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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影视剧中的王牌特工 > 第60章 因私废公的典型、越老越胆小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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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因私废公的典型、越老越胆小的父亲

处长亲自负责此次贪腐窝案,这让饕餮们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侍从长,难道真的要对他们下手?

“怎么办?”

密会中,一名沉不住气的饕餮慌张道:“老头子肯定是要对我们下狠手了,这下怎么办啊!”

他们平时表现的高高在上,轻描淡写之间,就能决定一群人是否家破人亡,言语之间,充满了自信和自负——但当意识到刀要砍向他们的时候,慌乱、恐惧这些情绪,同样会占据他们的大脑。

而正是因为他们太清楚了自己做过的种种龌龊事了,自然害怕真正的清算。

“慌什么?慌什么!”

有人呵斥道:“天还塌不下来!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侍从长,不可能想不到这样的后果!”

“说的对,前线正在剿共,这一次又涉及到了这么多的国军将领,他敢动手?”

“对,老头子不敢动手!真要是动手,前线的兵头就敢弄出一堆大败!”

随着分析,慌乱和恐惧随之消散。

“可是,赵启元怎么办?他已经被张安平给点了,我们,怎么保下他?”

冷笑响起后,一人冷幽幽道:“保他?保他干嘛?让他能指证我们吗?”

“叔父,您是说……”

“两条路,要么让赵启元闭嘴,要么,让赵启元闹出点大动静!”

闭嘴,自然是灭口;

那么,大动静呢?

要知道赵启元是66师的师长,他自然是有能力闹出大动静的,比方说……哗变!

“大动静……”

有人呢喃,这个想法让人动心啊——侍从长究竟有没有下决心,刚刚不过是猜测。

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处长执掌了此次反腐之权,一刀接一刀的落下来,即便侍从长看在他们劳苦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可损失的利益呢?

那可是他们千辛万苦、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用尽手段巧取豪夺而来的,总不能徒做他人嫁衣吧?

没这个道理啊!

“那就整个大动静!”有人拍案而起:“只有整出了大动静,侍从长才能意识到这刀不能动!”

“对,就是这个道理,只查一个赵启元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一次涉及到那么多的兵头,要是查一个闹一番动静、查一个闹一番动静……”

尽管意犹未尽,但意思很明显!

剿共,就别想了!

“好,就这么做——不过,该怎么让赵启元狗急跳墙呢?”

“他又不傻!”

赵启元毕竟是黄埔生,贪污未必死,可哗变呢?

“又不是让他哗变,而是让他的兵哗变——至于他能不能定下决心,那太容易了!告诉他,有人要拿他的脑袋立威,打破黄埔生不可杀的潜规则!”

“他会信吗?”

“刚才我说侍从长不敢拿我们开刀——你们轻易的就敢信吗?”

事关身家性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亘古以来就没有例外!

况且这不是让赵启元率兵哗变,而是鼓捣着让手下的兵哗变,他作为镇压者终结哗变。

“好主意,如此一来赵启元肯定不会反对。”

决意就此定下。

……

南京,张家。

青岛路。

张家。

其实以张安平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住到城北或者城西的官邸区,如傅厚岗就有专门为张家留出的官邸。

但张贯夫却拒绝了这样的安排,而是将家安在了青岛路的洋楼区——不少保密局的中层就住在这一区域内。

这里原本是日本军官的住宅区,自然更适合保密局中层干部居住。

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张贯夫很清楚张家现在的情况。

保密局副局长、四大巨头之一,的的确确是烈火之势,但他这个儿子做事有主见、原则,跟其他人都合不来,虽然在国军中有不俗的人脉,但讨厌甚至是仇恨他的人更多,还不如靠近保密局干部中层的住宅。

这样一来,还能在私下里拉拢一些人心,比高高在上好多了。

此时的张贯夫,正在书房中凝望着窗外,等待儿子回来。

他知道张安平今晚是去见处长了。

处长在拉拢张安平,这一点张贯夫看的非常清楚,而儿子拒绝橄榄枝的做法,张贯夫亦是非常满意的,所以他不担心儿子会跟处长搅合到一起。

可现在,他宁可儿子跟处长搅合到一起,也不想儿子是因为要捅破天的缘故,跟处长合作。

可偏偏,儿子已经捅破天了!

善于明哲保身的张贯夫,很难理解儿子的做派——每个人心里确确实实都有自己的“光”,但党国国情如此,你非要让自己的“光”照耀,怎么可能实现?

