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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科举,我书画双绝,诗仙在世 > 第379章 汴州大人物齐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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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魏王府动静很大。

亲王仪仗威严铺开:

朱漆牌匾高擎,紫盖朱旗迎风猎猎。

身着鲜明甲胄的王府侍卫,簇拥着那辆象征亲王身份的华贵四驾马车,行驶在城内街道上。

魏王朱麒端坐车中,锦袍玉带,面沉如水,唯有眼底深处跳跃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车队没有鸣锣开道,但那肃杀威严的气势,已足以让沿途行人商贩纷纷避让,噤若寒蝉。

“快看!是魏王千岁的仪仗!”

“嘶…王爷亲自出城?这是要去哪儿?”

“好大的阵仗!”

“莫不是有大事发生?还是哪位贵人要来汴州?”

汴州城的百姓被这突如其来的亲王仪仗惊动,议论纷纷,伸长了脖子张望,脸上满是敬畏与好奇。

寻常百姓不明所以,只觉震撼。

然而,汴州城某些消息灵通、嗅觉敏锐的大人物,得知魏王车驾直直向南城门方向后,心中却是一动,瞬间猜到了七八分。

汴州府衙内,府尊蒲存义正批阅公文,闻听属官急报。

不由抬起头,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那小子要回来了!”

随后,向手下人道:“今年降下瑞雪,吩咐下去,本官要出城与民同庆。”

顿时间,汴州府衙开始忙碌起来。

学政衙门,清雅幽静的暖房。

大宗师林世海正与自己的幕僚对弈,落子如飞。

听到王府仪仗出城的消息传来,执棋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啪”地一声,棋子稳稳落下。

他捋了捋颌下长须,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弧度,仿佛自言自语。

“哼,总算知道回来了?”

同时,他又笑道:“城南雁鸣湖雪景乃是汴梁盛景,惠之可愿与我一同踏雪寻梅?”

“哈哈,愿与大人一道前。”

汴州城西,最为豪奢的苏府。

“老爷!老爷!”

管家脚步带风,满脸喜色地冲进书房。

中原首富苏方正放下手中的画作,慢悠悠道:“慌什么?天塌了不成?”

管家喘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激动。

“王府那边传来确切消息…赵姑爷的车队,已过了七里铺,算算时辰,未时之前,必到汴州城!”

“啪嗒!”苏方正手中的画作掉在地上。

他猛地抬起头,惯于不动声色的脸上,此刻清晰地写满了如释重负的狂喜!

“臭小子!可算回来了!”

苏方正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一丝憋了许久的怨气。

“再不回来,老夫这苏府都快被诗诗那丫头给拆了!”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快!通知下去,府里张灯结彩!厨房备上最好的食物!把那窖藏的三十年女儿红给我取出来,随我一起去城外。”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推开!

一道窈窕的倩影带着一阵香风冲了进来,正是苏诗诗。

她今日穿着一身烟霞色的云锦裙裳,衬得肌肤胜雪。

只是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此刻却交织着委屈、难以置信的惊喜和一丝微红眼眶。

“爹…他…他真的今天就能到?”

苏诗诗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一双翦水秋瞳紧紧盯着父亲,里面仿佛有星光在闪烁。

苏方正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故意板起脸,哼道:“哼!现在知道着急了?前几日是谁茶饭不思,对着窗外的梅花唉声叹气,把爹珍藏的汝窑茶盏都摔了好几个?”

“爹!”

苏诗诗被戳破心事,脸颊瞬间飞红,羞恼地跺了跺脚。

那点委屈被巨大的欣喜冲散,只剩下满满的期待和雀跃。

苏方正看着女儿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心也软了。

“那小子未时前必到!”

苏诗诗听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她美眸中满是水润的光彩,带着撒娇的意味:“爹!我要去城门口接他!”

“胡闹!”苏方正故意板起脸。

“你一个姑娘家,巴巴地跑去城门口成何体统?乖乖在家等着!爹保证今天把他‘押’到咱们府上来!”

苏诗诗被父亲打趣得又羞又恼,却也知道父亲说得在理。

她咬了咬樱唇,最终还是按捺住飞奔而去的冲动,只是那双望向府门外、望向城南方向的美眸,已经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思念和甜蜜。

“那…那我回房了!”

她丢下一句,像只轻盈的蝶,飞快地消失在书房门口,显然是迫不及待要去梳妆打扮去了。

车轮碾过官道,发出单调而规律的轱辘声。

不同于返乡时沿途的应酬耽搁和雪水泥泞,返程之路出奇地顺畅。

天寒地冻,官道上的积雪被过往车马压实,反而形成了一条坚硬平整的“冰道”,让马车的速度比来时快了不少。

赵麟一行人归心似箭,沿途除了必要的打尖喂马,几乎不作停留。

车夫鞭子甩得轻快,车辙在冻硬的土地上划出笔直的印痕。

最前面那辆宽敞的车厢内,气氛沉静而专注。

赵麟与疯道人相对而坐。

中间的矮几上铺着一张素白的宣纸,旁边散落着几支笔和墨块。

赵麟正执笔,在纸上飞快地勾勒着,时而停下,向对面的恩师低声请教几句线条的走势或意境的营造。

疯道人依旧是那身浆洗发白的灰布道袍,闭目养神的时间居多。

但当赵麟提出书画上的疑难,或是探讨某篇艰深古文、某首意境玄妙的诗词时,他那双深潭般的眸子便会缓缓睁开,偶尔吐露的只言片语,却如拨云见日,直指关窍。

“恩师,您看这‘枯笔’之法,弟子总觉得得其形而失其神,少了一份苍劲中的生机。”

赵麟指着自己刚画的一幅寒山瘦石图。

疯道人目光扫过,片刻,才缓缓道。

“枯非死,涩非滞。笔断意连,气韵流转方为真谛。你心太急,墨太渴。”

寥寥数语,如同醍醐灌顶。

赵麟立刻提笔,蘸了点清水,在废稿上重新试笔。

细细体会那“笔断意连”的意境,只觉豁然开朗,沉浸其中,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师徒二人,一个倾囊相授,一个如饥似渴。

从书画技法到诗词韵律,从上古轶闻到经义微言,话题信手拈来,深邃玄奥。

在这方寸车厢之内,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剩下思想的碰撞与传承。

赵麟只觉得与师父论道一日,胜读十年寒窗,时间仿佛被无形地压缩、加速,快得让他心惊。

几乎忘记了车队的行进,也忘记了……后面车厢里那个望眼欲穿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