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气氛凝重,原本都在担心自己会被擒获的齐王田辟疆,在看到相国邹忌的到来后,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然而,当邹忌详细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后,齐王田辟疆的脸色却变得愈发阴沉,毫无一丝喜悦之情。
他怒不可遏地对邹忌吼道:“相国,你怎么敢答应如此苛刻的条件?你这是误国啊!”面对齐王的斥责和指责,邹忌感到十分无奈,他苦笑着解释道:“大王啊,如果微臣再晚一步,魏军恐怕就已经攻破城门杀进来了!事已至此,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齐王仍然愤愤不平,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邹忌,反驳道:“可是,这和你之前所说的完全不一样!单单是要去大梁朝拜魏王这一件事,就无异于自寻死路!”齐王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邹忌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坚定地说:“大王,如果您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些条件,那么微臣愿意陪伴大王一同杀出重围!”话音未落,他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从一旁侍卫的手中夺过一把剑,摆出一副要冲出去拼命的架势。
这下齐王开始慌了,手足无措起来“相国你~”
连一旁的司寇种首也说道“大王,我们现在不过两三百人,冲出去对付魏军数十万,恐怕。。。不如先按照相国所说,保存实力,日后再图东山再起。”
齐王田辟疆叹气的说道“好吧!用印吧!”
邹忌这才收起武器,施礼说道“诺!臣遵旨~”
当齐王盖完印之后,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相国,魏军什么时候会撤出临淄呢?”
然而,邹忌的回答却让齐王大吃一惊,他缓缓说道:“恐怕要等到他们把临淄搬空才会离开吧。”
齐王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怒吼道:“什么?魏军竟然还要洗劫临淄,他们简直就是不守道义的强盗!”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邹忌见状,连忙解释道:“大王息怒,魏王之前就有言在先,临淄是否能够守住,完全取决于齐人自己。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守住,那么临淄或许还能保留一些家底;但若是守不住,即便这里变得一片狼藉,那也是齐人自己的事情。如今魏军已经杀入城中,想要让他们空手而回,恐怕就算是魏王亲自前来,也是难以做到的。”
齐王田辟疆听完邹忌的话,顿时沉默了下来。他意识到邹忌所言不无道理,尽管心中依然愤恨难平,但却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最后,齐王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邹忌去与魏军交涉,希望他能够尽快让魏军离开临淄。邹忌见状,赶忙施礼告退,然后转身快步离去,留下齐王在宫殿中独自沉思。
当邹忌出去的时候,齐王田辟疆突然对司寇种首说道“司寇,你认为相国是否有私心?”
种首大吃一惊,急忙说道“大王,相国为了齐国日夜奔波。如果有私心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进来救大王了!”
齐王田辟疆立刻笑道“寡人只是急糊涂了,和你随便说说而已,你不会放在心上!”
种首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大王英明!”
当邹忌出来和魏错、肥义交涉完后,魏军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他们仅仅用了一天时间便将齐王宫搬空,并迅速退出了这座宫殿。然而,与齐王宫的迅速交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整个临淄城却让魏军花费了整整三天时间来搬运物资。
在这三天里,临淄城中的百姓们经历了一场噩梦。魏军不仅肆意掠夺财物,还对无辜百姓进行奸淫掳掠,许多家庭因此破碎,人们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面对魏军的暴行,大批百姓无法忍受,纷纷选择外逃,以躲避这场灾难。
三天后,魏军终于完成了对临淄城的洗劫,将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变成了一片废墟。他们正式将空空如也的临淄城交割给了齐人,但令人惊讶的是,魏军并没有全部撤走。相反,他们留下了三万人马继续监视临淄,似乎对这座城市仍有某种企图。
而其余近二十万大军则兵分四路,如饿虎扑食般去接收齐国的其他城池。一个月后,魏军的行动取得了巨大成功,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完全接收了齐国近百座城池,以及数百万的人口和广袤的千里之地。可以说,魏军在这场战争中几乎是兵不血刃,轻松地实现了对齐国的征服。
到了此时,临淄城外的魏军才全部撤走,只有肥义一人孤身进入临淄求见齐王。而此时的齐王田辟疆已经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魏国人了。于是,下令让相国邹忌和司寇种首两人一起去接见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