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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 > 第975章 找徂徕寻到临山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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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五回 找徂徕寻到临山镇

临阳关再逐程咬金。你别看你把这城池给献了,但是抵消不过你的罪呀。徐懋功说得明白:这一回献关的功劳只能让我们把“永不录用你”这句话取消了。但是,你其他罪过仍然有!要想重返瓦岗,你呀,第一,要去把那王伯当救出来;第二,要把东方玉梅找到,让人家夫妻二人破镜重圆。当然了,“破镜重圆”这个词现在还没有呢,后文书我们会讲到这个故事,这里是我们说书的话,就这个意思。

说完,徐懋功吩咐:“来啊,把程咬金的盔甲、马匹、兵器给他,另外给他准备充足的盘缠,逐出临阳关!”

“哎,哎!”程咬金说:“徐老道,你这人做事太绝了,太不要脸了,太不讲理了!”

“赶将出去!快快赶将出去!”

“哎,走吧,走吧,走吧……”齐国远、李如珪拽着程咬金拽出了门去。

有当兵的拿着刀枪一指,“走!走!”呵!一个个厉害得邪乎,把程咬金赶出临阳关。大肚子蝈蝈红、盔甲包、兵器连同兜囊塞得鼓鼓的,反正给的银两也不少。“走!走走走走……”“哐!”城门一关,把程咬金赶出了临阳关。

“嘿!”老程在地上一蹦多高,跺脚大骂,指着临阳关,他主要骂这徐三儿:“徐三儿啊徐三儿!我算看明白你这个人了,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人!我要早知如此,我何必夺临阳关,何必把临阳关给你们!徐三儿——”程咬金在这里骂了半天,依然无人应答,没人管他。嗯……程咬金这个气呀。心说话:程咬金呢,你光觉得自己聪明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谁让你把临阳关交给徐老三了呢?这下好,嘿,又没地方去了。哎呀……程咬金一琢磨:我上哪儿去?原来还有个临阳关,我还可以夺。夺下来,还有点希望。现在,这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让我去救王伯当?李密领着千军万马在攻打宁阳关,到现在也没打下来,我怎么去救王伯当啊?王伯当被关在宁阳关里头,我会飞呀?我是神仙啊我?!让我去找东方玉梅?人海茫茫,我知道这东方玉梅跑哪儿去了呀,啊?我上哪找她去?!我这……这这这不是往死路上逼我吗?!干脆呀,我找个反王,我、我投奔其他反王得了,我再也不来你西魏了!就……就这个主意!难道说,离开你瓦岗,我就得死吗?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这……这这才把爷难住!我……我投……我投……我投哪去呀我?哎呦……

程咬金信马由缰、失魂落魄往前走,风这么一吹,程咬金脑袋稍微凉了一凉,一边走一边合计:下一步怎么办呢?看这意思,要无路可走,我还得想方设法投瓦岗啊,我离不开这个地方啊。哎呀……我也发现了,我这个人呢,就他妈贱骨头!但投瓦岗,我……我首先得找到东方玉梅呀!东方玉梅在什么地方啊?

