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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我的钢铁萌心:以德皇之名 > 第1058章 莫斯科战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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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二年八月二十二日,经过一夜的忙碌,萨文科夫做好了向东撤离的准备。

这座千年古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西面和西北面地平线上传来的炮声比前两日更加清晰、密集,仿佛死神的脚步声正在逼近。

城内的街道上,除了匆忙调动的军队和设置路障的民兵,普通市民大多紧闭门窗,一种大难临头的恐慌在无声地蔓延。

在严密戒严的库尔斯克火车站,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

月台上没有寻常的旅客,只有神色严峻的内务部队士兵和穿着黑色制服的萨文科夫贴身卫队。

几列外表普通但内部经过特殊加固的专列静静地停靠在侧线上,锅炉已经加压,发出沉闷的喘息。

没过多久,一列车队在一路绿灯下悄无声息地驶入车站。

车队中间,那辆属于萨文科夫的黑色豪华轿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萨文科夫钻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略显褶皱的便装,没有看任何人,脸色是失血般的苍白和僵硬的平静,仿佛戴上了一副石膏面具。

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克里姆林宫方向那在晨雾中隐约可见的尖顶,眼神复杂至极——有不甘,有愤怒,有屈辱,或许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吸了一口混合着煤烟和硝烟味的空气,然后迅速转身,在卫兵的簇拥下,登上了中间那列戒备最森严的专列。

他的核心阁员、高级将领以及能够携带的重要文件和国家珍宝,也如同逃难一般,沉默迅速地登上各自的车厢。

没有欢送,没有仪式,只有溃逃的仓促和压抑。

“发车!”

随着一声压抑的命令,专列的汽笛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嘶鸣,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沉重的车轮缓缓转动,载着这个摇摇欲坠的白俄政权的最后核心,向着东方——叶卡捷琳娜堡的方向,驶离了莫斯科。

几乎就在专列驶离站台的同时,消息已经通过德军的无线电侦听和前线的侦察单位,传回了位于格扎茨克的中央集团军群司令部。

指挥部里,参谋军官们因为这个消息而显得有些兴奋。

“元帅阁下!”

一位年轻的作战参谋难掩激动之情,指着地图上从莫斯科向东延伸的铁路线:“萨文科夫跑了!他的专列刚刚离开莫斯科,我们是否立刻命令空军出动?只需要几架斯图卡,就能瘫痪整条铁路线,甚至……直接将他的专列送进地狱!这是摧毁俄国领导核心的千载良机!”

他的提议得到了几名同级军官的附和。

斩首行动,向来是迅速瓦解敌军抵抗意志的有效手段。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克鲁格元帅,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情报电文,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年轻面孔,摇了摇头。

“不。”他的声音不高,其中满是不容置疑。

“我们不会攻击萨文科夫的专列。”

“为什么,元帅?”

年轻参谋忍不住追问:“这是加速我们胜利的最好机会!”

克鲁格微微后靠,微皱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思考,但他给出的理由却带着军人对政治的疏离和服从:“这是来自柏林的明确指示,宰相先生曾提到过,如果萨文科夫选择弃城东逃,就让他走,我们不得进行任何形式的截杀。”

这个解释让指挥部里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和困惑。放走敌人的最高领袖?这完全不符合军事逻辑。

看着部下们疑惑不解的眼神,克鲁格难得地多解释了几句,但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先生们,这是政治层面的事情,已经超出了纯粹的军事考量范畴,我们作为军人,职责是执行命令,赢得战场上的胜利,而不是去揣测和干预最高层的政治决策。”

他停顿了一下,用告诫的口吻说道:“宰相先生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深远用意,或许是为了日后谈判的筹码,或许是为了在俄国境内制造更大的混乱,或许……有我们无法想象的更大布局,这些不是我们需要去关心和过问的。”

他最后加重了语气,目光变得锐利:“执行命令,将注意力集中在包围莫斯科上,至于萨文科夫……就让他去西伯利亚的寒风中,慢慢品尝失败的滋味吧。”

最高指挥官的态度如此明确,所有的疑问和提议都被压了下去。

军官们立正敬礼,重新将精力投入到眼前的作战地图上。

那条向东延伸的铁路线,成了一条被刻意忽略的通道,萨文科夫的专列就在德军绝对的制空权下,有惊无险地一路向东,消失在地平线之外。

失去了大脑和神经中枢的莫斯科,其陷落的命运已经注定。

从八月二十二日到八月二十六日,接下来的四天里,德军的进攻一切顺利

小马肯森的第二装甲突击集群,几乎未遇像样的抵抗,于二十二日下午占领了已成空城的索尔涅奇诺戈尔斯克。

随即他的装甲矛头继续向南卷击,沿着莫斯科运河西岸,与从西面压过来的步兵部队会师,彻底锁死了莫斯科的西北方向。

胡贝的第一装甲突击集群在经过一番并不算太激烈的战斗后,成功强渡伊斯特拉河。

他的部队没有向莫斯科城内贸然突进,而是按照克鲁格的命令,沿着莫斯科河向南迂回,与从南面图拉方向北上的德军部队取得了联系。

德军的步兵集团军稳步推进,逐一清剿俄军在莫扎伊斯克、纳罗-福明斯克等最后外围防线的残部。

失去了统一指挥和后方支援的俄军部队,抵抗变得零星而绝望,许多部队在得知政府已经撤离后,选择了投降或化整为零,潜入城市和森林。

到了八月二十六日傍晚,莫斯科被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死死包围。

德军的先头侦察分队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莫斯科的高楼轮廓。

城市的西郊和北郊,飘荡着德意志帝国的军旗。

然而一个令城内残存守军和居民都感到困惑的情况出现了:完成了合围的德军,并没有像预期那样,立即发起排山倒海般的攻城战斗。

他们没有尝试跨过莫斯科河与运河,没有用坦克冲击街垒,甚至连大规模的炮击都停止了,德军只是在占领的郊区地带,有条不紊地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架设铁丝网和雷区,仿佛他们不是来进攻的,而是来长期围困的。

克鲁格的指挥部下达了明确的指令:围而不攻,静待其变。

这是一种比猛攻更加令人窒息的战术。

它将莫斯科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露天监狱,切断了它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城内的粮食、药品、燃料储备正在飞速消耗,秩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绝望和恐慌在每一个角落滋生。

德军像耐心的猎人,守在巢穴门口,等待着猎物自己因饥饿、混乱和内讧而倒下。

莫斯科,这座象征着俄罗斯荣耀与权力的伟大城市,在1942年夏末,就这样被置于德意志帝国的铁掌之中,它的命运已然注定,但最终的结局却以一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被暂时悬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