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冉闵一招结果了芈羊,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气,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他那双如虎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如洪荒猛兽般奔腾而来的数万秦军,那气势,犹如泰山压卵,让人看了不禁心惊胆颤。
然而,面对敌军的畏惧,冉闵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傲然的笑容。他的眼中充满了自信和不屑,仿佛这数万秦军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
一将威势已成,这对敌军来说,无疑是一种天然的压迫。在这种威势之下,别说是以一敌万,就算是一人追着上万人砍,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之事。
正所谓趁热打铁,冉闵毫不迟疑地催动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他口中猛然发出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震慑人心。
“杀!”
这一声怒喝,如同洪钟大吕,在战场上回荡,久久不散。随着这声怒喝,冉闵手中的长枪如同蛟龙出海,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刺向绿林军的前锋。
而在叛军的阵营中,丁亥站在高处,远远地看着即将被突破的柳川防线,他的表面上虽然还能保持镇定,但双眼却猛地眯起,透露出内心的慌乱。
因为他很清楚,此时军中已经没有能够动用的大将了,芈羊乃是他麾下第一战将,如今被冉闵杀了,已无人可挡。丁亥一时间头皮发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局面。
心中烦闷焦躁的丁亥环绕四周战将,想着派遣哪位将军出战;突然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陆溟。他赶忙上前几步,看向陆溟,只见陆溟站在那里,竟然无动于衷,仿佛眼前的这场激战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丁亥心中暗急,连忙开口说道:“听闻陆将军盖世无双!曾经以一人之力,打得陈镇麾下数员猛将狼狈逃窜!不知道明王是否愿意出手,让朕也能瞻仰一下您的风采啊!”
陆溟双手环抱在胸膛前,看着柳川即将溃败的大军,目标定格在最前方的冉闵身上,心中战意滔天,征战沙场数年,能够让他看重的对手不多;公孙斩算一个,贾复算一个,眼前的冉闵算是第三个,甚至于陆溟感觉这家伙的威胁甚至于在之前两人之上。
突然听得丁亥请求,陆溟依旧默不作声,眼神戏谑的看着丁亥,一副你求我的孤傲之态。
丁亥看着陆溟这副样子,心中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正欲发火,后面的江楷赶忙拉住丁亥的衣袖,耳畔言说道:“陛下!大局为重为重啊;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军之中,唯有陆溟军中战力最强!许给他些好处!等击退敌军,来日在算!”
听得江楷之言,丁亥心中虽然大为恼火,但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沉默半晌,丁亥来到陆溟身前,拱手一礼:“将军勇武无双!亲自出手定然可击溃敌军!朕愿意以三万石粮草作为答谢!”
“十万石!”陆溟盯着他,完全不将他放在眼中,直接坐地起价。
“你......!”丁亥顿时怒火中烧,正欲发作;江楷眼看势头不对,赶忙上前按住丁亥的手臂,笑着对陆溟说道:“明王!十万石无大碍的!还请将军出手!”
“呵呵!走!”陆溟鄙夷的看了眼丁亥,浑然没将对方放在眼里,猛然站起,披甲上马,锐利的目光盯着冉闵,眼中燃烧出火焰,陆猰紧随其后,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李嗣业的身上,两人似乎早就选定了目标。
“杀!”随着一声怒吼,冉闵李嗣业两人当即冲杀而上,将对将!王对王。
丁亥看着出兵的陆溟,心中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道:“陆溟这个丧家之犬,若不是朕他焉能有今天!当真是白眼狼!”
江楷赶忙道:“陛下!事不可为!先忍他一阵吧!等大局稳定!在一一清算不迟啊!”
“哼!”听得江楷之言,丁亥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在看着如今混乱的局面,心中早已没了战意,但身为帝王,现在的他绝对不能后退,否则今日的登基大典就是个笑话。
“丁亥!”陈镇的声音歇斯底里,就好似九幽地狱一般;瞬间将丁亥的目光拉到了陈镇的方向,顿时眉头紧锁。
陈镇话音刚刚落下,刚刚冲阵的陆溟当即调转马头,纵马疾驰杀来,看向陈镇,顿时双目赤红,昔日战败之事历历在目,字字泣血,顿时怒从心中起,猛然暴呵道:“陈镇可认得我?”
“陆溟!”陈镇双眼微眯,因为距离太远的远观,陈镇打量半天,看着身穿银白色战甲的陆溟,对于此人他在熟悉不过,昔日大战,此人一人阻挡了军中数员悍将,若是论武力来说,此人算得上是当世第一人了。
“昔日姜文龙之仇该还了!天王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你必死无疑了!”陆溟咬着牙,虎目盯着陈镇,往昔的一幕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姜文龙死前断后的模样更是历历在目,今日说什么都不能放过对方。
“哈哈哈哈!陈镇受死!”后面的丁毅率兵赶到,看着陈镇身边不足五千人,顿时哈哈大笑,率领麾下的将士不断的奔袭突进。
面对陆溟和丁毅两人的挑衅,陈镇根本没有将他们当回事,随意甩掉战戟上的鲜血,目光眺望着山上镇定自若的丁亥,陈镇猛地怒喝道:“军中将士和在!”
“殿下自去!秦琼来也!”
“冉闵在此!谁敢一战!”
“当嗣业刀者!人马具碎!”
“陆将军!速速随我一同拿下敌军!”丁毅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镇,眼中杀意盎然。
“丁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吗?”陆溟盯着一旁假惺惺的丁毅,眼中的冷漠之意愈发的强烈,说实话,丁家兄弟做的事情越来越让人觉得反感了,可偏偏这会儿大敌当前,能耗却是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