程咬金被这凉风一吹,突然间,嗯!眼前一亮啊。怎么呢?程咬金突然想到了几天前,那骊山圣母给自己留下的最后那一句话,说:“欲解心头事,东方找徂徕。”哎呀……当时我没琢磨出这句话什么意思?那么,现在我这一琢磨:东方——这里头可有“东方”二字啊。这个“东方”是说方向呢,还是说的东方玉梅呀?不能说东方玉梅吧?东方玉梅的事儿骊山圣母她怎么知道呢?哎呀,她要不知道,给我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干嘛呀?“东方找徂徕”,“徂徕”是什么人?“徂徕”不像人名,难道说是个——哟!程咬金突然间想起来了:对呀!我是山东人呐。离我们东阿不远可有一座徂徕山呐!想当年,那唐弼为了躲避大隋,他就把齐州的兵力全部转移到徂徕山,在那里与隋军周旋呐。直到我们跟他一起把隋军打跑了,这才又统兵带队回归齐州。“东方找徂徕”——难道说让我到东边儿,去徂徕山一带找一找,东方玉梅在徂徕山?哎呀,这真的想不透啊!但程咬金最后一琢磨,既然我现在无处可奔,无事可做,干脆!死马当活马医!骊山圣母,那好歹是斗母宫的观主宫主啊,她不能说信口胡言给我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呀,那肯定有含义呀,说“欲解心头事”,现在这东方玉梅不就是我心头最大的事吗?干脆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再说,反正无处可逃。我呀,上徂徕山我走一遭,徂徕山离宁阳也不远,万一我再瞅机会,能够把王伯当救出来了呢?救出王伯当来,我再跟着李密呀,好好矫情矫情。我现在救出王伯当了,我又献了临阳关了,你是不是得收留我?至于东方玉梅,咱们慢慢再访呗。“对!就是这个主意!”程咬金拿定主意之后,拍马直奔东方的徂徕山。

那么再说临阳关内,徐懋功逐出程咬金之后,齐国远、李如珪往帅厅里一回,“噗嗤”一下子,俩人全乐了。俩人一乐呀,“嗡——”众将也都乐了。徐懋功手晃鹅毛大扇也乐了。

唯有秦琼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用手点了点徐懋功,“三弟呀,我觉得这事儿做得是不是太过了,啊?四弟这一次夺下临阳关不容易呀,他是有心要回归瓦岗,咱们就不能够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吗?这样又把他给赶走,我怕我四弟心寒呐。他真的一心寒,真地一咬牙,他真不回来了,可怎么办呢?”

“哈哈哈哈……二哥,您太仁慈了,老四啊,离不开哥们儿!您放心,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回来。呃……众将军,今天大家各自有功,这场戏演得特别好啊。为什么这么做呢?也跟大家说了,你们家四哥这个人是一肚子弯弯绕,一脑袋花招啊。但是这个人呢,你不挤不出油啊。你不把他逼上绝路,他不会给你好好干事儿的。你就得用这种方法逼他,谁让他做错事儿了呢,嗯?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处吧。”

“唉!”秦琼说,“三弟呀,你的用心良苦,这我知道。但是人海茫茫,你让他到哪里找东方玉梅呀?万一找不到,万一劝不回来,这……这难道说就……就不再收留于他了吗?”

“哎呀……二哥,人是活的呀。您就等着看戏吧。找到东方玉梅,您这四兄弟一定能够把东方玉梅给劝说回来,让她跟王伯当重归于好;找不到东方玉梅,您这四兄弟也一定会做出件大事,就像拿下临阳关一样。那他再做件大事,到那个时候,让众兄弟为他讲句情,咱们不就把他给收回来了吗,啊?总之,不逼您这四兄弟,他不会放大招!他放了大招,一定有功劳。您就放心吧!”

“唉!我呀,担心他的安全呐……”

“您放心,放心,放心。临阳关这么危险,被人家抓了两回,都没有伤他半根毫毛。山人阴阳算定啊,您这个四兄弟乃上天福星下界呀,他是一员福将,福大命大造化大,世上没有杀他的刀,他不会有危险的。碰到危险,也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啊。”

“三弟呀,你呀,心是真狠呐,我真佩服你呀!”

“哎,二哥,您就别埋怨我了,这是老四他自找的。不这么做,众将也不服啊,大家说是不是啊?”徐老三还发动群众呢。

这些人有的笑着点头,有的也摇头担忧啊。比如那小猴儿侯君集,“哎呀……这一下子呀,我真替我四哥担心呐!呃……不行的话,我沿途我去保护保护他吧?”

“行了,行了,咱们临阳这一带还有要事要做呢。首先,二哥,您别忘了程咬金给咱们发的信,说老兄弟罗成被山贼掠去了,这事儿咱可不能不管呐。”

秦叔宝说:“我早已经派人四下打探,至今还没有信息呀。”

正说着话呢,“啊——报!”有探子来报。

把探子叫到帅厅,探子告诉秦琼、徐懋功:“经过我们多方侦察,最后确认燕山公罗成一直在东岭关铜旗阵内作为副阵官,一直未离东岭啊,没有说被什么山贼给掠去,这是无稽之谈,这是一个假消息!”

