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甲听到这声音,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寒光。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挥手示意尼姑起来。
随后,他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开口道:“进来吧。”
门外,秦逸领着林默走了进来。
当看到佛堂内坐着的袁绍甲时,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猜到幕后主使是这家伙了。
袁绍甲瞧见林默那副平静如水的样子,反倒略感诧异。
他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见到我,你不觉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默笑了笑,随后扫了眼一旁绝美的尼姑。
心中暗自腹诽:“城里人可真会玩儿!”
随后,他冲对方微微一笑道:“麻烦给我倒杯茶,我有点渴了,谢谢。”
听到这话,尼姑微微一愣。
当看到林默那清澈无比、不带任何淫邪之色的目光时,她久经沧桑的心不由轻颤起来。
要知道,以往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文人高官,见到她都会忍不住失神。
即便刻意掩饰,眼神中也会或多或少地流露出一丝淫邪。
可此刻,林默的眼神却干净得如同湖水。
最关键的是,林默还长得十分俊朗。
这顿时让她心中好感倍增。
不由浅浅一笑,点头道:“好。”
随即,她抬起纤纤玉手,动作优雅地为林默斟好茶,轻声说道:“请。”
林默微微颔首,端起茶杯,先是凑近鼻尖闻了闻。
那茶香瞬间钻进鼻腔,让他精神一振,随后才一饮而尽。
口中茶香回味无穷,他不由伸出大拇指,赞了一句:“好茶。”
那尼姑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夸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去。
袁绍甲和秦逸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仿佛有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们满心以为把这小子弄到这里来,能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道厉害。
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当着他们的面跟女人调情,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让他们如何能忍?
“你先下去吧!”
袁绍甲强忍着怒气说道。
那绝美尼姑眸光流转,深深凝视了林默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
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佛堂。
林默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尼姑离去的背影,视线久久不愿收回。
袁绍甲瞧见这情形,嘴角一扯,说道:“自古就有‘扬州瘦马、泰山姑子’的说法,这位妙玉小师太就是传说中的泰山姑子。
袁某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子,才把她请到这佛堂里来。
林兄弟你要是对这妙玉小师太瞧着顺眼,今晚就甭走了,留在这儿跟她沏壶好茶,品品茶香,聊聊人生,多惬意啊,如何?”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默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哪会信这袁绍甲能安什么好心。
他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摆了摆手,不咸不淡地说:“外头的茶我喝不惯,我还是比较喜欢喝自个儿家里的茶。”
袁绍甲以为林默这是在跟他装清高、玩矜持呢!
他眼珠子一转,故意拖长了声音问道:“林兄弟,你可知我今儿个请你来这儿,到底是所为何事?”
“哦,袁处长你这请人的方式倒是挺别出心裁的。”
林默没接他的话茬,反而似笑非笑地瞟了旁边的秦逸一眼。
袁绍甲打了个哈哈:“林兄弟,这世上的事儿啊,有些就得用些非常手段,还望你能多多担待,别往心里去。”
“得了,别在这儿绕弯子了,袁处长,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就痛痛快快直说吧,别在这儿浪费大家的时间。”
林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袁绍甲见此,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阴鸷。
他心中对林默的这副态度很是不满。
要不是上头有人交代,让他务必把林默搞定。
就凭他袁绍甲的身份,哪会自降身价,跟林默在这儿好声好气地说这么多废话?
可眼下有求于人,他也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咬着牙说道:“林兄弟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想让你帮我办件事儿。”
“这事儿,跟苏家有关吧?”
林默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袁绍甲。
“林兄弟果然是个聪明人!”
袁绍甲眼睛一亮,脸上又堆起了虚伪的笑容,还使劲儿拍了两下手。
他见林默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心里一喜,觉得这事儿说不定能成。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林兄弟,我知道你和苏家关系不一般,所以啊,我想让你帮我从苏家弄点东西出来。
当然,要是你能顺手帮我在暗地里把苏洪波和苏明远这两个绊脚石给除掉,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事成之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香车美女,只要我袁绍甲能办到的,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全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林默嘴角微微上扬,知道对方这是想要收买自己。
只是对方这画饼技术实在不怎么样。
他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反问道:“那我要是想要世界和平呢,行么?”
“什么?”
袁绍甲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处长,他说想要世界和平。”
秦逸以为袁绍甲没听清楚,赶忙凑上前去,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复述了一遍。
哪成想,袁绍甲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秦逸脸上。
他嘴里骂骂咧咧道:“就你话多,老子要你多嘴?!”
“啪!”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佛堂炸开,好似平地惊雷。
秦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得一个趔趄。
整个人歪向一侧,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他只觉半边脸瞬间火辣辣地烧起来,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
肿胀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就高高鼓起,红得发紫。
可他连哼都不敢哼一声,更不敢伸手去揉那肿得老高的脸。
反倒像只受惊的鹌鹑,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地板上,脑袋也“砰砰砰”地往地上磕,他惶恐地喊道:“处长,属下该死,属下嘴贱,还望处长大人大量,饶了属下这一回,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反观林默,则是在一旁优哉游哉地看热闹。
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活脱脱一个看戏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