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愿意单纯住在「河马旅馆」那就与正常的旅馆没有任何差别,可进入了空间夹层,那就只能保留有限的对外感知手段了。
否则,这就像是一个谍战的根据地,出于各种情况考虑,只能这么做。
大白鹅走出去一看,发现了歌声正在古城之中飘荡,原本在水晶棺中唱着不知名歌谣的女人正在古城之中游走,似乎在寻找什么,不同颜色的长裙在微风的阻拦下拖出一个长长的裙摆。
在听到歌声的刹那,大白鹅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了奇怪,它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确认一下,空间夹层里面没有听到歌声,到底是它的原因,还是空间夹层的原因。
结果已然显而易见。
大白鹅稍稍沉吟,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它们在寻找的人应该就是王歌,可王歌本是一个人类,若非机缘巧合都不会来到兽域,和它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它们找王歌又是为了什么?
传承血脉?
不可能的,从来没有人族传承的先例,而且其实传承血脉并没有什么好处,无非就是能独享歌声一段时间。
至于美色……不会还有人这么肤浅吧?
大白鹅扫了眼站在天际上,观察着古城的老东西们,暗暗感叹一声,总觉得事情好像要闹大了,再次回到了空间夹层。
“什么?!”王歌一怔,“你说那四位睡美人都在找我?”
“没错。”
大白鹅目光只剩下了好奇和狐疑:“你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
“咳咳。”
被大白鹅这么一问,王歌都有些不自信了,低声喃喃:“不应该啊,我见都没见过。”
大白鹅见状,看来王歌是真不知道,可这才是最麻烦的,一旦王歌出去,就可能出现无法预料的事情,思考良久,低声道:“不管如何,你还是得出去,除非你有瞬移离开的办法。”
“我……”
普通的瞬移办法当然有,可古城外围有着几乎能够阻挡一切的天堑。
“本帝也没有。”大白鹅挥了挥翅膀,“那你就只能出去了。”
既然如此,王歌先是稍稍颔首,出去是一定要出去的,只是依旧想不通,到底是自己身上的什么吸引了它们。
但观察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与兽域沾边的,如果说自己已经从「时光的凭证」中回来,拿到了黄金神树,那还有点可能。
“罢了。”
王歌干脆利落地直接离开了空间夹层,只此刹那,在古城之中游走的四位「远古的呼唤」的传承者,纷纷调转方向,朝着「河马旅馆」而来。
只是到了「河马旅馆」面前的时候,就没有再进一步,而是情绪极为高涨的唱着歌,本来四道歌声还有些杂乱,像是在各唱各的,但这一刻,趋于了同步。
音浪一阵一阵的扩散,比起之前高潮的时候更加高昂。
许许多多看热闹的存在,原本沉寂下去的血脉再次开始沸腾。
牛犇看到人跑出来的时候,都快吓傻了,直接躲进了空间夹层。
王歌只是站在下楼的楼梯口,近距离的聆听,血脉的沸腾,情绪的婉转,几分钟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些歌声在诉说,在倾诉,它们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不,应该说这歌声出现的时候,就想要告诉兽域什么,可这么多次「远古的呼唤」下来,根本没有存在能够听懂,甚至是意会它们的表达。
而自己,或许是因为无聊,尝试着复刻了一下它们的发音,让它们觉得自己能够听懂它们的歌唱?
“离谱……”
这一刻,王歌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说其他的,自己是真听不懂它们在唱什么。
大白鹅看到王歌的模样,询问道:“怎么?想到什么了?”
王歌深呼吸,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大白鹅倒没有觉得离谱,反而是很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你说你是不是闲得慌?”
“咳咳……”
王歌突然一阵咳嗽:“那怎么办?”
“你多学几个音符,咿咿呀呀随便说一说,让它们知道你其实听不懂,只是随便模仿,试试?”
若不是「远古的呼唤」对兽域太过重要,大白鹅早就一剑斩过去了,可现在人在兽域,不得不解决这件事情。
闻言,王歌点头:“只能这样了。”
于是,外面的歌声依旧,昼夜不息,而大白鹅也同兽域的一些存在解释了发生一切原因。
“嗯?”
众多存在互相对视,其实这个猜测早就存在了,也不稀奇,可原本早就对歌声在唱什么失去了兴趣,此刻又被勾了起来。
到底想说什么,持续了如此之久。
代入这些“睡美人”,每百年醒来歌唱,只为了将某些事情传达出去,但万年又万年,却根本没有人听够听懂,那得有多绝望?
长眉从万千心绪中回过神,悠悠开口道:“我倒是觉得,说不定能让这个人类探寻一下,说不定谜底就在这个百年解开了。”
“解开……是不是意味着「远古的呼唤」就消失了?”
此话一出,全场默然。
「远古的呼唤」对兽域来说,意味着什么,在场的比所有人都清楚。
大白鹅淡淡道:“不管如何,总归要先解决这件事情,至于能不能探寻歌声的内容,那就另说。”
“可。”
盖棺定论后,这些存在甚至也找了不少小辈,开始尝试着解析歌声,发出歌声中的音调,可三天,七天……半个月过去了,都无人做到。
王歌当然也不行,完全准确的音调根本无法出口,只能稍微改一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而后越来越熟练,半个月大概从歌声中总结出了三十七个音调。
只是,无人知晓,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站在「河马旅馆」门口的四位睡美人依旧歌唱,没有丝毫离去的想法。
王歌捏了捏晴明穴,头疼的时候,齐诗诗已经醒了过来,晃晃悠悠地从楼上飞了下来,然后占领高地。
“唔,坏男人你怎么了?”
王歌稍显烦躁,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是怔了数秒,看向齐诗诗;“全知之书能用吗?”
“能……”齐诗诗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着,“能还是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