“啊?”秦琼一听,“什么?我表弟仍然在东岭关?”

“对,燕山公一直在东岭关,从来没有离开过呀。”

“嘶……”这下秦琼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手捻须髯,双眉紧蹙,想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徐懋功,“三弟,你看此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说四弟他……他说了假话不成?”

徐懋功用手一摆,“四弟不会在这件事上说假话,他也编不出这样的话来,那一定是燕王罗艺给四弟说的,四弟这才原话给我们报警了。”

“那可是,老兄弟根本没离开东岭关,更没有被山贼掠去,那是谁告诉老王爷这个信息的呢?”

徐懋功用手一指探子,“你可打探清楚了?燕王罗艺到没到东岭关?”

“启禀军师,属下等人仔细打探,燕王罗艺根本就没到东岭关。”

“哦?”秦琼一听,“你是说燕王还未曾到达东岭关?那他现在何处?”

“呃……启禀元帅,我们一直打探,一直没有燕王的信息,好像东岭关之人也并不知道燕艺离开了幽州赶奔东岭关之事。”

“哎呀!”旁边徐懋功一拍大腿,“不好!”

秦琼说:“三弟有何不好啊?”

“哎,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圈套啊?现在我们要找的不是罗成,而是燕王啊!我四弟说他最后和燕王进了一家酒馆,然后中了别人的蒙汗药。但是,我四弟自己独自醒来,并未受损。而燕王等人却不知所踪,连整个酒馆的人也都不知去向了。大哥,难道说这酒馆之人是绿林中人,故意掠去了燕王不成?”

“那他如果掠去燕王,为何不对四弟下手呢?”

徐懋功摇摇头,“这也是我百思不解之处啊。但是现在,我们可以肯定燕王既然没到东岭关,就一定落入贼人之手了!”

“哎呀,那我姑父会不会有生命之忧呢?”

“我看不会,如果这贼人想要杀害燕王,当时就应该动手了。既然要掠走燕王,看来呀,他们还是想利用老王爷。”

“那利用我姑父想干什么?”

“呃……现在还很难说呀。不过,我想应该先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兄弟,让老兄弟有所防范,我恐怕这是一个连环计,回头老兄弟那里也会有人加害呀。”

“嗯,”秦叔宝点点头,“事不宜迟。一方面,派人看看能不能潜入东岭关铜旗阵,见到老兄弟罗成,将此事报与他知。另外一方面,尔等下一步要多方打探我的姑父、也就是燕王的踪影。一旦有消息,速速来报!”

“得令!”探子又下去了,开始打探罗艺的行踪。

哎呀,这一下子,刚才欢快的大厅顿时又沉默了。徐懋功、秦琼觉得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是一时之间又难以想明白。

这时,有人过来告诉说:“酒席宴已然排摆得当了,是不是可以入席了?”

“嗯,”秦叔宝吩咐一声:“赶紧,把伍元帅给我请来。我们要感谢人家!”

就这样,把伍云召请来。秦琼、徐懋功亲自陪着,向伍云召表示谢意。

伍云召一看,“哎,呃……程将军呢?程魔王哪里去了?”

