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没敢再偷偷的看琴酒,虽然大哥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但是伏特加知道这只是假象而已。
无聊的伏特加只能看着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直到车子停在了一个他有点熟悉的地方。
是大哥的安全屋——其中之一。
“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嗯。”
伏特加开车门的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下了车。
算了,不就是安全屋有外人过来吗,说不定又是大哥从哪收的小弟呢。
既然大哥不觉得什么他也就不多嘴了。
还可以蹭一个医生。
开门,还是熟悉的场景。
多了一个不熟悉的人。
伏特加跟在琴酒的后面,透过墨镜打量着那个人。
嗯,很明显的职业特点。
应该就是说的那个医生了。
检查,上药,包扎......
琴酒全程没有发出声音,脸上也是全程保持平静。
“伏特加先生,需要上麻药吗?”
“需要!”伏特加在医生话音未落的时候急忙高声回答,生怕下一秒医生不给他上麻药就直接动刀子。
甚至没来得及想一想为什么这个医生会知道他的名字。
医生顺从患者的需求,给伏特加来了一针麻药,然后拿着刀子在他的身上比比划划。
即便是上了麻药,但伏特加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只能给自己找点其他的事情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们现在是在安全屋的地下,应该是大哥后面重新装修的医疗室。
看着这里的东西都新的很,大哥应该也没用过几回。
冰冷的器具划过皮肤,激起一阵惊悚的不适感。
伏特加觉得他大概永远也不会习惯这种感觉,每次看到大哥不打麻药就打心里佩服,这是他大概上下两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琴酒不经意间扫了伏特加一眼,就觉得眼睛被针刺般疼痛,不想多看一眼。
谁能想到作为组织代号成员,外表看上去非常壮硕高大的伏特加居然还会怕疼。
琴酒之前为了改掉伏特加的这个毛病经常把他在格斗场上打个半死,甚至后面治疗的时候不允许医生用止疼的药。
结果就是 伏特加很好的改善了这个毛病,但是没有完全改善。
琴酒想着今天的行动,以及后续的计划。
看来那些人已经忍不住了呢。
很好,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琴酒之前还想回到克莉斯多家,但是怕小姑娘看到他这个样子哭哭啼啼的,他可不忍心看着她湿漉漉的大眼睛而不为所动。
所以只能暂时回了安全屋。
明明是之前习惯了的,但是琴酒却忽然觉得这个安全屋不如克莉斯多那个看起来到处软乎乎的房间来的顺眼。
琴酒揉揉眉心,把这些没什么用的想法丢到脑后。
眼睛不经意间扫视着伏特加。
这是他第一次让伏特加和他暗处的人接触。
他想看看伏特加会是什么反应,他的反应决定了他给他安排什么样的结局。
伏特加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停留在琴酒的身上。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大哥非常看不上眼,比他追星还看不上眼。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就像是有的人怕黑,有的人怕高,他就怕疼。
但是伏特加对大哥帮他改善这个毛病所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异议。
在组织这个地方,平时还好碰到关键的时候这点看着没什么的缺点就可能直接要了自己命。
伏特加并没有注意到琴酒落在他身上审视的目光。
煎熬着,等医生处理完之后就准备和琴酒告别离开了。
直到大哥的安全屋,和一直待在大哥的安全屋里完全是两个概念。
对于伏特加的离开琴酒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默认。
随着伏特加的离开,医生也一起离开了。
随着关门声,安全屋陷入一片寂静。
*
装饰简约的房间,大扇的落地窗将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女人穿着细带睡裙,慵懒的坐在窗前,殷红的嘴唇时不时抿一口杯中的红酒。
纤细的手指敲打在桌上,发出不成曲调的节奏声。
贝尔摩德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沉思着。
这次琴酒的遇袭是否是一个信号。
一个最终之战即将开始的信号。
她已经等了太久。
她的银色子弹,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贝尔摩德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一次次破坏了组织行动的男孩。
举起手里的酒杯遥遥一敬,一饮而尽。
*
克莉斯多一夜好眠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吃饭的时候,克莉斯多顺手打开电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动画片,换台间一闪而过的新闻并没有放在心上。
查尔斯敏锐的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报道,“......昨晚于废弃工厂发生了一场木仓战......涉案人员暂未......持续......”
像是不经意的一瞥,查尔斯并没有任何异常。
事实上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消息。
但是这些没必要说给小姐听。
很快克莉斯多就找到了一个心仪的节目,开开心心的吃饭。
查尔斯轻叹,最近小姐学会了边看电视边吃饭,刚开始甚至会忘记吃饭,这让查尔斯不得不在用餐时间时紧紧盯着。
他也尝试过让克莉斯多改掉这个突如其来的习惯,但是一看到克莉斯多充满期待的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时候。
查尔斯就一退再退无奈妥协。
算了,不是什么大毛病,他盯着点就好。
*
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坐在电脑前查找着需要的资料,看到邮箱里有了新的未读文件。
下意识的打开,最近各种广告邮件多的很。
灰原哀打开邮箱扫了一眼就准备删除,但是看到文件的瞬间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瞳孔瞬间放大。
手指颤抖着僵在鼠标上一动不动。
身体僵直,汗毛直立。
终究还是躲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