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裳?!
这个名字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李蓉最后的心防!
她身体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地毯里。
就连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
“我嫂子?”
陈冰冰茫然地抬起头,被这个问题分散了一丝恐惧。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奇怪呢!
这两天都没见过她人!
好像……好像从我哥出事那天起,我就没见过她了!
我去她房间看过,衣服、首饰都还在……”
她语气带着困惑。
这表情一看就不似作伪。
叶少风的目光立刻转向方珞璎。
方珞璎微微蹙眉,语气异常笃定。
“两天两夜,我日夜监视这栋别墅所有出口和窗户。
我确定,上官云裳绝对没有离开这栋建筑!她一定还在里面!”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客厅,最终定格在一楼西侧走廊尽头的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那天,我看到她和陈耀祖一起进了那个方向的房间,之后再没见她出来过!”
叶少风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深邃。
他瞬间想起了一种可能——地下室!
果然有猫腻!
“陈冰冰。”
叶少风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
“告诉我,这个别墅哪里可以藏人?或者……是不是有地下室?”
陈冰冰一脸茫然和恐惧交织,拼命摇头。
“什么地下室?我不知道!从来没有……”
“呜……”
旁边的李蓉却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发出一声充满恐惧的压抑呜咽。
女人的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叶少风眼中寒光一闪,对柳红使了个凌厉的眼色。
柳红心领神会,一步上前。
拎小鸡般粗暴地揪住李蓉的头发,迫使她痛苦地仰起那张涕泪横流的脸!
“说!地下室入口在哪?!不然……”柳红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接着,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到李蓉的皮肤上,那死亡的威胁如同实质!
李蓉的精神早已在丧子、即将丧夫和连续的惊吓中彻底崩溃。
柳红这简单粗暴的威胁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
李蓉发出凄厉的尖叫,语无伦次。
“在…在佛堂!观音……观音像后面!香炉……扭动香炉……”
叶少风不再耽搁,一马当先,大步流星走向西侧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木门。
方珞璎和柳红紧随其后,如影随形。
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浓郁的檀香混合着陈旧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一间布置古朴的佛堂,昏黄的壁灯下,一尊白玉观音像悲悯地俯视着闯入者们。
“打开!”
叶少风的声音不容置疑。
李蓉在柳红的“搀扶”下,哆哆嗦嗦地走上前。
她用尽全身力气转动了供桌上那只沉重的青铜香炉。
“咔哒……嘎吱……”
一阵沉闷的机械转动声从地下传出。
在白玉观音像侧前方,一块原本严丝合缝的深色柚木地板,缓缓向下沉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黢黢的洞口。
望着这突然出现的洞口,陈冰冰有些目瞪口呆。
她在这个别墅里住了好多年,竟然不知道这里有个地下室。
“下去!你,第一个!”
方珞璎将李蓉推向洞口,语气不容置疑。
“你,跟上!”
柳红则将失魂落魄的陈冰冰推到李蓉身后。
叶少风紧随其后。
柳红和方珞璎则默契地留在最后,警惕地押送并断后。
狭窄陡峭的石阶通往地下深处。
越往下,光线也越发昏暗,只有上方洞口透下的微弱光芒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压抑感如同实质般包裹着每一个人。
“墙,墙壁上有灯!”
李蓉一边说话一边哆哆嗦嗦,打开了壁灯。
昏黄的灯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下了大约十几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平米的密室。
冰冷的混凝土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几盏昏暗的白炽灯勉强提供照明。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霉味和一种……绝望的气息。
密室中央,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旧沙发。
而此时的沙发上,竟然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被绳索捆绑着。
手臂被绑在背后。
双脚并排连在一起,然后紧紧的捆绑着她的脚踝。
这是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
捆绑着的女人,如同被献祭的羔羊,蜷缩在那里!
绳索深深勒进她单薄睡袍下的肌肤,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手腕、脚踝处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丰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在绳索的束缚下呈现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
更令人心颤的是,她的嘴巴被一块布团严严实实地塞住。
只能用鼻腔发出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微弱呜咽。
她的头发散乱,遮住了半边苍白的脸颊。
那双美丽的眼睛,原本应是秋水般的明媚,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盛满了惊恐、绝望。
以及长时间的煎熬带来的麻木。
当上方突然涌入光线和人声时,那双近乎死灰的眼睛猛地睁大!
仿佛溺水者看到了救命稻草,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璀璨光芒!
被堵塞的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而绝望的“呜呜”声。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挣扎扭动。
这一挣扎不要紧,绳索深陷皮肉,勒出更深的红痕。
女人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脸上的碎发。
两道泪痕,瞬间打湿了脸颊。
叶少风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落在了这个被蹂躏的美人身上。
即使身处如此的狼狈与屈辱之中,也无法掩盖她惊人的美貌。
那张泪痕交错的脸蛋上,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眉如远山含黛,睫似鸦羽凝露。
此刻因恐惧和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被绳索勾勒出的曼妙起伏线条。
带着一种被暴力摧残出的惊心动魄的美感。
非但没有折损她的魅力,反而像一件被粗暴对待的精美瓷器,激起了观者本能的保护欲。
还有一种更原始的、想要征服和占有的强烈欲望!
一句话,眼前的女人,我见犹怜。
叶少风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迈步上前,在女人充满希冀和哀求的目光注视下,蹲下身。
“别怕,你安全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这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与方才面对陈家母女的冰冷判若两人。
他伸出手,并非直接解绳,而是先轻轻拂开她脸上被泪水和汗水黏住的凌乱发丝。
男人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冰凉滑腻的脸颊。
这个近乎温柔的动作,让女人浑身一颤,泪水流得更凶了。
女人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痴痴的望着叶少风,眼睛里的光芒璀璨而夺目。
然后,叶少风这才仔细观察起捆绑女人的绳索。
竟然是死结!
下手的人,一看就非常心狠。
结实的绳索深深的勒进她的细腻肌肤里。
至少叶少风在捆绑的时候从来不会如此的用力。
叶少风深呼吸一口气。
他的食指和拇指交错,使劲在绳子上一捏。
这根无比结实的绳索竟然直接应声而断。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除了方洛英之外,其他女人全部是精彩,莫名看向叶少风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男人的力气好大。
这种绳索别说用手指头,哪怕是用刀割也要费一番力气。
可是在叶少风的手里,脆弱的像是一根被煮熟的面条。
陈冰冰看向叶少风的眼睛,更是异彩连连。
至于上官云裳,看向叶少风的目光简直惊为天人。
一双美目之中,早已是泪水涟涟。
手腕的绳索终于松开。
叶少风又俯身去解她脚踝的束缚。
这个姿势,让他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能嗅到她身上混合着淡淡体香、汗水和尘埃的独特气息。
绳索勒出的痕迹在她白皙的脚踝上格外刺眼,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叶少风如法炮制,拇指和食指用力再一次把绳索捏断。
最后,叶少风的手指伸向她被布团塞住的嘴。
他的动作很慢,指尖轻轻捏住那沾染了她唾液和泪水的布团边缘。
“忍着点。”
他低声道,然后缓缓地、轻柔地将布团从她口中抽离。
“呜……呕……”
布团离口的瞬间,上官云裳控制不住地干呕了几声。
长时间被堵住的喉咙发出嘶哑的抽气声。
但随即,巨大的、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和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
“啊……谢……谢谢……谢谢!谢谢您救了我!呜呜呜……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呢!”
她再也无法抑制,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恐惧,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甚至顾不上酸麻剧痛的手脚,也顾不上任何矜持和男女之防。
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如同抓住唯一的救命浮木。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进了眼前这个强大而可靠的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