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退出视频聊天框,重新抬起头时,就看见凌薇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
他叫住她:“凌秘书,你找我什么事?”
凌薇顿了顿,片刻后,摇摇头。
“没事了!”
还有什么问得呢?
事实不是已经摆在眼前么?
简司辰现在在江城,他的手机不可能没电,也不可能真的关机三天三夜。
然而。
面对他一天三条的关心,他视若无睹。
不!
也许不是视若无睹,说不定都不曾点开过。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回江城。
为什么突然不理她。
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至少她已经知道了一个信息,他不想和她有任何上司和下属以外的任何瓜葛。
林子墨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不放心地站起身跑过去,在她打开门准备出去时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
“凌秘书,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凌薇不想让林子墨看出自己的异样,转过头看着他,扯了扯嘴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林特助放心,我没事。”
林子墨被她的样子吓着了:“还说没事,你脸色好苍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或者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
凌薇不想看到沈哲行,摇摇头:“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子墨道:“既然不舒服,那你回去休息吧!如果没有好转的话,让你男朋友送你去医院。不要讳疾忌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凌薇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林特助关心。”
说完后,离开林子墨办公司。
她把自己的办公桌桌面简单的收拾一下后,拿着包包离开公司。
自从上次她发脾气,莫名其妙的把沈哲行吼了一顿后,沈哲行便没有在来接她下班,只是每天准时准点的给她发信息,关心一下她。
然后再也没有其他行动。
凌薇不止不难过,反而觉得很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
回到家后,凌薇将手机关机,洗了个澡,然后窝到被子里,整个人看着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儿活气。
她就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觉得很难受,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疼得她几乎要昏过去。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不!
她不能这样了。
既然简司辰要和她拉开距离,那她就应该让两个人的关系回到最原始的关系,除了上司和下属,私底下不应该再有任何联系。
刚下这个决定,脑子里突然浮现简司辰吻自己的画面,心脏更疼了,眼泪像断线珍珠,拼命往下落。
她伸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
她这是哭了?
她怎么会哭呢?
是因为简司辰吗?
她为简司辰哭了?
心脏有多疼,眼泪落得便有多凶。
刚开始是默默落泪,直到嗓子眼里情不自禁的溢出声音,她才发现,原来大声哭心脏就没那么疼了,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和沈哲行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她从来不曾哭过。
就算两个人吵架,有的时候三观不合,沈哲行总喜欢以自己的意愿来掌控她的人生,她都不哭。
她从小乐观,觉得苦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从来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哭上面。
可是现在她只想哭。
大哭特哭。
好好哭一场。
与此同时。
江城,御庭公馆。
结束视频通话后,简司辰没有立即离开书房,一个人独自坐在书房内,看着笔记本电脑出神。
刚才敲门的是凌薇么?
她现在怎么样了?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应该很开心吧!
他的离开,应该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影响。
相反,沈哲行应该很高兴,他终于要放弃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想都出神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紧接着,简思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简悦和陆洛汐跟在她身后一块儿进来。
简思笑眯眯道:“宝贝儿子,你忙完了吗?该喝药了。”
“忙完了!”简司辰合上电脑。
简思把托盘放到书桌上,将药端到简司辰面前:“忙完了,那就干净喝药!你真是的,病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得亏我细心,否则你是想把自己烧死?”
简司辰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睡了一天一夜。
她起初以为他是工作累了,所以要休息。
可是后来她进去后发现他的脸很红,额头上全是汗,伸手一摸才知道,他发烧了,并且烧得很高。
查了他实际的体温后,她吓死了。
三十九度。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烧的这么高过。
她当即就给他用了退烧药,然后亲自给他煎药。
在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后,终于退烧了。
虽然退烧了,但是这会儿脸色还是很苍白,眼睛没神,看着真让人心疼。
简司辰笑了笑没说话,结果她递过来的中药,仰头喝得干干净净。
刚回来时,他只觉得身心俱疲,很累,想休息。
睡下后,整个人就开始变得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反复不停做梦。
他知道自己发烧了,想爬起来,可是浑身使不出力气,嗓子哑得厉害,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母亲发现他不对劲,给他喝药后,他才好一些。
简思习惯性的摸了一下他额头的体温。
很温和。
没有又烧起来。
发烧最怕的就是反复,来回烧。
这样是最熬人,也最受罪的。
简悦端了个板凳坐到简司辰对面,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好奇的看着简司辰,关心道:“哥,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这次回来有心事?”
难得一家人团聚,她特别安排了几天休假,把这几天空出来,就是想好好陪陪家人。
简司辰笑了笑,装出一副轻松的没有。
“我们家悦悦什么时候会察言观色了?”
简悦指着他的额头:“摆脱,你额头上只差写着我失恋这几个字好不好。”
上次糖糖失踪时,他都没这样。
因为他一直坚信糖糖还活着。
可是这一次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疑,很可疑。
陆洛汐坐到简悦旁边,也关心道:“哥,姐姐说得对,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们说一说,我们是一家人,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简司辰不想和他们谈论这个话题,站起身朝外面走。
“你们想多了!我累了,先回房休息,有事交给我。”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大家视线里。
简悦和陆洛汐对视一眼。
简悦笃定道:“肯定有问题。”
陆洛汐也点点头:“我也觉得有问题!大哥这一次回来特别话特别少。”
一直没说话的简思突然若有所思道:“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有办法。”
“……??”
简悦和陆洛汐一起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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