处理了妖族暗中潜入龙域的势力。谁知道我半夜刚回来,就听见某人一直在骂我是大猪蹄子。”
“这不一直在这里等着某人醒来,好请罪嘛。”
君北浔摸了摸鼻子,心虚的道:“那什么,我饿了,小离子传膳吧。”
离奂麻溜的扶着君北浔的手扶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