“啊,”秦叔宝说了:“我那四弟啊,另有公干。紧急事务,所以,连饭都没吃,他又离开临阳关了。临走的时候,呃,嘱咐我代为向云召敬酒啊!”没给伍云召说实话。

伍云召也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句有公干,那这玩意儿就是秘密了,就不能随意打听了,伍云召也就不再问了。

就这样,喜气洋洋地喝了一顿酒。

又过了两天,伍云召带着一万精兵向秦琼告辞,离开了临阳关,回归河北凤鸣王处。那伍云召这边,咱就不说了。

秦琼、徐懋功这边呢,研究下一步怎么办——我们是救援宁阳呢,还是转兵去攻打颍州东岭关呢?他们在这商议也不提。

翻回头,咱还说程咬金。程咬金这匹大肚子蝈蝈红日行一千,夜走八百。既然有了目标要遘奔山东的徂徕山,那很快呀,几天之后,程咬金到达徂徕山地界。走累了,也走饿了,一看,这里有一座镇店叫做临山镇。哎,一看镇店之上还有酒馆儿,挑着幌子呢。

程咬金赶紧过来,下了马,把马拴好了,迈步走进酒馆,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往那儿一坐。

酒保过来,程咬金吩咐:“上菜!上酒!上肉!”在这饱餐一顿吧。

这酒馆里头人很少,往店外头看看,这镇店不小,但是,这街面上也是人烟稀少,做买做卖的没有几个。程咬金一看,既然酒馆里头没有其他客人,伸手把那酒保店伙计叫过来了。

“哎呀,客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呃,酒饭不可口,您尽管说。”

“挺好的。呃,我问问你,这里到徂徕山还有多远呢?”

“徂徕山呢?您抬眼一看就看见了,就在对面。那么如果走路呢,也就是十来里地吧。”

“哦,我再问你,现在这徂徕山内可有什么……呃……山大王啊、绿林好汉呐,什么山庄啊、山村呐……之类的,呃,人多的,有没有啊?”

酒保一听,没明白这位问这什么意思?怎么山贼跟村落都拧在一起了?“啊,啊,客爷,呃……徂徕山内还真就有一伙强匪。但是呢,说是强匪吧,我们呢,都称他们为‘公道大王’。人家啸聚山林,自给自足,从来都能公道买卖。也到我们镇上买东西,那也是公平买卖,哎,买什么东西都给钱。所以呢,大家对这伙山贼也并不反感。不过,哎呀……济南王就不一样了,现在这不正领兵带队要攻打徂徕山。您现在用耳朵仔细摸,可能啊,也能听到战鼓声了。一大早晨,士兵由打我们这镇就已然经过去了。弄不巧,现在已然列开阵势,正在攻山灭寨呢。”

哟!程咬金一听,“嚯!这个地方又打仗啊?谁统兵带队的?”

“正是济南王唐王爷和手下元帅铁枪大将来护尔。”

程咬金一听,都是老熟人儿啊,“哎呦,济南王亲自来平山灭寨,可见这伙子山贼够厉害的。”

“可不是嘛?另外呢,济南王啊,也憋一肚子气。为什么呢?因为之前济南王为躲避隋兵,把自己齐州的兵马转移到徂徕山,在徂徕山内建立了很多的军寨。后来呢,隋军被打败了,济南王自然领兵带队又回归齐州了。这徂徕山呢,他觉得就是个山林。所以,没在这里留守兵。他觉得在自己地盘,谁能够占这徂徕山呢?可万没想到,几年前,两位壮士带着一伙人就进入徂徕山了,占领了军寨,这军寨就成人家的了。结果这事儿被济南王唐弼给知道了,唐弼勃然大怒啊,屡屡派兵来剿。结果,派一次,败一次;派一次,败一次……呃……算上这一次吧,已然打了——哎呦,得有五六次仗了。每次都败!所以,唐王爷能不生气吗?于是,这一次御驾亲征,非得要把这山寨给灭了不可!所以,今天是一场凶杀恶仗啊。您看,我们这镇店上人都少了。为什么呢?怕万一打起仗来呀,那些游兵散勇的,哎呦,再跑到镇上危害百姓。所以,大家全躲了。我们店呢,是天天开业呀,不能够因为打仗我们就不开业呀,至少人家兵锋还没打过来呢。所以,也就是我家店还开着。这样一来呢,才能侍候您老人家。”

“哦……原来如此。那我问你,那两个山大王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啊,知道,知道啊,因为跟一般人的名字不一样啊,他们是复姓,复姓东方,一个叫东方玉松,一个叫东方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