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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的钢铁萌心:以德皇之名 > 第974章 杰拉登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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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镇西北角落的城区内,与意大利残部的战斗还在继续。

在先前的战斗中,第十二神枪手团的城镇防线已经被多瑙军队完全打散,他们撤出城镇,去往最后的第三道防线组织防御。

此时的杰拉镇内,就只剩下黑衫军团的科赫营还在负隅顽抗,这群墨索里尼的狂热追随者在先前的防守中伤亡过半,没有得到任何的休整机会和补给,却是死战不退。

在雷纳托?科赫的指挥下,他们以一座座建筑为掩体与据点,高喊着保卫意大利祖国的口号,与多瑙士兵进行血腥残酷的巷战。

“啊啊啊,他们是地狱来的魔鬼!快撤!”在一阵崩溃的哭喊下,多瑙陆军又一次进攻失败,他们在这次进攻中派出了一个营的兵力与一个装甲排的Lt-40轻型坦克正面进攻,两个突击排携带冲锋枪与轻机枪从城区两侧尝试突破,却还是被科赫营黑衫军击溃:他们让受伤的士兵使用兴奋剂,携带爆破物躲在建筑和通道两侧袭击掩护的坦克,在战友和敌人的尸体下布置诡雷与炸药,在敌人触发陷阱后,立马就往通道的入口投掷燃烧瓶和手榴弹,从高层的窗户丢下炸药包,趁多瑙士兵陷入慌乱时进行反突击,很轻松就击溃了他们。

“我们投降了,请根据国际公约善待我们!”十几名的多瑙士兵在战斗中与大部队脱节,被黑衫军堵住退路,无奈之下选择了投降。

“嘿,他们可是防备奥地利人炮击的人质,可别拿来泄愤杀了,那些看上去就活不了的,才是你们的猎物。”科赫坐在沙袋上命令手下的士兵收起俘虏的武器装备,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炸碎的军装,擦拭着手中染血的短刀,在刚才的战斗里,他仅靠这把短刀就杀死了五个持枪的士兵。

“知道了,少校,这群奥地利人没了舰炮和战机支援以后,根本对抗不了我们的战士,要是弹药充足,我可以守着这片阵地直到老死!噢!少校,你居然还有存货,快给我来一片!”

一旁的副官洛伦索听从科赫的命令,与几名士兵一起将地上的重伤员处决,受伤与昏迷的多瑙士兵,则捆起来堆放在阵地的沙袋前,充当火力点和反坦克炮的掩体,在忙完手上的事情以后,他转头想跟科赫聊两句,然后就看见了对方手里的药瓶,立马露出了谄媚的表情,向科赫索要起来。

含糊应了一声,雷纳托·科赫掏出水壶猛灌一口,将含着的物体吞入腹中,将药瓶丢给副官,示意他分发给周围的士兵,瓶身上是意大利语的标签:甲基苯丙胺药物,也就是熟知的毒性兴奋剂。

作为黑衫军中稀少的“m”(代表墨大统领亲信)营,科赫手下的士兵拥有比正规军还要好的装备,特殊补给供应以及稍微的特权,这些兴奋剂药物就是补给其中之一,在战斗时服用这些药物,可以让他们的士兵拥有更强大的战斗力和精神,在战场上悍不畏死。

在黑衫军士兵打扫战场的时候,雷纳托·科赫走进临时指挥部内休息,靠在公寓的沙发上,翻阅刚刚从敌人军官的腰包里找到的地图,“嗯?有意思。”看着被涂涂画画过的军用地图上详细且正确的意军部署和交通线路图,科赫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他们内部果然有叛徒通风报信。

“把军用电台拿来。”科赫喊了一声,通信班组立马走进指挥部,他屏退众人,即使是通信班也不能留在指挥室内,自己一个人调试起电台上的部件,将频道接入集团军指挥部,突然又顿住,转而调整频道给黑衫军第七师的师部发去消息:“我部在杰拉镇与敌人交战,缴获了一幅关于我方的军用地图,部署十分详细,内部极可能有间谍存在。”

