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子武带着人赶到洛都的时候,他才发现事情好像已经结束了,整个洛都都已经回到了大夏的掌握之中。
“陛下,那霍王呢?”卫子武满头的雾水,难道霍王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逃跑了?
“霍王……跑了!”萧塬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回道。
“嗯?”卫子武有些诧异的看向萧塬,他在这里,卫子武是一点也不奇怪,但是霍王为什么会提前逃跑?难道这事和萧塬有什么关系?
“陛下!”没有理会这些,无名和徐勉在见到皇帝没事的时候,两人总算是舒了口气,尤其是无名,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离开皇帝身边了,免得再发生这种离谱的事情。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以现在大夏的强大,居然还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去造反。
“起来吧~朕也没事,别弄出一副朕好像要死了的模样!”坐在主位的唐杰民,自然明白无名的心思,所以故意笑着说道。
“陛下万福,哪个不开眼的敢如此诅咒陛下?”无名赶紧起身,来到唐杰民的身边,轻声说道:“老奴多日不见陛下,这心中想念的紧!”
唐杰民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而是看向卫子武道:“霍王应该是朝着南蛮的方向逃离了,你带人去追一下!”
“且慢!”还不等卫子武答应下来,萧塬就先一步站出来,道:“陛下,这事交给臣去办吧!”
他之前手中只有日之国的士卒,别看有三万人,实际上很多事情根本就办不了,现在有了充足的兵力,那么自然是要将自己没有做完的事情给重新完成才行。
卫子武有些诧异的看向萧塬,倒不是说萧塬抢了他的活计,这种事有人愿意代劳,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只是萧塬是个什么性格?那是出了名的疲懒,像今天这样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的时候,那是少之又少,所以卫子武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萧塬主动开口去追击霍王残部。
见到卫子武的模样,萧塬苦笑着将事情的始末给说饿了一遍。
在卫子武等人前往汜水关去布置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结局,所以故意在洛都的北门、西门和南门设伏,为的就是堵住霍王逃跑的线路。
结果和他的猜测一样,在卫子武来洛都的前两天,守在西门和北门的萧六、萧七那边,先后都遭遇了霍王的突围部队,甚至萧七那边还传来消息,说是抓到了霍王。
于是守在南门的萧塬,也没有多想,直接带着人就过去汇合去了,结果等萧塬见到“霍王”的时候,立马就发现了那是假的。
发现上当的小院,第一时间就选择了进攻洛都,和他的猜测一样,洛都没有丝毫的抵挡就开城了,而霍王府也早就人去楼空。
将地牢内的李书恒解救出来,并且让他安抚洛都的百姓和官员之后,萧塬便找到了皇帝,并且告诉他霍王跑掉的消息。
他已经从那些假扮霍王的人嘴里问出来了,霍王府内部有一条密道,能直通城外,在伍天菱失败的时候,就有人秘密传信回来,当时霍王就带着亲信和核心人员跑路了。
至于他们这些弃子则是被安排到了这天才去突围,本来是想让他们大张旗鼓的吸引之后的追兵,结果才刚刚出城就被萧塬给抓了。
只是抓了这些诱饵,对于萧塬来说,用处不大,反而是他被霍王给耍了这事,让唐杰民嘲笑了萧塬好几日,这就让他有些憋屈了。
现在有机会去追击霍王,萧塬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搞清楚了事情原委之后,卫子武自然不会拒绝,只是这事还得皇帝陛下同意才行,所以他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并没有表态。
“行,你要去也没问题!”唐杰民笑着点点头,难得这小子主动请缨,将事情交给他,自己也放心,“不过朕有个条件!”
“还请陛下示下!”萧塬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有什么要求?”
“朕会给你南海海军的指挥权,让你将南海海军调过来,另外特种卫也在朕的命令下已经启程,这次……朕要你拿下南蛮,可有把握?”唐杰民深呼吸一口气,问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皇帝,拿下南蛮?这是要开启国战?
“陛下?此言何意?”萧塬不解的看向唐杰民,问道:“现在这个时候对南蛮宣战,可不是什么好事!北幽那边正在北地区肆无忌惮,若是陛下想要南征,等先击退了北幽,明年的时候臣在出征也不迟,有南海海军在,海、陆双线进兵,南蛮必定抵挡不住!”
卫子武更是皱起了眉头,仔细思考起皇帝的话,为什么明明只是追击霍王的事情,皇帝让萧塬拿下南蛮?就如同萧塬所说,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时机。
如果硬要开战的话,并不是说大夏就没有胜算了,只能说等明年或者说后年的时候,把握更大,造成的损失也会更小。
所以他其实更赞同萧塬的话,现在并不是和南蛮开战的时候。
“北幽不足为虑!”唐杰民摇摇头,说道:“原本朕也没有想要对南蛮动手,但是现在不是一个机会么?霍王为什么朝着南蛮的方向逃跑?”
“因为霍王和南蛮勾结?”萧塬皱眉说道:“可是就算如此,咱们只需要放走霍王,等到解决了北幽的问题之后,我们完全可以再回过头来对付南蛮啊!”
萧塬实在有些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就要开启对南蛮的灭国之战,而且仅仅只是依靠特种卫和南海海军的话,是肯定不够的,哪怕加上娘子军也不行!
没有大量的后勤和兵力支持,怎么可能轻轻松松的灭掉一个国家?
“朕会让太子跟着你一起去!”唐杰民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萧塬就闭上嘴不再多言,一旁的卫子武也赶紧低下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