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呜呜呜呜——”
“好了别哭嘛……哎呀你哭什么！”
九尾被它突如其来的哭泣给惊得不知所措。
它不是没幻想过和其他尾兽相遇时的场景，被臭骂、暴打它都能接受，但哭哭啼啼的叫什么个事嘛……
“你还好意思说！”二尾闻言愈发气愤，
“如果不是你偷偷溜走，我们至于被献祭流的那帮家伙欺负，甚至不得不亲自出去散播信仰吗？！”
“哦？”
刘文将二尾和九尾都从体内揪了出来，饶有兴致地听着二尾的哭诉。
“你笑什么笑？！”二尾顿时迁怒刘文，
“是不是你把九尾拐走了，你这个大混蛋！”
还以为自己终于招到个天赋超绝的信徒，结果居然还是其他尾兽的兵……
难道它真的这么不受人欢迎吗？居然一个信徒都没有……
一念至此，二尾顿时泪如雨下，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可不怨我，它跑出来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真要说，你还得感谢我把它给带回来了。”
如果九尾是从天玄王朝时期从深渊出逃到蓝星，那和自己简直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刘文好奇地问道。
以他身为穿越者的经验，九只尾兽不会能融合成十尾吧？
“哼哼哼！说起我们的真身，肯定会吓死你！”
一聊起以前的风光伟绩，二尾又再度振作起来，两根尾巴高高挑起，
“当年，我们的真身擎天撼地，根系遍布深渊的每个角落，象征着深渊一切负面情绪的集合。”
幽蓝色火焰在空中燃烧，勾勒出一棵枝繁叶茂的庞然神树。
茂密的根须中，有十株尤为粗壮，它们相互缠绕，成为神树的主干。
“结果，都是因为这个家伙不知道抽什么风，从神树体内脱离，导致神树崩解！”
火焰绘制的图画中，一株根须化作一头赤金色的狐狸，它的离去导致其余八株根须纷纷散落，化作形态、能力各异的尾兽。
“九尾的职责是吸收恶念之力并反哺神树，没有了它，我们都没法补给神树，导致神树日渐枯萎，我们的力量也愈发衰弱……”
九株根须脱离，只剩下最后一株根须矗立，却也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凋零。
“现在深渊中沉积的负面情绪根本得不到控制，我们的境界甚至跌落到半神，连那什么邪神都敢踩在我们头上，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二尾悲愤控诉道。
此前，神树和献祭生灵的那些深渊生命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虽然它们在宇宙中作恶多端，但死亡和恐惧也很好地激发了生灵的负面情绪，只要它们不杀得太过火，神树也乐见其成。
结果神树倒塌，就再没有人能束缚那群嗜血的野兽！
“别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就算本大爷不走，神树也迟早分离！”
九尾实在受不了刘文那一副看渣男的眼神，深怕他下一秒就要说出“始乱终弃”之类的话。
为了自己的清白着想，九尾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番：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应该有试过重新融合吧？但有成功过一次吗？别说是本大爷的锅，事实如何你们自己清楚！”
“……”
二尾难得陷入了沉默。
这段时间，他们确实尝试融合过无数次，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在恶念之力无数世纪的滋润下，它们先后诞生了自己的意识，却无法再成为一个整体。
“本大爷吸收的恶念之力最多，也是第一只苏醒的尾兽。”
“不是本大爷要走，是本大爷的意志遭到神树的排斥，不得不走！”
九尾目光游离，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当时的它意识初生、少小离家，懵懵懂懂地流浪到蓝星，然后被天玄王朝掳走，又莫名其妙地被融进图腾……
这其中的酸楚又有谁知道？
“噗嗤——”刘文顿时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
“不要伤心，以后哥罩着你。”
这么听起来，九尾以前可远没有说的那么叱咤风云，简直像是个走失儿童嘛！
“滚！就凭你还想罩本大爷，先把九只尾巴长出来再说吧！”
九尾沮丧的心情顿时扫净一空。
“那怎么办？真的变不回去了吗？”
心底最后一点侥幸破灭，二尾难掩心底的忧愁。
它可是眼睁睁看着神树衰败，甚至连一尊所谓邪神都能肆意欺负它们，神树真的要成为过去式了吗？
“哭什么？要不说本大爷才是尾兽里最强的呢？”九尾双目流转一抹狡黠的精光。
一只尾巴捂着嘴角偷笑，一只尾巴赫然指向了刘文——
“他，就是本大爷耗费千万载时光，跑遍宇宙的每一处角落，费尽千辛万苦为神树请来的救兵！”
九尾激动地绕着刘文脑袋转圈，九条尾巴齐齐指向他的脸。
不过它的行为只换来二尾愈发激烈的哭声：
“呜哇哇哇——”
“九尾在外面晃荡太久，都已经傻掉了啊！”
“这样就算重新融合神树，也只会变成一棵傻树了……”
“怎么办啊呜呜呜呜——”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凭什么看不起本大爷？！”
九尾瞬间火冒三丈，恨不得用尾巴抽飞这个小哭包。
虽然刚才的说法确实是临时起意，但它真的认为刘文可以做到……嗯……以后可以做到！
“你还说你没傻，居然认为一个六阶的人类可以拯救神树，你搬的救兵也太不靠谱了吧……”
二尾逐渐停止哭泣，但依然忍不住啜泣。
同时，看向九尾的目光不禁变得悲悯起来。
九尾太早出去闯荡，不仅力量全失，居然连脑子都坏掉了！
六阶的人类小子能拯救神树？开什么深渊玩笑？
它们布道这么多年，搜集来供给神树的恶念之力杯水车薪，还比不上神树流逝的速度，凭一个六阶人类就能扭转局面？
“本大爷的办法，和你们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可不同。”
“就算让神树重新生长，也只是一株权能残缺的神树。”
“但他，这个六阶的人类小子，能在根本上解决神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