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烧死了?”简悦震惊地瞪大眼睛,满脸同情:“这些人真可怜,疯了不说,还被活生生烧死。”
简司辰发现她重点弄错了,沉声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是叶卿卿……她前脚刚被送进去,后脚就发火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
简悦眨眨眼睛,不以为意道:“她作恶多端,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陆焱白看出简司辰的顾虑:“哥哥,你是不是怕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简司辰点点头:“嗯!所以,我得去确定一下。”
陆焱白忙问:“你准备怎么确定?要不要我帮忙?”
简司辰定定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脑子里却有了主意。
简悦嘟着嘴唇,不满道:“爹地有异性没人性,心里只有妈咪,都没有我们!我好困,想睡觉。”
“唉!”简司辰和陆佑霆齐齐叹口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三个小家伙等的快要睡着了,简思终于醒了。
她揉着眼睛,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觉,却发现姿势不对,身边似乎有人,以为是简司辰和简悦,习惯性的用手摸摸他们的小脸。
“……”
她的手掌心很暖,很软,陆佑霆紧张得握紧拳头。
感觉手下的触感不对,皮肤没有辰宝和悦悦的细腻,要粗糙很多,嘴边微微有些刺手,像是胡茬,鼻梁也较之简司辰和简悦要高挺。
所以,这不是辰宝和悦悦。
那是谁?
意识到不是他们,简思瞬间睡意全无,猛地睁大眼睛,抬起头,视线不期然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
时间凝固了片刻。
简思的思绪一点点慢慢回笼。
她记得,他们好心来电影院看电影。
然后……
然后她很困,接着似乎睡着了。
那她为什么会睡在陆佑霆的肩膀上。
思及此,突然意识到自己还靠在陆佑霆的肩膀上,呼吸一滞,像弹簧一样,以一种非常夸张的姿势弹开,因为动作太大,差点栽倒在地,幸好被陆佑霆及时拉住,才幸免摔个狗吃屎。
“我有那么恐怖么?”
戏谑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简思顾不得害羞,摆好坐姿,焦急问:“怎么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三个孩子呢?”
她这到底睡了多久啊!
电影院的人全走了。
陆佑霆朝她身后使了一个眼色。
简思歪着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简司辰死气沉沉的声音便在身后响了起来:“妈咪,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们今晚就要在这里睡觉了。”
听见他的声音,简思立刻回头,就看见三个小家伙一字排开,睡眼朦胧的看着她,满脸哀怨。
“我睡了很久吗?现在几点了?”
简司辰拿出手机,摁亮屏幕,怼在她面前:“马上凌晨了!你说你睡得久吗?”
看见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简思一下子跳了起来:“天啦,都快要凌晨了,你们明天还得去幼儿园,我们赶紧回家,不然明天爬不起来了。”
简司辰努努嘴:“你知道就好。”
简思带着简司辰和简悦回家,也嘱咐陆佑霆早点带小白回去,明早再送去医院。
回到家后,三个人轮流洗澡,简思又将昨天和今天两天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一通忙活下来,等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因为在电影院睡了几个小时,简思并不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无聊之下,拿出手机想刷会儿新闻。
刚打开微博,注意力便被热搜上面的内容吸引。
#青山精神病院失火,无一生还#
青山精神病院竟然失火了!
简思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点进去,视线立刻被新闻标题吸引。
青山精神病院失火,病人连同医护人员,一共180人全部葬身火海,无一生还。
180个人,全死了。
里面还附上了现场拍摄的相片,主要是烧毁的房屋建筑,几张会引起大家生理不适的地方打上了马赛克。
内容最后面将葬身火海的人员名单列了出来。
简思仔细的在密密麻麻的名单里搜寻着叶卿卿的名字。
果不其然。
在最后一行找到了叶卿卿的名字。
叶卿卿竟然真的死了。
简思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伤心,叹了一口气后,退出界面,又看了一会儿别的新闻,等有睡意后,才关手机睡觉。
……
与此同时。
青山精神病院。
蒋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被烧得莫名其妙的精神病院,面目狰狞,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去找,我不相信那个贱人就这么轻易的死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有没有没有被烧毁的监控什么的。”
李军立刻派人进去展开地毯上搜索。
没有得到结果,蒋老夫人不肯离去,杵着拐杖站在门口等消息。
这所精神病院建筑面积大,过了好久,才搜索完。
“老夫人,我们都搜了一遍,这里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所有的东西都烧毁了,什么都找不到。”
蒋老夫人不相信:“不可能!这个医院只是地处偏僻,又不是在郊区,怎么会等所有的东西都烧成灰烬才灭有人来火。”
李军如实禀告:“火势太急太猛,加上当年建院时,包工头偷工减料,为了中饱私囊,用的全是一些易燃的便宜货。所以起火后,才会一发不可收拾,控制不住。我派人打听过,里面的自动喷火灭水系统昨天便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今天便出事了。”
所以说,这确实是一场意外,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闻言,蒋老夫人眼底一片猩红,满是不甘和刻苦铭心的恨意。
“那个贱人,竟然就这么死了……让她死的这么痛快,我真是不甘心,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点抓住她,一刀一刀割下她身上的肉喂狗”
李军劝道:“活生生被烧死,也算是叶卿卿的报应!人已经死了,恩怨就这么消了,老夫人你不要为她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这个道理,蒋老夫人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心里堵着一团气,怎么都无法消散。
殊不知,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两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像蛰伏在黑暗里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