发报完毕,他又开始看地图判断情况,预估第十二神枪手团防线与己方的距离,随即就被自己部队目前面临的局势气得笑出声,神枪手团完全放弃了杰拉镇,科赫营已经孤立无援,想要重回大部队,就必须击溃面前封锁着他们的敌人,然后把侧翼和背后交给敌人的枪口,在他们的注视下穿过4公里的开阔地,再穿过一片林地,才能跟神枪手团汇合。

如果只是科赫一个人行动,这并不困难,他曾经在卡波雷托战役时担任战地通信兵,作为退伍军官加入黑衫军,担任墨索里尼的保镖并且阻止过数次针对他的刺杀,但现在的局势不一样了,他要为手下的士兵负责,不能一个人逃跑,以及……他并不信任马里奥上校,那个巴勒莫人,两西西里王国时期的贵族军官。

“必须把地图带回集团军部吗?真是棘手的任务。”跟黑衫军的莫雷蒂少将传发电报完毕,科赫揉着酸痛的脖子走出指挥部,战场已经打扫完成,距离上一次多瑙军队的进攻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看上去敌人还没有进攻的想法,如果他们还在等待的话,那么新一轮的进攻应该就有魔导部队和装甲力量加入了。

将剩下的所有兴奋剂发放给士兵,又让他们拿出所有炸药,地雷用来加强防线,科赫命令洛伦索接替他的职责,前去指挥防线,自己则换上了一副平民的衣装,带着地图悄然走进了城区的废墟中......

半小时后,完成准备的多瑙陆军对科赫营的士兵进行了最后的围剿,并且动用了自己的秘密武器,学习德意志帝国的四号坦克工艺,经过斯柯达公司修改后,重新设计出来的中型坦克 Radetzky-panzer拉德茨基1941型。

“咳咳,敌军的坦克来了,正靠在右侧街角!”呼吸着炮弹炸出的粉尘,黑衫军士兵发现的尘雾外缓慢前进的坦克,马上向反坦克炮阵地示警。

“被帽穿甲弹装填,发射!”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不需要调整射击角度,意大利人的47mm反坦克炮立即开火,但在150米不到的距离上,他们的炮弹打在多瑙陆军的坦克上却没出现任何反应。

“发现敌人的反坦克炮阵地,等一下!意大利混蛋居然拿我们的士兵做挡箭牌!”拉德茨基坦克的观察手发出愤怒的叫喊,叫停了准备开火的坦克。

“先退后,等工兵坦克和魔导兵赶到,我们再一起冲击意大利人的防线!”车长立刻下令后撤,途中还被第二座反坦克炮打到了侧面装甲,不过也没有造成击穿。

不多时,后续部队抵达,几辆装备了扫雷棍的工兵坦克便与1941型拉德茨基坦克汇合,一起从主干道向意大利人的防线冲去,魔导士兵与步兵一起钻进楼房的废墟里清理黑衫军的爆破工兵。

“为了意大利!”一名浑身绑着炸药的黑衫军士兵拿着燃烧瓶从楼房的窗户爬出,摔到了一辆拉德茨基坦克的车旁,破裂的燃烧瓶迸发出火焰,点燃了他身上的炸药,爆炸粉碎了他的躯体,也摧毁了拉德茨基坦克的右侧履带。

“他们不要命了吗?!”拉德茨基坦克的车长心都凉了半截,这群意大利佬跟步兵描述的一模一样,就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才移动了不到一百米,他的同轴机枪已经打死了四个上前自爆的意大利士兵。

爆炸导致的混乱让主干道上的坦克停止推进,反坦克炮开始倾泻炮弹,很快就击毁了一辆工兵坦克,拉德茨基坦克也顾不得保护被俘虏的战友了,使用机枪对两个反坦克炮阵地进行点射压制,不给对方开火的机会。

好在此时,魔导部队终于清理楼房中的黑衫军士兵,开始突进阵地与敌人进行近距离作战,在将反坦克炮阵地摧毁后,黑衫军剩余的一百多号人选择了后撤,多瑙步兵与魔导兵也开始跟他们抢占防线最后方的警局,剿灭这群坚持抵抗的意大利士兵。

下午三点,随着警局里传来一声枪响,三名黑衫军士兵架着腿部中弹的洛伦索走出了枪械室,选择了投降,杰拉镇彻底落入了多瑙联邦的控制之下。

但事情还没完,就在俘虏们被捆着双手带出警局的时候,却突发了状况:一名先前被俘虏的多瑙士兵拿起步枪想要杀死投降队伍之中的洛伦索,负责押送俘虏的军士长正在尝试制止他。