【哪怕我那个想都不敢想的猜测是真的,你也不应该这么干啊!】

曾经的张贯夫,因为军犬基地之事,他脑海中不可避免的瞎猜过,可再看看张安平现在宛若堂吉诃德一样的举动,张贯夫反倒是希望他那个猜测是真的。

这也比儿子现在要捅破天的好啊!

可惜他当时的猜测在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自己这个傻儿子,心里全都是党国。

东北布置军工业、重庆布置军工业,现在又如孤勇者一般冲向让人窒息的黑暗——这哪是他猜想的那样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安平的汽车驶入了家里,张贯夫特意打开了书房的灯,向张安平传递出“见面”的信号。

停好车的张安平才下车,就看到父亲书房的灯亮了起来,再看看站在窗前的父亲身影,张安平整理了一下情绪后,进门直奔父亲的书房。

敲门进入后,张安平关心的问道:“爸,您还不睡?”

“睡不着。”张贯夫示意儿子坐下后,轻声道:“我们聊聊。”

张安平伸手将父亲面前的茶杯拿了过来,看到里面厚厚的茶叶后,赶忙又起身为父亲重新倒了一杯茶,并埋怨说:

“你本来就睡眠轻,还喝这么重的茶啊!”

张贯夫一直看着儿子的忙碌,等茶杯重新放到了面前后,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安平沉默,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让父亲难以平静,可是他……不做不行啊!

“保密局,快要烂透了啊!”

张安平神色沉沉:“如果我没有看到,我可以欺骗自己,继续沉静下来,大不了我跑去兵工署任职。”

“可是,我看到了,心里的那一关过不去。”

“军统,终究是表舅的心血。”

“我能走到这一步,是表舅的照拂,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现在的保密局成为一滩烂泥?”

张贯夫叹息,当初就不应该让儿子来特务处啊!

张安平的话他信,非常相信!

在军统,在国民政府,有能力不一定能出人头地——军统整编保密局,多少有本事的特工,最后因为没没有人保而黯然离职?

张安平的能力的确是优秀,但他捅娄子的本事同样不小,如果没有戴春风,他确确实实不会走到这一步。

戴春风对儿子,确确实实好的没话说。

张贯夫深呼吸一口气后,低语:“可你不该捅破天啊!”

“你查保密局就行了,其他人,没必要查啊!”

张安平摇摇头:“爸,他们在挖党国的根啊!”

“党国,党国,你眼里只有党国吗?这个家你考虑过吗?这两天你知道保密局在咱们这一片,逮了多少心怀恶意者吗?”

张贯夫怒声道:“望望和希希,现在上下学都得专人保护——今天下午,就有人想要偷偷带走他们你知不知道!”

张贯夫想要一拳砸在桌上发泄,但又怕吵到老婆和两个宝贝孙子,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张安平一怔,随后浑身杀机滚滚:“该杀!”

“爸,家里人的安全我会亲自布置,绝对不会出问题!”

“我要的不是你的保证——安平啊,抗战打完了,我们赢了,现在是内战,你完全没必要呆在保密局。”

张贯夫放缓口吻:“你不是想去兵工署吗?你不是想振兴民族工业吗?你去干这个啊,这个烂泥潭,你不要再呆了!”

张安平露出一抹苦笑:

“爸,你知道从抗战胜利到现在,有多少苦苦才抗战熬下来的工厂被巧取豪夺了吗?你知道有多少实业家,撑过了抗战的艰苦却撑不过饕餮们生出的贪婪?”

“不反腐,实业死路一条。”

说罢,张安平收敛了脸上的苦闷,保证说:“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我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这一次,不过是敲山震虎。”

“打虎的时机,还没到呢。”

原时空中,处长是在48年进行反腐的。

张安平身在局中,最初的想法是利用48年的反腐,给腐朽的国民政权致命一刀,让有识之士彻底的看清国民政府的腐败。

可计划总归是赶不上变化——现在利益集团对他磨刀霍霍,借着他救了绑架人质的机会,反手又开始给保密局给编制、给资金了。

这笔扩充保密局的资金在毛仁凤和郑耀全的手上,一旦扩充的这些人上岗,他的势力会被急速压缩,那么,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图穷匕见。

势力是根本,他能威压毛仁凤,靠的就是势力。

没有势力,那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到时候他扛得住两人的携手碾压吗?

即便有郑耀先策应,但煌煌大势之下,计策的用途真的不大。

要知道张安平的设想是从47年开始再对保密局进行扩编,而扩编之前先挤走郑耀全,到时候依然是他跟毛仁凤势均力敌。

可现在的情况呢?

