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怔了一下，面无表情别开目光。
死装哥又开始了。
偏偏后辈们很是吃这套，一脸磕到了磕到了的兴奋样儿，还激动万分地互相交流感想。
在这其中，有一位寸头圆眼镜的朋友十分与众不同。
他从一开始就跟其他学霸不一样，眼中至始至终都装满纯粹的求知欲，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
当其他同学正在猛嗑cp试图让自己营养均衡时，他另辟蹊径大胆发表观点：“贺学长，我想请问，你是真戒了第一还是考不过白学姐呢？”
此话一出，全体沉默。
其他同学用一种“哥，你没事吧？”的眼神亲切关怀他。
该寸头男丝毫未觉不妥，敞亮的视线直指贺时舟：“据我所知，得第一会上瘾，这种属性不会因客观条件的改变而转移，尤其对于我们这种处于青春期的男生来说，胜负欲贯穿整个学习生涯，怎么可能会把对第一的热忱给戒掉呢？”
嗯，他说的很有道理。
贺时舟欣赏他的勇气，同时分析出他的属性：“这位同学，你应该还没谈过恋爱吧？”
寸头男一张脸霎时憋得通红：“我，我不打算早恋……”
“那你有喜欢的女生吗？”
寸头哥更窘。
寸头男把头摇成了雨刮器。
贺时舟破案了：“所以你不会理解我为何会戒掉第一。”
寸头男的确不理解，并对其中的逻辑关系感到质疑，他甚至搬出刚找好的证据。
“学长，我刚才咨询过刘主任了，他发来了你们这一届的考试排名，我发现自从白柠学姐转过来后，你好像一直都委居万年第二。”
寸头男边说边扶眼镜，一脸铁证在手天下我有的姿态：“所以有没有可能真的只是考不过呢？”
贺时舟：“……”
不是。
谁会因为这点小事专门去问刘国栋要当年的成绩单啊？
以及这么多年过去了，刘国栋为何还保存着当年的成绩单？
这合理吗？
啊？
贺时舟皮笑肉不笑：“让她的。”
白柠轻嗤一声。
众人立马齐齐看过来。
白柠也微笑：“嗯，没错，让我的。”
本尊发话，才让这场孰是第一第二的悬案暂告一段落。
事后，一众迷弟迷妹还邀请他俩去国旗下讲话，美其名曰刘国栋也非常想看到这一幕，为此还为他俩预留了两个位置。
小情侣表示——
白柠：“不用了，年纪大了，再去国旗下显得有点儿老牛吃嫩草，你们让刘主任放弃他畸形的审美。”
贺时舟：“我宁愿代替国旗被挂上去。”
摆脱小辈们的热烈邀请后，两人终于得到一丝清静。
贺时舟看白柠安静的侧脸，想到刚才她明明眼露嘲讽还坚持为他维护面子的举动……心头就犯痒。
他觉得自己的小女朋友可爱得很。
“我的确考不过你。”
白柠回头，就见他一脸郑重，眼中有不输方才的纵容。
“从今往后一直都是。”
白柠迎上他的目光：“你突然发什么神经？”
“没啊。”贺时舟靠近，微微俯身，额头抵住她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轻柔游移，“只是突然觉得老婆好美，人美心善。”
白柠目光轻微晃动，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就被贺时舟身后的来人给拉走了注意力。
白柠扯了扯贺时舟的袖子：“喂，你……”
“我知道，你也为我着迷。”心无旁骛调情的贺小少爷选择性眼瞎。
直到身后响起不咸不淡的嘲弄声。
“哦？既然你老婆那么美为何还来骚扰我老婆？不检点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