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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玄幻魔法 > 圣珑骑士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冤家路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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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冤家路窄(三)

沈清离望着阿越,那种绝望的情绪自心悄然蔓延,从而激发沉睡已久的心神。

他看见对方蹲下身来,指腹带着温热的触感滑过自己面颊,那低沉的嗓音擦着耳廓碾过:“阿离,我喜欢你。“

这话入耳,沈清离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恶心:“只要你放了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越闻言狂喜,修长指节顺着下颌线缓缓下滑,最终停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摩挲。那痴迷的目光几乎要将人灼穿,唇齿间溢出的轻唤带着黏腻的缱绻:“阿离。。。“

“阿越!“

刘若兰气的直跺脚,她扑上前从身后环住男人腰肢。

“阿越,我要你。“

方才还含情脉脉的面容瞬间覆上寒霜,阿越转身时却又堆起柔笑。

他不甚情愿地勾住公主指尖,声线极具魅惑:“昨日折腾一夜,公主就饶了阿越吧。“说罢将那只手引到自己腰间。

刘若兰眼眶霎时漫上水汽,指尖在他腰肌上揉出温柔的弧度:“那阿越今日好生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阿越倾身贴近她耳畔,吐息掀起一缕发丝,随即用齿尖轻咬她泛红的耳垂。

“阿越就在这儿候着公主。“话音未落,指腹已在她腰侧暧昧地画了个圈。

黏腻的晨露还未消散,刘若兰便心满意足的离开,待禁卫军踏出浣清阁大门,阿越脸上的温驯笑意瞬间褪成冰棱。

他转过身时,眼尾那点朱砂痣泛起妖异的光,盯着沈清离的目光里满是占有欲:“把他送到我房里去。“

沈清离咬着舌尖,铁锈味在齿间弥漫开来,痛楚像银针刺着混沌的意识。

他一眼扫过人群,有嫉妒、有嘲笑、有欲望,偏偏寻不见半分怜悯,世间丑态在一刻显现淋漓尽致,所有人一致认定他沈清离罪有应得,他忽而苦笑一声,眸中却渐渐腾起一丝白气。

恍惚间被拖拽的力道松了,沈清离跌坐在厢房的软榻上。不同于香阁的脂粉甜腻,这里浮动着古木与檀香的沉郁气息。

他涣散的目光掠过博古架上的青瓷摆件,釉色在晨光下泛着幽微的光;金丝绣线在软榻边缘织出繁复云纹,触手处是冰凉的丝绸肌理,却在这雅致陈设里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肃。

只听“咯吱”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

阿越领着十数人踏过门槛,忽的驻足扬声:“都去侧房候着。”待众人退尽,他才款步踱到榻边,捏着下巴,娇羞的低下头:“阿离,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沈清离偏头避开那灼人的视线:“如今我是砧上鱼肉,要杀要剐随你心意。”话音未落,便觉衣襟一沉,阿越已脱了鞋子跪坐在榻边,整个身子伏在他胸口,耳朵贴着衣襟翕动,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竟笑弯了眼。

“我自落地就没见过爹娘,从小跟着表哥过活。”他的手指摩挲着沈清离腰间系带,声线渐低:“表哥生得英武,脑子也灵光,那年我十六岁,他喝醉酒撕开我衣裳。。。。。。”说到此处,他竟流下眼泪:“起初我不懂,只觉得恶心,以后每到深夜,便都是我的噩梦。”

忽然间他攥紧沈清离衣襟:“后来表哥带回个女子,那女子生的妖艳,听着二人的云雨之声,我不知为何心生妒忌,失手杀了女子。”

阿越冷笑说:“我原想杀了那女人,表哥就能回头看我,可表哥不识真心,骂我是畜生,明明是他说爱我。”说着,他抬手拭去眼泪,面露狠厉:“后来他为了十两银子把我卖给浣清馆,日日受人折磨,我向他求救,他却冷眼旁观。”

“我趁王爷醉酒趁机爬上床,才从最低等的倌人熬到馆主,为了“报恩”,我将表哥送入香阁。“说着,他面露嫌弃之色:“才三天就吊死在房梁上,连惨叫都没几声。“

阿越松开手,抬手轻轻描摹沈清离紧锁的眉峰,声线又软下来:“可你不一样,阿离。“

“你温柔、聪明,遇事波澜不惊的模样,我很是喜欢。”说着,他的手解开衣带:“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来日方长,过了今日你就是我的人了。”

沈清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阿越,翻身摔落在地面:“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与他本没有区别,都是以爱为名的畜生。”

阿越锦被中坐起,墨发垂落肩头,指尖绕着沈清离散在枕间的发丝轻笑:“来人,把那两个拖上来。“

只听两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沈清离眼前,思源、珊阑浑身是血,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沈清离爬到二人身旁,泪珠一颗颗滴落:“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阿越抬眸示意,沈清离后腰突然被壮汉攥住提起,手起刀落,随着一声惨叫,思源惨叫着滚向墙角,被砍断的左腿在地板上划出三尺长的血线,脚腕上还晃着半只没断干净的筋络。

惨叫声还回荡在房间,又一声惨叫紧随其后,壮汉用腰刀正从她皮肉里往外撬着碎骨,刀刃带出的血柱溅上墙面,半片肩胛骨“哐当“掉在地面。

一时之间,鲜血瞬间浸染整个房间。

沈清离拼命挣扎,却被壮汉死死按住,看着手中沾染的鲜血,他浑身发颤,不自觉咬碎后槽牙。

阿越赤足踩过血泊,轻声问道:“阿离,现在你愿意与我共度此生吗?”

听着阿越的声音,沈清离眼神空洞。

见许久未得到回应,阿越又命人将阿运带到面前。

阿运跪在地上求饶,却被壮汉一刀刺入腹部,随即用刀刃剖开,将肠子拖在地上,腹部外翻的脏器正吧嗒吧嗒滴着黄水,被挑断的胰腺像条烂泥鳅挂在刀口。

沈清离闻着血肉之味,回过神,看着那颗滚落的肾脏,他苦笑一声,这笑带着无尽的悲伤。

他连滚带爬,来到阿越脚边:“我愿。。。。。。”话音未落,眸中蕴藏已久的白气,猛地爆发,一道白光自头顶裂开,他的眸色瞬间变了颜色。

他半张脸被发丝遮掩,那双棕眸在阴影下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威圧。

阿越看着那双棕色的眼睛,心中一颤:“你是谁?”说着,身体不自觉后退。

他从地上站起身,一眼扫过房间,轻笑一声:“我是谁?真是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