饕餮们暗中发力,毛仁凤和郑耀全的势力会壮大,自己营造的欺上瞒下之局面,也被王天风点破——如果按部就班的进行,那自己很可能连都等不到47年就会被逐出保密局。

张安平不得不反击。

他的反击计划的本质,就是将扩编的人手拉到自己手上。

哪怕是不能全部拉过来,但至少要掌握四分之一,继续保持平衡。

所以,他才掀起了这一次的风暴——可为了人设,风暴掀起以后,他就必须强硬、不能退让。

好在国民政府在让人失望方面,从没有让人失望!

跟处长的对话中,张安平敏锐的察觉到了侍从长的“决心”,有这一份“决心”在,到时候的偃旗息鼓,合情合理!

甚至还能对未来的打虎行动,产生极大的正面影响:

假如未来打虎,有处长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张安平火力全开的提供情报,没毛病吧?

为了给打虎造势,为了让人们意识到国民政府的决心,他张安平亲自执掌舆论,营造出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合情合理吧?

然后,打虎打到真“老虎”。

pia,泡沫破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到时候,民心必然尽失!

这便是张安平的通盘考虑。

现在面对父亲的诘难、面对担惊受怕的父亲,张安平倒是有交代——暂时的交代。

张贯夫闻言,心里的巨石总算是落地,随后他自嘲的道:

“安平啊,我是越老越胆小啊。”

张安平没有回答,只是将茶杯往前推了推,示意父亲喝茶。

张贯夫不是个胆小之人。

淞沪会战爆发,忠救军的前身是苏浙行动委员会所属的武装,他就是其中的骨干之一——面对猖獗的日寇,面对淞沪的绞肉机,他一直恪尽职守!

可是,现在从保密局出来进入政府后,他见到了太多太多的贪婪无度,见到了太多太多的因私废公。

他甚至看不见被乌龙笼罩的天空到底是什么颜色——就好像戴春风遇难的积雨云一般。

个人在这种“伟力”面前,渺小的一塌糊涂。

所以,他怕了。

父亲是胆小吗?

张安平知道不是,而是这积云雨太厚了,厚到连世界都变成了黑夜,父亲知道这云,驱散不了。

他也知道驱散不了。

但,可以改天换地!

“爸,我去休息了。”

“嗯,你这段时间奔波,好好休息几……”张贯夫改口:“休息一晚上吧。”

张安平去休息了,他却没有,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的黑夜。

如果像堂吉诃德似的儿子,能驱散这黑夜,哪怕是作为先驱者都行!

可是,他看不到希望啊!

……

回到卧室,曾墨怡还在等着张安平,不过两个喊着要跟爸爸睡的小家伙早已经呼呼睡着了。

张安平温和的笑了笑,对曾墨怡说:

“我抱望望,你抱希希。”

夫妻两将孩子抱去了各自的卧室,简单的洗漱后一道躺在了床上。

曾墨怡小声说:“爸今天被吓到了,不过没有跟妈说。”

张安平面露歉意,因为今天意欲“绑架”两个小家伙的人,是他安排的。

事实上,他其实收到风声,有人意欲拿家人威胁自己。

如此情况,张安平决定先发制人——通过这一次的绑架,他就可以合情合理的“发疯”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先不要上班。顺便明天替我劝劝爸,让他也不要上班。”

张安平没敢劝父亲——本来他是打算这么说的,但张贯夫说了句“我是越老越胆小”后,他不敢劝了。

老子可以说自己胆小,但当儿子的要是顺着说并作出应对,老子的脸往哪放?

那不是逼着老子去胆大吗?

张贯夫就是有心呆家都不会呆着!

曾墨怡不安的叮嘱张安平:“嗯——安平,你要小心,那些人是真的会丧心病狂。”

“我知道。家里的进度呢?”

“姜思安那边的进度顺利,向影心已经入局了……”曾墨怡简单的讲述了进度后,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这件事尘埃落定后,李伯涵……怕是麻烦了。”

张安平摇摇头:“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跟毛仁凤想象的一样,李伯涵对张安平是真的忠心耿耿。

但李伯涵,却没有选择另一条光明的路——他甚至在沿海潜伏的时候,屡屡请求利用地下党布局,好让自己渔翁得利。

不过都被张安平给摁下了。

不管原时空李伯涵怎么样,这个时空的李伯涵,杀敌有功,而又在张安平的干扰下,没有沾染自己人的鲜血。

作为老师,作为李伯涵所信任的人,张安平自然会为李伯涵谋一个好的结局。

这一次,他便顺手施为了。

“对了,郑耀先传来消息,郑耀全要他做一件事。”曾墨怡小声说:

“鼓动赵启元让手下哗变。”

张安平闻言露出微笑:

“看吧,为了私利,竟然都敢拿军国大事做筹码,党国不亡,天理不存!”

