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喜翻箱倒柜找出一瓶碘伏,又找出几根棉签,三个人围着碘伏,一人一根棉签,将受伤的地方涂满碘伏,三个人疼的是呲牙咧嘴。
上完药又坐在那里生闷气。老李头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闷头坐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先去睡觉了,你们愿意继续坐着就坐着吧。”说完起身就走回里屋。
陈四喜和钟小涛也跟着站起来,“少堂,你今晚和我挤挤睡吧。”钟小涛说道。
姚少堂摇头道:“不了,你们先睡吧,我还要想一些事情。”
钟小涛也不再谦让,说道:“我给你留地方,困了你就进来睡。”二人转身进屋。
姚少堂见他们进屋,自己一个人又开始发呆,他现在又很多疑点弄不明白,先要好好琢磨一下,可脑子里实在太乱了,不一会的功夫,里屋陆续传来几人鼾睡的声音,姚少堂也感觉自己越来越困。
索性不再去想,时间还长着呢,以后再慢慢琢磨,在长椅上躺下,刚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在姚少堂的脸上,睁开眼睛时,看到陈四喜正在擦拭书桌,姚少堂伸个懒腰坐起身,“陈爷爷早!”
陈四喜手上不停,回道:“早啊,我还想着啥时候喊你起来呢,今天有没有课?”
姚少堂扭动肩膀,感觉一阵阵酸痛袭来,“上午没课,我中午回去就来得及。”
陈四喜将抹布扔在桌上,转身真看到姚少堂扭动身体,“椅子太硬,睡得不舒服吧?”
姚少堂说道:“还好,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看了一圈又问道:“小涛哥和李爷爷呢?”
陈四喜倒上两杯热水,“他们两个早上起来就出去溜达,整天就知道到处闲逛,也不务正业。”
姚少堂走到桌边坐下,接过陈四喜递过来的热水,说道:“刚来看啥都新鲜,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和他们一样,到处闲逛,看什么都感觉新鲜,毕竟是大城市嘛。”抬头看表已经七点了,“七点了,我去买早餐,你等我一会就回来。”
来到街边的早餐摊,买了些日常的早餐小吃,也给老李头和钟小涛带了一份,二人吃完也不见他们回来,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直到八点半,二人才捧着一堆东西回来,二人精神头十足看来睡了一觉,已经缓过来了。
老李头将手上的纸箱放下,说道:“买点东西太费劲,商店开门怎么这么晚?”
钟小涛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虽然用报纸包着,但看形状应该是玻璃,说道:“谁像咱们没事起这么早?”
老李头从纸箱中掏出九个水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又从里面掏出一套牙具,“少堂,这个给你用,还没洗漱吧?以后你来了就用这套。”
姚少堂心里感动,老李头虽然没有多说,但他很清楚,他们是真的拿自己当家人一样看待,忙接过牙具,“谢谢李爷爷,我先去把水杯刷了,一会再洗漱来得及。”
陈四喜说道:“我来刷就行,你赶紧去洗漱吧,你们俩洗洗手吃饭,少堂给你们带的早餐。”
姚少堂洗漱完毕回来时,二人正围着桌子吃饭,姚少堂陪在一边闲扯淡,陈四喜又招呼姚少堂帮忙将杯子拿出来摆好,撕开桌上玻璃的报纸,数了一下,“一共就碎了四块玻璃,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钟小涛笑道:“我本来想直接找人来给安装,老李头非说他会,要自己弄,我说那就买四块吧,他非要买六块,我看他就是心里没底,非要硬装一下,还买了一把玻璃刀,有这个钱都够找人安装了。”
老李头哪会承认?“我这里是留着以后备用的,你放心,我的技术靠得住。”
结果不出钟小涛所料,老李头就是个二把刀,最后一扇窗户是用两块小玻璃凑的,在两块玻璃的拼接处用透明胶带贴上,实在没办法,玻璃都被老李割废了。
不过老李头对自己的手艺倒是挺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发出“啧啧”的声音。
钟小涛忍不住吐槽道:“弄得这叫什么玩意儿?”
老李头心情极好,懒得搭理她,向姚少堂问道:“你几点回学校,今天没有课么?”
姚少堂说道:“我这就要回去了,有啥事你们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给陈康打传呼也行。”
陈四喜起身说道:“我送送你吧。”
姚少堂哭笑不得道:“我这么大个人了,每次走你都要送我,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我自己去坐公交就行,你们好好歇一歇吧。”又与老李头和钟小涛道别,搭公交回到学校。
刚进校门走了十几米,就听后面有人喊他,“姚少堂!等等我!”回头一看,是陈康从后面追上来。
待他跑过来,姚少堂正好看到他脸上一道明显的划伤,想起昨天的事,又忍不住笑了。
陈康倒是不在乎,“你笑我也不在乎,我师傅他们比我还丢人。”他说的倒是实话,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二人一边瞎扯一边向宿舍楼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一道俏丽的身影在楼门口徘徊,陈康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说道:“老四,你看那是谁?!”
姚少堂哪会不知陈康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警告道:“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行,没问题。”陈康倒是回的痛快,“哼哼……哼哼哼……”
姚少堂听他笑的阴险,正要再次警告他,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姚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