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白衣看着手中的东西,原本不清楚敖丙失踪的原因,又去了何处,但在王歌的讲述下,她已经知道了一部分的真相,那这石盒的来历就不一般了。
即便王歌有着神魔游戏的提示,这石盒显示的都是【???】。
大白鹅缓缓摇头:“本帝也不知道是什么。”
齐诗诗偷偷摸摸问了问全知之书,发现代价为一百七十多年,暗暗吐了吐舌头,不行,太贵了。
龙白衣扬了扬手中的石盒:“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众人跟随着龙白衣来到了南海海庭的正堂,水晶的雕梁画栋,哪怕整个南海海庭,除了龙白衣之外就没几人了,依旧将一切维护得光彩夺目。
吩咐一些下人端上来一些海洋专属的美酒果蔬,龙白衣才再次开口道:“这应该是个盒子,当初,还有刚刚,我也尝试了一番,都无法打开。”
说着,把石盒丢到了大白鹅手中,大白鹅试了试,微微点头:“打不开。”
然后拔出苍青之刃,动用了几分力量在石盒上划过,丝毫不见划痕,不甘心又动用了一些白羽的力量再次划过,也只见一个浅浅的白痕,随手一抚就消失不见。
“这东西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大白鹅沉吟片刻,“倒不是本身有多坚硬。”
龙白衣缓缓点头:“对,只不过这股力量以我的能力无法强行破开,洪帝,你也不行吗?”
大白鹅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力量规格很高,而且就算可以,你愿意强行破开吗?万一里面的东西没了。”
龙白衣沉默,确实,如果打算强行破开,那她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找兽域一些古老的存在出手了,何必藏到现在,更何况,之前并不以为意,只觉得可能是三哥从哪里弄到的一个稀罕玩意。
大白鹅把石盒丢回给了王歌,王歌摆弄观察了一会,随后想要尝试一番打开,只是刚刚用力的刹那,神像隐隐有被勾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在身后凝聚。
王歌赶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猛抬头看向了大白鹅和龙白衣;“我好像……能够打开这个盒子。”
“真的?”
龙白衣声音顿时升起了几个调。
大白鹅本身对王歌在蛮荒的经历就有些好奇,尤其是好奇「无主之地」究竟想干什么,甚至怀疑与它有关的三千神魔大阵背后的推手之一就是「无主之地」。
王歌微微颔首:“可以试试,不过还要拜托帮我遮掩一下神像。”
“遮掩神像吗?”
龙白衣点头,随手一挥,整个南海海庭都被隔绝开来。
大白鹅知道王歌在说“神像”的时候,事情肯定不简单了,想了想,拿出了一个金色的香炉,又拔下了一根白羽插了进去,然后缓缓点燃。
太初道法的玄妙在眨眼之间充斥着整个南海海庭。
王歌等人没有特殊的感觉,本身与大白鹅的差距就太大了,但龙白衣此刻,内心狂跳,洪帝的过往她知道,洪帝的现在,她也有听说。
但未曾接触,就没有发言权,此刻太初道法的压制之恐怖,几乎要将她的血脉之力完全镇压。
这怎么可能?!
而后,王歌莫名看向了牛犇。
“呃……”牛犇见到无数目光,顿时间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来凑热闹了,现在怎么做都不是。
牛犇咬了咬牙;“我用自身血脉发誓……”
发誓的内容很复杂,龙白衣低声解释道:“要引动兽域的星域意志,不容易的。”
整整说了七分钟,才将发誓的整个仪式走完,如果把之后见到的事情说出去,血脉枯竭云云。
王歌见状,屏气凝神,甚至把齐诗诗都丢到了大白鹅背上,双手一上一下握住石盒的边缘,用力一抬,只此瞬间,这石盒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将奥术神树的神像完全引动!
顿时之间,南海海底,所有奥术神树的异象纷纷显化,而当太初弱水出现的刹那,流经南海海底的海洋力量竟然被完全拦截!
也是这一刻,在兽域海洋海底的某处,幸运贝陡然一怔:“怎么回事?”
“怎么了?”
“有坏东西把海洋的力量拦截了。”
小参子歪头:“那现在怎么办?”
“不行。”
幸运贝狠声道:“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有点意思的东西,肯定要把这个遗迹打开,现在都已经完成七成了,你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到底是谁搞的鬼。”
……
“奥……奥术?!”
牛犇的见识在兽域的小辈中可以说数一数二,见到奥术神树的那刹,就认了出来,内心巨震,龙傲天什么时候和外面的奥术关系这么好了?
奥术来兽域到底想干什么?
无数的念头在牛犇的脑海之中闪烁。
在神像出现之后,石盒上那层特殊的力量似乎找到了钥匙,缓缓散去,石盒也被完全打开!
一副流光溢彩的观想图陡然在南海海底出现!
本就是兽域之人,加上是蛮荒部族的传承,牛犇和龙白衣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观想图绝对是兽域至宝级别的!
观想图主体是一片海洋,仔细看似乎有一道幽深的海路在蔓延,通往未知的远方。
又看了几眼之后,龙白衣猛地一拍桌子:“这就是兽域海洋!不会有错的。”
而继续深入,似乎能够看到一位神秘的存在正在遨游,只是在场无一人能够清楚地从观想图中看出那身影到底是谁。
虽看不清楚,但霸下此刻已经全然呆愣住了。
这个身影,它绝对不会认错的。
“是…是鲲祖!”
“鲲祖?!”
作为南海海庭之主,龙白衣自然知道鲲祖,那是海族的王者。
霸下深呼吸道:“肯定是,不会有错的,但……鲲祖怎么可能留下观想图?观想图不是蛮荒专属的……”
话音断断续续,颤抖不已。
下一刻,石盒就自己合上了。
王歌想要再打开,发现似乎是石盒承载的力量不足以让观想图具现了。
牛犇咽了口唾沫,它现在内心是后悔的,总觉得似乎陷入到了一个它根本不应该参与的旋涡之中。
紧接着,龙白衣开口道:“你们看到那条海路了吗?”
“看到了。”
“我觉得,那里说不定会给我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