“军士长,这个畜生杀了罗恩!他受伤了…也放弃抵抗了!但还是被这个恶魔割破了喉咙!他必须死!”持枪的士兵的情绪非常激动,他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声音里也夹杂着哭腔,听到他的哭诉,周围的士兵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投向此处,等待起军士长的回应。

“我知道你很愤怒,列兵,但我们不是侵略者,敌人的残忍不是我们违背道德的借口,听我的话,把枪放下吧。”士官长轻声安抚着激动的士兵,他的额上渗出冷汗,在这场登陆战里,他们损失了许多士兵,很多战死的士兵的同乡都有报复的心理,他必须想办法抑制住这种情绪。

“接受不了啊,士官长,我不能接受…罗恩是我的同乡,我们的家已经被意大利人毁了,他也是我最后的朋友,他先前也救过我的命!我跟他一起参军!…他是个好人啊,他不应该这样死去…”士兵的声音变得哽咽,泪水抑制不住地划过脸颊,他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列兵,你知道吗?我们也有很多同胞在阿尔卑斯的战场被意大利人俘虏,他们正在意大利的战俘营里被折磨着,这些人是换回我们同胞的关键,这一切都是为了同胞的生命。”士官长继续安抚着他,见士兵的神情变得恍惚,他缓步走上前,给了士兵一个拥抱。

“相信我,士兵,我们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绝不能像敌人一样深陷于战争,堕落成魔鬼,战犯终将被审判,但你们在战后应该有更美好的未来,你还要重建自己的家乡,不是吗?”

安抚好士兵,士官长带着俘虏们坐车前往滩头的指挥部,快要抵达目的地时,士官长让司机停下了车,带着洛伦索来到道路旁,一脚将对方踢翻在地,又气愤不过地踩了几脚,然后拔出手枪指向他的脑袋。

“嘭!嘭!”两声枪响,却没有带走对方生命,士官长在扣响扳机前移开了枪口。

“我放过你,并不是因为我仁慈,而是你活着,日后会经历更多的折磨。”看着对方惊魂未定的表情,士官长收起了枪,带着他重新坐上车,等待洛伦索的,是情报部门的秘密审讯。

——————

“团长,镇内的枪声已经彻底消失了…没有收到科赫营撤出的消息。”副官在一旁欲言又止。

“不必在意,撤离之前已经提醒过他们了,我们不需要担负责任。”马里奥整理着手中的文件。

“第二和第三步兵营都已损失过半,第三道防线依托着那德尔村布置,缺少防御工事和地雷…”副官还在孜孜不倦地报告。

“…不用报告了,准备撤退吧。”沉默半晌,马里奥回应了副官。

“您说什么?”副官没有听清。

马里奥声音沙哑,“我说,一营断后,二营开路,团部带着伤员向卡尔塔吉罗内撤退。”

副官感到惊愕,他不明白马里奥为什么这么说:“上校,那是内陆!司令部可是要求我们死守滩头的...”

“执行我的命令,里卡多上尉。” 马里奥戴上军帽,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西西里人该为西西里而死,不能为一个发起不必要战争的北方疯子献出生命。”

……

军车正行驶在开往北方的公路上,马里奥坐在后排,手里捏着一张彩色照片,那是在1936年的7月底拍的,他们一家人,还有他的弟弟,妹妹,家族的所有人聚在一起,在巴勒莫的玛利亚圣所前点燃蜡烛。

每年的7月,他们家族的成员都会赶回巴勒莫庆祝圣母卡波节的到来,赤着脚,跟随着圣母像,高呼和平,祈求圣母的庇护,那是一段十分美好的时光。

但这一切都随着意社发起的意大利统一战争而终结,数万名西西里士兵死在了抵御北方人的战场上,他的弟弟,在西西里海军服役的乔瓦尼也葬身海底。

祈求和平的圣母卡波节被禁止举办…他们家族已经有三年没有再重聚过了,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一年。

“一个母亲的孩子跨过大海,越过枪林弹雨,杀死了一个孩子的父亲,又被别人杀死……这就是所谓的战争。”叹了口气,马里奥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闭上眼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