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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狼嚎的声音渐渐发生了变化,她算得上心惊胆战的睁眼,入目的确是和想象截然不同的场面。

原本虎视眈眈的两只恶狼几乎在他落地的一瞬间扑了上去,那利牙尖锐而散发着肉食类动物独有的斑驳,可是虽然深深的刺入了那男子的腿上,可他恍若未觉。

居然是拿一双手硬生生的掰开了那畜生的嘴巴,不知道是狼的血还是男人的血混合起来弯曲的流淌而下,他好像在发力的那一刻闭了闭眼。

也在那长睫下弯的同时掩去了眼底的红光。

全场都被他不要命的样子惊讶到鸦雀无声,在随后的窃窃私语声音响起前那坐在最万众瞩目的地方的永安公主动了动。

身后的婢子很有眼色的上前弯腰倾听她的命令,殷酒酒看了一眼那男奴隶,还是说了那句话。

“把他买下来。”

“本宫看中了。”

潋滟的眸光在抬起后又看向了舞台那一片狼藉之上的男子,他微微喘着气踢开了已经成为尸体的狼,手上甚至都露出来了森森白骨可怖至极。

他显然在被送上场之前不仅仅是被废了一只胳膊,身体早已被斗兽场的人折磨的残破不堪。

可就在这种时候他还若有所觉的抬头。

那视线穿过层层叠叠的人影直直的看向远方,居然与她睥睨下来的冷淡眸子对视上,但时间很短仅仅有一瞬。

仿佛只不过是卑微奴隶和高贵公主视线的简单碰撞。

......

永安宫的占地面积极大,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部分地域处在背光的阴面。

但即便如此,无论是黑夜还是白日总是灯火通明,奢华的气息在公主府百里外就能嗅到。

各种华丽的装潢布置在四周,显得极为气派。

殷酒酒刚刚拆下绣着金色丝线的披风倚在椅子上品茶就收到了下人的禀报。微微点头示意之后一伤痕累累的男子就跌跌撞撞的被侍卫拉到了她的面前。

他正是那斗兽场上的十三号奴隶,还未来得及换衣服就被带到了这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面前,衣衫破败和这里的体面格格不入。

那刚刚被恶狼咬伤的伤口还在淌着鲜血,慢慢的顺着破烂衣摆而下染红了奢华的地毯。

他的脊背被人狠狠的压着无法抬头,再加上各种各样的旧伤溃烂发脓导致他在这里连抬头看一眼眼前的女子都成了奢望。

几乎俯趴着,奴隶的身影半跪在她身下,那十指血肉皆被沙石磨砺得模糊。

就在殷酒酒眼里面划过一丝不忍以后007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宿主这个世界的未知因素过于多,难度系数也高。”

“最好不要崩掉原主的跋扈残忍人设,最起码不要让那些别的人起疑。”

女孩听后也只得作罢,她继续慵懒至极的倚靠在椅子上,由于腿翘起因此露出了那平日里掩藏于裙摆之下的绣花鞋,绣花鞋被她穿的小巧精致,上面的珍珠以及点缀在鞋跟的宝石价值连城却只能配被她踩在脚底下陪衬。

她看到被摔到地毯上的男子好像嫌恶的皱了皱眉,小脚轻轻翘起前伸挑起来那人的下巴。

她垂眸看他,男子脸上全是血迹和污垢,但不难看出并不丑。

长相不同于别的奴隶粗糙,反倒是隐隐约约能看出俊美,虽然眼底的刀疤长而蜿蜒,但也仅仅是给这俊美添了几分狠戾。

不愧是碎片啊...

这外貌再如何也不会差的。

她没有看到男人在这样近乎凌辱的姿势时眼底闪过的漆黑漩涡,月刃卑微的接受眼前女子的打量,但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时候的情感却让他丧失理智。

她…

好香…

月刃几乎隐晦的舔了舔唇他才死气沉沉抬眸,他匍匐的姿势让他看不到眼前人。

女孩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在他眼下滚动,那小脚似乎散发着淡淡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迟迟不散去。

连同她最后轻踩在他头部的感觉月刃都感觉到了极致的兴奋。

这就是东濮国第一公主啊。

名不虚传。

而殷酒酒也突兀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眼前的男子卑微的被她踩在脚下,但是就是有一种感觉。

那是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密密麻麻的让她感觉脖颈都发凉。

可细细的探究之时又消失不见。

“你叫什么名字?”

十几岁女孩的嗓音本来是清脆悦耳的,可是由于她那混着恶意的口气让她咄咄逼人了几分。

她见那奴隶没有反应想要撤离自己压着他头部的脚,谁知那奴隶在她动作的一刹那忽的侧过头。

干涩的唇瓣由于饮食的极度缺乏而泛白,堪堪擦过殷酒酒的精致鞋面。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奴隶的呼吸声好像在这一刻兀地沉重急促了许多。

他垂着头,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所以也就错过了那炸开在他眼睛里面的兴奋意味。

对,不是面对拥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公主的害怕,不是在逃离斗兽场那个魔窟的庆幸,而是连带着灵魂都颤动的兴奋。

“奴叫月刃。”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到不像话。

与此同时他终于挣扎着起来了看她,眼尾都伤血珠滚落,凝在睫羽之上。

他看着她,随后又听到了她散漫的话语。

“做本宫的暗卫吧。”

他能怎样。

旁边的侍卫虎视眈眈,若是他拒绝公主的意思,那么身为一个奴隶必定难逃一死。

可月刃偏偏也并不想拒绝。

看到他微微点头后殷酒酒就满意的离开,于大片光影中月刃模糊地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女子背影。

他看不清女孩的样子,只能从层层裙摆中窥见女孩的纤细身形。

窗外的光照射进来,打在她的身上都舍不得般的流连,她很美,是那种极其有冲击力的锐利的美,萃着皇族的天性残忍。

但又那样柔弱。

垂落下来的皓白腕子细嫩仿佛一折就断,散乱的鬓发遮盖了跪在原地的奴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