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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区议会。

“最近奈亚大人总是抱怨她的暗杀接连失败的问题。”孤感觉微妙。

“敌人气数未尽的话,暗杀失败的概率确实高。”命运喝着酒,不以为意。

“三分之一的敌人成功被击杀,三分之二的敌人受伤。”孤听奈亚大人说过:“她想全部解决的。”

“气数呢,气数就是如此,恶人没有恶贯满盈之前,也是不能贸然出手的。”命运也是一丝无奈的感觉。

“而恶贯满盈的时候,气数已尽,它自己走路都能平地摔摔死,对吧。”孤感觉天理就是如此,不该出手的时候不能出手,该出手的时候,也没必要出手了。

感觉好微妙啊,真的是。

这还真是…,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无人区议会,异界调查委托。

诸天万界,异界。

因为星渊众是天道众的诸天万界项目的原型机,所以星渊众作为原始代码能轻易渗透到任何小世界。

以星渊开始,到犹格大人创办的基金会,而最近,犹格大人的基金会拓展到了修仙世界。

基本上是作为修仙宗门的锁妖塔,对各种异常进行收容。

其实按照犹格大人的目的,收容其实是为了研究。

基本上犹格大人已经完全渗透到了修仙世界。

毕竟星渊众自带精神污染,可以自动侵蚀周围的认知。

生命就会像进入梦境一样,梦里不知身是客。

而且,宇宙,本就由梦境中诞生。

毕竟无限叠加的量子,运行模式更接近于梦境,宛如混沌未分的原初时代。

也就是说,这是量子活化的,宇宙的本源状态。

“奈亚最近在对某个都市世界渗透。”犹格大人观测着实验体,告诉孤。

“从这边修仙世界渗透到都市世界,灵气要复苏了吗。”孤半开玩笑的问。

“你也知道神秘和恐怖也就一体两面的硬币,能轻易反转,究竟是灵气复苏还是诡异入侵,亦或者都是一回事呢。”犹格大人面无表情的记录实验体数据。

“奈亚大人的手段的话。”孤大概能明白,毕竟是奈亚大人嘛,也算名声在外了,基本都能猜到她会干嘛。

说起来无人区议会曾经就被星渊众整惨了,从最初的血雾感染开始,暴食法则,波利亚冰河世纪,红衣贤者的赤月教会,鲨鱼事件,奈亚大人布局的灾祸之蝶事件,犹格大人布局的元素万华镜事件,莎布大人布局的究极之鬼事件,到之后的命运显现,之类的。

归根结底星渊众只是天道众的一副手套罢了,到命运显现的时候天道众就亲自下场了几乎。

孤自然明白它们的手段,想想都感觉那时候真的是很艰难。

如此,也是感慨。

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呢。

回首往事,轻舟已过万重山。

“对了,你放个分身转世在这个世界。”命运突然这么说。

“孤…老实说孤有点抗拒,毕竟分身本身就是微妙的状况。

“总之没问题的。”命运坚持。

“行吧。”虽然孤不是很懂。

在异界闲逛,天生渐晚。

“直觉,危险,来源,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孤感觉不对劲,回过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幽灵,灵体吗。”孤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暗中盯着,然后充满了恶意的那种。

虽然普通人普通的阳气都能抵御那些邪祟,但它们的恶意本身却是不加掩饰的。

就像是草原上的鬣狗一般,只要你稍微变弱一点它们就会靠近,直到零距离。

简直就像是鬣狗。

离开范围,直觉感应的危险消失。

“没跟过来吗,地缚灵的话,那附近一定有微型的灵脉吧。”孤感觉大概是那样,不过能产生那种邪祟的灵脉,本身都是污染极其严重的凶地。

除非有谁懂净化。

神秘和恐怖的彼此反转,如硬币的一体两面。

腐化,能反转神秘为恐怖。

净化,能反转恐怖为神秘。

其实掌握诀窍的话,那些看似无解的存在,也只是看似无解而已。

不过孤确实不太懂净化…

这也是老大难的问题了。

无人区议会,先登海。

“在干嘛呢?”

“阿撒托斯大人,拍照呢。”孤在拍照,拍黄昏下的海面。

“你想成为摄影师吗?但你没有摄影天赋。”阿撒托斯大人表示不太可行。

“孤只是想记录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一个闪耀的日子,最终连接成宛如繁星般闪耀的,相册。”孤是想记录下这些美好。

“有意义吗?除了你自己,别人几乎都不会知道。”

“孤,想记录下这一切,阿撒托斯大人,可以拍一张吗。”

“来吧。”

阿撒托斯大人踩着沙滩,站到海边,背对夕阳。

“拍好点哦。”

“嗯。”孤按动快门。

咔嚓。

记录下了海边夕阳下的阿撒托斯大人。

“所以你做好相册了吗?慕容雪莲。”

“这算第一张。”孤临时决定的。

“这也就你自己知道。”

“摄影展的话,很难的啦。”孤觉得还是普普通通的摄影然后积累幸福,直到相册填满,那满满的幸福回忆。

“请我吃饭。”

“算报酬吧,孤明白,蛋糕可以吗。”孤记得附近的蜂蜜蛋糕店有蜂蜜烤的蜂蜜小蛋糕。

之后,蛋糕店,和阿撒托斯大人一起吃蜂蜜小蛋糕。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的相册完成了,然后不小心丢了,怎么办。”阿撒托斯大人问孤。

“继续创造新的美好回忆就行。”孤觉得,人总是要前进的,人终究是要向前看的。

“你拍照片的时候怎么想的?”

“此时此刻很幸福,所以想记录下来。”孤的想法就是如此简单。

对此,阿撒托斯大人确实无聊到打了一个哈欠的程度。

“无聊。”

“也许吧。”但孤觉得还好:“记忆就像沉在河底的闪亮贝壳,静静的存在,然后等着有缘人将其打捞。”

“但如果永远都没有所谓的有缘人呢?”阿撒托斯大人提问。

“天意,一切都看天意,孤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至于别的,全看天意。”孤只求自问,自问,问心无愧。

无愧于自己的本心,努力生活的证明,小小的幸福,如闪耀的贝壳。

内求于己,自我,化为永不停歇之风。

无人区议会。

夜。

孤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月色不错。”命运看着窗外。

孤也看向窗外,但窗外根本没月亮。

“麻烦事,从去年开始,算两年吧,无人区议会的事情。”命运喝着酒,说。

孤明显能听出她的不开心。

“你,不开心。”

“不开心的事情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件,是很久以前商周时期那些助纣为虐的坏家伙吗?还是曾几何时曲终人散的一地鸡毛?”

“你说这些孤也不懂啊,当然你要是说出来能好受点的话,孤也愿意倾听。”

倾听了命运对曾经的抱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