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再次才抬头看向空中那皎洁明月的时候，目光已经变了，原来蛮荒才是月神的发源地，这么说来，在未来所谓的月神继承者，其实再重演“领袖之争”？
月神，白色真理，何灵月，是早在全国赛的时候就见到过了，那时候还给了刚进入游戏没多久的自己，一些小小的震撼。
而在后面的时候，才知道白色真理和月神并不是一体的，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白色真理在用实际行动来支持未来的“月神领袖”。
虽然这个想法很大胆，但王歌觉得自己并没有猜错，旋即反应过来，问：“我身上有月神的标记？”
“没错，不过很淡。”柳神本来不会理会这些小事，只是看到月神竟然主动对着领袖之争的一个小辈出手，才关注一二，“大概率是你在未来，和月神有过几次接触。”
何止几次接触。
且不说稷下学宫的时候，帮何灵月干死了两个月神传承者，光是之前，连带着白色真理一起，都不知道收拾多少了。
“它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不会。”柳神声音依旧平淡，“我们这种存在可以看出你们来自未来，一旦对你们动手，未来的命运就会出现无法掌控的变数，因此我们不会。”
王歌旋即反应过来，这么说来，会对自己这些人动手的就只有那些实力说得过去，但本质上规格不是太高的大凶，那些大凶大概率不会是无主之地太初生命的对手。
“说不定，还会有一个惊喜。”
“惊喜？”
王歌脑海中略过许多有关蛮荒的事情，想不出蛮荒对自己来说会有什么惊喜，忍不住出声问道：“什么惊喜？”
“不可说。”
三个字之后，柳神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宛若已经离去。
王歌做出沉思的模样，以柳神的规格来说，用词应该是准确的，“不能说”，“不可说”，“无法告诉你”等等，不可说的意思是这个惊喜连“说出口\"都不行，就像是某些禁忌，或者说某些存在的真名。
只是……
王歌又一次抬头看向明月，在柳神的插足之后，月神就没有再对王歌动手了。
“月神”“太初”等等，柳神都是毫不忌讳地说出口，那有什么是连柳神都“不可说”的呢？
想了片刻都没有想明白。
直到敖丙敲响了自己的房门。
王歌眼皮一跳，内心猜测着肯定又是看着白龙妹妹睡不着，想找自己来聊聊天了，打开门看到盯着淡蓝色龙角和长发的敖丙，问：“怎么了？你的白龙妹妹不见了？”
“咳咳。”
敖丙有些尴尬：“倒不是，我是来问问你蛮荒来信的事情，我收到了，兄弟你肯定也收到了吧？”
“嗯？”
王歌疑惑：“所以？”
“所以……”敖丙悄悄道，“那些太初生命们说要帮我找个大凶，我一时间有些激动，又想不起蛮荒到底还有哪些牛逼轰轰的大凶，就来找你参谋参谋，还有就是……”
敖丙语气带上了一丝担忧：“我觉得那些太初生命也不全是好东西。”
莫名其妙被传送到了蛮荒，担心忧虑都在情理之中。
况且，王歌也觉得这些太初生命不是好东西，游戏也说得很清楚，它们才尝试开历史的倒车。
王歌摊了摊手：“我对蛮荒也不了解，也不知道有哪些大凶，但我看你的模样，本身就是龙族血脉凸显，估计再找一个龙族大凶吧。”
“不，不是，龙族大凶的蛮荒来信我已经收到了。”敖丙顿了顿道，“但凡我知道的，龙族存在于蛮荒的大凶，几乎都给我送来了‘蛮荒来信’。”
王歌这时候才缓缓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觉得会是龙族，但显然应该是海族，龙族大世界尚存，怎么可能去配合「无主之地」开历史倒车。
“海族？”
“海族……”敖丙挠头，“蛮荒就没多少说得上名号的海族大凶，都不太行。”
魂命之花忍不住出声道：“不管什么，你能娶到白龙妹妹不就行了？”
面对突然出现的声音，敖丙又是吓了一跳，回过神才发现王歌肚子上出现了一张瘆人的面孔：“你…你是什么鬼东西？”
“桀桀桀桀，我是专门吃海族的妖怪！”
敖丙这时候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魂命之花见敖丙不像是齐诗诗那样好骗，只能悻悻钻了回去。
王歌缓缓摇头：“海族我知道的就更少了，我倒是觉得，你想再多也没用，「无主之地」的那些太初生命为了达成它们的目的，绝对不会选一个低规格的大凶给你。”
果然，敖丙就是单纯觉得睡不着，来找自己聊一下白龙妹妹攻略方案，要不是还要靠敖丙完成最终任务，王歌早就一脚踹出去了。
等到敖丙离开后，王歌再次坐回床上，闭上眼冥想的那一刻，一只偌大的幽暗色眸子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精神海，上面布满了黑红色的血丝，椭圆形的瞳孔死死盯着自己。
“不可名状之眸？或者说是……异变之眸？”
在柳神的地盘内，王歌还是安心的。
“人族未来后辈，你居然有我的眼睛。”
精神海中，王歌的小人摸了摸鼻子：“机缘巧合获得的。”
“你来自未来，我并不会动你，不用担心。”
王歌沉默，异变之眸沉默。
“我走了。”
“不送。”
片刻之后，发现眼睛真的消失了，魂命之花的小人一脸疑惑：“真走了？”
王歌也有些莫名：“不知道。”
直到柳神的声音传来：“它来看你，确定你身上来源于它的眼睛，到底是哪一只。”
“那会有什么不妥吗？”
“未来的事，当然要去未来解决。”
王歌再次退出了冥想，柳神的话语说的很明确了，现在自己的不可名状之眸还在异变之源身上呢，肯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当王的仪式结束，也就是游戏结束回归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