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患者们的称赞,解安然得意的抚须一笑:“那便请大人到雅间小息片刻,解某先为其他病人看诊如何?”
“哈哈哈,解大夫妙手仁心,詹某岂有不听之理。”詹玉书爽朗一笑,站起身来。
而解安然向着另一边的君无泪说道:“黄口小儿,见到没,老夫岂有断错症之理,这不好了么?”
君无泪摇头微笑,伸出五个手指来:“这位病人,还剩些许时间。”
詹玉书不悦的皱起眉头,这小子什么意思,自己已经够大度了,怎么他还在诅咒自己。
“这位公子,您意思是我还有五年可活?”
“五……四……三……”君无泪却不答话,只管倒数。
看他意思,詹玉书竟然顷刻之间就会毙命!
“乡野村夫,詹大人长命百岁,安敢如此无礼!”解安然真是怒极,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突然,詹玉书神色一变,捂住胸口,张大嘴巴,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脸上更是泛起青紫色,整个人仿佛随时会窒息过去一般。
“大人!”解安然大惊失色,赶紧冲过去扶住詹玉书的胳膊。
詹玉书无法呼吸,一手紧紧抓住解安然的衣襟,嘴巴咕咕作响,眼见着就要背过气去。
解安然吓坏了,急忙用力掐住他的人中,想要逼他缓过气来。
“让开!”突然,解安然被人推开,然后就看到那个布衣小子,扶住詹玉书就是一记黑虎掏心,狠狠击中他的腹部!
詹玉书的侍卫大吃一惊,他刚刚站在一边,让突然发生的事情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恶汉,袭击了大人!
侍卫铿锵一声拔出佩刀,对准君无泪,厉声喝道:“快放开大人!否则杀无赦!”
君无泪根本懒得搭理他,只顾着低头又往詹玉书背上击了一掌。
“大人,大人!”解安然一脸惊骇地望着君无泪,他没料到这小子如此凶悍,竟然连詹玉书也敢伤害。
詹玉书双目圆睁,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秽物,其中便有那粒未曾消化的安神丸!
“呼……舒服了……”吐出秽物后,詹玉书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他喘着粗气,感激地向君无泪致谢,“多亏公子相救,詹某感激不尽!”
“你先别谢我,我问你,最近是否夜不能寐,房事频繁,且排便艰难,带有痛感?”君无泪淡淡地问道。
“正是如此!”詹玉书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你中的是三尸蚀骨奇毒,最多还有一个月命,且过且珍惜吧。”君无泪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詹玉书听到君无泪的话,浑身猛的一震,一股寒意顿时袭遍全身,一时间居然呆住了。
“胡说八道,简直是满口胡言,我观詹大人之脉象,乃是操劳过度、肾虚体弱之症,怎么会中了什么奇毒呢?”
解安然听到君无泪的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呵呵。”君无泪笑了笑,“不信就算了,我懒得管。”
说罢,提起药师包好的草药,付了银两便要离去。
“君公子且慢!”没想到,詹玉书竟叫住了他。
“怎么?詹大人有何贵干?”君无泪笑吟吟地道。
“既然君公子说我中的是三尸蚀骨之毒,不知可有解毒之法?”詹玉书诚恳地问道。
“解毒之法嘛,倒是有。”
詹玉书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还真有,心中顿时大喜。
他之所以对君无泪的态度大为转变,是因为刚才君无泪提到的毒,正是他的一位仇家擅长的!
君无泪居然能一眼看穿,之前还好心提醒他安神丸对他有害无益,那么说不定会这解毒之法!
果不其然,还真有!
“请君公子救詹某一命,詹家必有厚报!”詹玉书对君无泪深施一礼,诚恳道。
“不是我不肯救,只是……”君无泪故作为难地道。
“只要能救活詹某一条性命,公子有何要求,我詹某必然答应!”
“要求倒没有,只是我的方法比较吓人,你确定要试一试吗?”
“詹某愿意!”詹玉书斩钉截铁道,“请君公子大胆施为!”
事到如今,他也没得选择了,只能相信君无泪,因为那三尸蚀骨之毒,实在太可怕了。
“既如此,就请大人跟我到里屋去。”君无泪说完,转身便往雅间行去。
“解大夫,请借我银针一套。”走到解安然身边时,君无泪还不忘说了一句,仿佛这济世堂是他开的。
解安然一阵愕然,不过看在知府大人詹玉书的分上,也只能忍受着内心的愤懑,让药僮去取银针,自己也跟着进了雅间。
他们这一离开,围观群众终于炸了:
“我的天,解大夫断症居然输给一个乡野小子,太没面子啦!\\\"
“是啊!真是丢死人了。”
“这小子究竟何许人也啊?”
“看样子也不过十八九岁年纪,却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不错,这次解大夫真是输得窝囊啊!”
“那位詹大人,究竟是谁啊,居然一点官架子也没有。”
“西京姓詹的大人屈指可数,你们说会不会是知府詹玉书?”
“哇,很有可能啊!”
“不是吧,我居然站在和知府一起候症!太荣幸了!”
……
雅间内,君无泪接过药僮的针包,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虽然短了些,但也够用了。”
解安然好奇的问道:“君公子可是要施针灸之术?”
“是也不是,你看着就行,别打岔。”君无泪淡淡说道,随后让詹玉书坐好。
解安然被梗得满脸通红,连忙对詹玉书说:
“大人三思,这针灸之法,没十年之功恐难得以大成,此子年方二八,如何能用此法?莫要害了大人才好。”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你说我不行,那你行你上啊!这三尸蚀骨之毒你来解,会不会?”君无泪是真的烦,他本来就没想管这闲事,但既然詹玉书求他,他也不好见死不救,这才答应下来。
没想到这个姓解的老头居然敢质疑自己。
“解大夫,我想信这位君公子,你若有所怀疑,为何不能治我,还差点令詹某一命呜呼?”詹玉书虽然语气平淡,但字字诛心,让解安然听得心惊胆战,当即站到一旁,不敢再多言。
不过,他还是暗自骂着群无泪:乡野小子,无耻狂徒,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忽悠詹大人,待会拆穿你。
“我先扎三处穴位,会有酸麻之感,你只管放松即可。”君无泪不再管他,他让詹玉书背对他坐下,然后出手如电,飞速地在詹玉书三个穴位上各扎了一针。
“詹大人可有不适?”
詹玉书摇摇头:“无碍,只是感觉有些酸胀发热而已。”
“那就好,现在我要一次性将十五枚银针扎完了。”说罢,君无泪双手翻飞,捏在手中的银针迅速减少。
解安然瞪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幕,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