“可是,这么一来你的压力……”

“66师闹得动静越大越好!正好符合我的结论,不是吗?”

张安平轻笑:“况且,哗变,是真的那么好掌控的吗?”

既然都想闹出大动静,那索性不如把动静闹的越大越好!

到时候看谁得利!

敌人的神助攻,往往比自己精心布局,更有效果!

有了66师的范例在前,接下来的狙击手哗变,越发顺理成章了!

……

张安平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可有的人,却压根没心思睡觉。

河南,兰封县,整编66师师部。

赵启元看着电报,整个人都木了。

青年军的那位处长,竟然意欲拿自己的脑袋立威?

我赵某人的脑袋,竟然要被拿去立威?

“党国上下,谁人不贪?谁人不腐!”

“我赵某人,何德何能,竟然还能肩负立威之脑袋?!”

赵启元愤怒,凭什么是自己?

一旁的心腹急切的催促:“师座,若是预料不错的话,马上就有人要来拿人了!您……还是尽早做决断啊!”

“决断,决断个屁!现在我能做什么决断?”

赵启元恼火道:

“事情都已经做了,只要来66师查,哪能查不出来?只要有心弄死我,莫须有都可以,更别说到处都是证据!”

“我们,可以销毁啊!”

“销毁?说得简单!怎么销毁?瘦不拉几的一万多人是假的吗?”

心腹这时候阴恻恻的道:“如果,他们哗变呢?”

嗯?

哗变?

赵启元眼珠子一转,嘿,还别说,这还真的是一个好主意啊!

哗变,镇压,消耗……

一通流程下来,多少证据还毁不了?

赵启元动心后又反应过来:“可要是哗变,我这帽子——怎么保?”

“我的师座啊,当前是先保命啊!您是黄埔生,只要没有实锤的证据,谁敢杀您?您同学那么多,以后的起复还不容易?”

“而且哗变的帽子,可以扣到共党的身上啊!”

心腹的话让赵启元立刻有了决断。

那就哗变!

“好,干了!”

他遂下定决心,但刚刚下定决心,副官便急匆匆而来:

“师座,来了位陈家人,说是给你出谋划策来的。”

陈家人,自然是合作伙伴。

但赵启元却更恼火了:

“他妈的!要不是陈家人引诱,老子何至于此?之前要对付姓张的,老子也是出人出力!好嘛,东窗事发后,我就没看到一个陈家人跳出来给我兜底——现在来出谋划策了?”

“骂的,毙了!”

“师座不可!”副官震惊,这要是毙了,我的麻烦就大了,早知道不跟陈家人了。

“那可是陈家人啊,你要是毙了他,中统查起来……”

“玛德,还有个中统!”赵启元麻了,这头保密局姓张的要弄死自己,那头陈家人手里还有个中统,真的是哔了狗了!

“带进来!我要看看他怎么出谋划策!”

副官狠松一口气。

随后他将陈家人带了进来。

让赵启元错愕的一幕发生了——陈家人,竟然是来鼓动自己“哗变”的!

用陈家人的话说:

“青年军的这位是铁了心的要拿您的脑袋立威,您现在束手待毙死路一条,还不如放手一搏!”

“这哗变的帽子,可以扣到共党的身上!”

“借着哗变,您可以将所有的证据销毁的一干二净,到时候青年军的那位想查都没地方查!您说呢?”

已经打算让手下哗变的赵启元故意怒道:“那老子的帽子就没了!”

“赵师长您放心,哗变是共党干的,您反而是镇压有功!”

“好,我信你们陈家人一次!”

赵启元不傻,心腹手下鼓动他用哗变的方式“毁尸灭迹”,肯定是出于自保的心理——他赵启元要是倒了,心腹谁能逃脱?

可是,陈家人呢?

为什么鼓动自己哗变?

目的只有一个:

让青年军的那一位知道什么叫兵头!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刚要查66师,66师就闹出哗变之事,傻子都知道有鬼。

但这就是无声的震慑!

【如果不是想拿我的脑袋立威,我绝对不会走这一步——这是你们逼我的!】

赵启元心里暗暗发狠。

此时的他没有想过一件事:

手下建议哗变,是真的只是担心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吗?

他更没有想过一件事:

侍从长,真的能下决心拿一位黄埔生立威?

不过是两方人,都希望他的部队哗变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