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年还是有收获的。
威廉走得匆忙,连海伦娜夫人几个贵妇和手下跟班都没有告诉,一看情形不对,连忙和艾伦逃之夭夭。
江延年也不用亲自出手。玉佩之中,韩洁悄然现身,瞬间便让那些人迷失了心智。一个个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乖乖地将《二十八星宿图》、《四海归藏图》以及《长江三峡地脉断层图》这三样至关重要的宝物交了出来。
看着手中的微缩胶卷,江延年顿时明白了凌云他们“战狼”为什么出手了,这么重要的地质资料竟然差点流传到老外手中!
“凌妹妹……”江延年知道这个点凌云肯定在审讯阿诺德。
果然电话很快被接起。
“少跟我称兄道妹的,谁是你的林妹妹。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本小姐可没闲功夫跟你瞎扯!”
电话那头传来凌云气鼓鼓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阵带着电流的小旋风,顺着电波差点没把江延年给“电”得外焦里嫩。
江延年被呛得干咳了两声,“那个…我从阿诺德雇主那得到盒微缩胶卷,不懂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在你手上?真的假的!”凌云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你在哪?给我发个定位,我立马杀过去!”
江延年报出了地址,十多分钟后,一辆兰博基尼轰着油门停在跟前。看着江延年诧异的目光,凌云摘下墨镜,“没见过美女开豪车吗?真是乡巴佬,上来!”凌云偏偏头招呼江延年上车。
江延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兰博基尼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江大少,你最近混得挺风光的呀,连大明星樊冰冰都傍着你。”凌云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斜睨了眼江延年,语气里满是嘲讽,“美女如云,夜夜笙歌,挥金如土,你终于让我见识了什么是纨绔子弟!”
江延年哈哈一笑,“哥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依仗父母。倒是你,什么时候小交警变成战狼队员了?”
“哼……”凌云下巴微微一抬,神色间带着几分傲气,“姐当然是凭自己的真本事!不然,哪能入得了呼延将军的法眼。”
“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我闭着眼睛都能把你打赢。”江延年满脸的不屑。
“吱……”车猛地刹住,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凌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满是怒火,双眉紧蹙,仿佛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腮帮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鼓起,脸颊也泛起了红晕。她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江延年,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利箭,要将江延年穿透。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江延年,你给我下车!”
江延年一脸莫名其妙。这小妮子可真是说不得半点坏话,才不过调侃她一句,就炸毛成这样。看着她怒目圆瞪,双手紧握成拳,那架势就像要立刻扑过来把自己撕成碎片一般,江延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乖乖下得车来,心中暗自叫苦,只怪自己出门没看日历,今天简直是倒霉透顶。
兰博基尼风一般地驶去,过不一会又倒了回来,“江延年,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干趴下!东西拿来!”
“喂,你不会就半路把我抛下吧?”江延年将胶卷抛给凌云,可话还没说完,那兰博基尼就低吼一声,转眼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喂……!”看车彻底没踪影,江延年自认倒霉。好不容易才拦着辆计程车回到家里,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曾璃进来服侍洗漱更衣。说江延年是大懒虫,日上三竿了才起床,郭贺年郭老和他女儿燕子在客厅等候多时了,怕打扰一直不让她叫醒。
“呵呵,郭老跟随我们多日,今日终于下定决心了。他儿孙不成器,也想学郑益彤、郭贺年,等会看中他什么资产,我送给你。”
曾璃用手摸挲着江延年下巴的胡子看有没有刮干净,说道:“我不要,这几天跟随公子赚到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我没什么理想,这辈子能让我跟在公子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江延年垂眸,目光落在比自己矮了一头的曾璃身上。只见曾璃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对自己的迷恋与崇拜。他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说道:“璃儿,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小迷妹了?看来我把你卖了你也还会帮数钱。”
曾璃俏脸微红,娇嗔道:“公子就会打趣我。你可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吃香呢,不说紫苑小姐,就连大明星樊冰冰也不知道有多入迷呢。早上游泳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得她们悄咪咪地商量要怎么把你拿下。”
江延年倒吸一口凉气。出门在外,男孩子果然要小心女色狼。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被这两个妖孽惦记上,十有八九要坏事,得想个办法打发她们走才行。
他边洗脸边说道:“宫都紫苑还了那100亿美刀就放她走,至于樊冰冰,她的豪门梦已然实现,外面很多小鲜肉,让她祸害别人去。”
曾璃轻轻接过毛巾,温柔地帮江延年擦去脸上的水珠,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关切。
“璃儿,你这样对我,我真怕有一天离不开你。”
曾璃的手顿了顿,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着头轻声道:“公子这是什么话,璃儿不过是尽心侍奉罢了。”
她顿了顿,又鼓起勇气抬眼看向江延年,“其实……其实璃儿被公子救起时,就发誓要一辈子追随公子左右。公子于璃儿而言,是恩人,更是璃儿在这世间最想依靠的人。哪怕前路有再多的艰难险阻,璃儿也绝不退缩。”
江延年心中一颤,双手轻轻环住曾璃,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璃儿,你可知你这话在我心中有多重。只是这世间变幻莫测,我虽有心护你周全,却也怕有疏忽之时。况且……你知道的……。”
“璃儿无意和姐妹们争风吃醋,但求公子心中有璃儿一席之地就心满意足了。”
……
就在曾璃向江老爷表白之时,利资厚阴沉着脸怔怔地盯着书桌上一叠照片出神。
“利总……?”
下首的《东方早报》娱记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利资厚变脸迅速,堆起笑脸,拿出支票本边签边说道:“辛苦你了!一点费用拿去喝早茶。”
娱记看着一万港币的支票,心中满是欢喜,连声道谢退出房间。
待娱记退出后,利资厚收起笑脸,照片上特警手臂上的徽章格外醒目。
支票撕裂空气的脆响尚未消散,利资厚指间的雪茄已凝了半寸烟灰。落地窗外铅云低垂,二
十三层的高度让街边警灯化作跳动的血点,阿诺德被反剪的双手夹在特警间忽隐忽现,像条搁浅的银龙鱼徒劳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