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漫长而艰苦的修炼,筱笑的实力提升幅度并不是很大。
她看着眼前那堆已经失去光泽、化为粉末状的灵晶,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只见她随意地挥了挥手,那些粉末便如同被风吹散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筱笑的神识迅速地向小竹楼外扩散而去。
眨眼之间,她便“看”到了赖成正带着一个年纪大约二十来岁的青年,站在她的小院之外。
那青年一脸的不耐烦,不停地用脚踢着脚下的石子,似乎在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情绪。
筱笑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心想:“看来这就是赖成的徒弟了,想必他应该是对我的情况有所了解吧。”
筱笑缓缓站起身来,给自己施展了一个除尘诀,将身上可能沾染的灰尘都清除干净。
然后,她又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法袍,确保自己的仪态端庄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了房门。
赖成见筱笑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心中不禁一喜。
然而,当他看到小院外的阵法仍然开启着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虽然他有能力轻易地破开这小竹楼外的阵法,但那样做毕竟显得太不礼貌了。
他只能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筱笑关闭阵法。
筱笑其实并不想过多地搭理赖成,但她也明白,赖成的徒弟并没有得罪过自己。
而且,看那青年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甚至想要转身离开了。
筱笑心想:“算了,没必要让他多等,毕竟他又没做错什么。”
挥手关闭阵法后,筱笑缓缓地打开小竹楼外的竹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轻响。
阳光透过门缝洒在地上,形成一道明亮的光线。筱笑的身影被这道光线拉长,投射在门外的地面上。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站在竹门外,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讶地看着筱笑。
青年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筱笑,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对着赖成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父,这……这不会就是你拜的小师父吧?你……你在忽悠我的对不对?”
他的目光在筱笑身上来回扫视,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是个女的?而且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这怎么可能呢?青年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是师父的师父的侍女不成?
赖成看着自己一惊一乍的徒弟,尤其是当他看到徒弟竟然还伸出手指指着筱笑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猛地抬起手,“啪”的一声,毫不留情地打开了云霄指着筱笑的手指。
云霄只觉得手指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瞬间肿起来的手指,嘴里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嘶”声,抱怨道:
“师父,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赖成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没好气地说:
“谁叫你没大没小的!这可是老子的师父!”
云霄听了赖成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
他看着筱笑,心里暗自嘀咕:
“还真是啊……这也太让人幻灭了吧!”
筱笑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对师徒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那青年身上时,眼神却变得有些莫名起来。
赖成一看到筱笑这眼神,后背有些发凉,想到他被逼着为无恨海献身吃下的各种试验丹药,肚子就不自觉的翻滚起来。
云霄见赖成跟便秘似的脸色,疑惑道:
“师父,你咋滴了?”
赖成瞬间回神恢复正常:“咳,没师,师父这是我弟子云霄。”
云霄向着赖成传音道:“师父啊,这是你师父,可她不是我师祖啊?你要我怎么称呼?”
赖成想到筱笑只有合体修为,可有八阶炼丹师的实力:……这关系好乱!
筱笑也看出云霄的为难,轻笑一声,行了一个同辈礼,率先开口道:
“云道友,有礼了。”
云霄高兴了,当即准备回礼同辈礼就被一旁的师父,拍了一巴掌!
云霄龇牙传音:“师父,又怎么了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我还是不是你徒弟了?”
赖成痞痞一笑:“你还知道老子是你师父啊,你跟我师父称道友,老子算什么!”
云霄委屈,怪我了!
赖成看向筱笑,笑道:“师父,你怎么跟这小子同辈相称,这不是乱套了吗,他虽不算你徒孙可始终是晚辈!”
云霄这反应过来当即行了一个晚辈礼:“云霄,见过武前辈。”
呵呵,虽然对一个还不如他胸高的小少女,以晚辈相称有些憋屈,可这可是个八阶炼丹师啊,怎么得也得给点见面礼吧!
筱笑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憋屈又期待的青年,抬手丢给他一个储物戒。
“我就不给你丹药了,现在无奈城也不缺丹药,那玩意儿吃多了也不好。”
云霄神识往储物戒一扫,看到满满当当的中上品灵晶,顿时咧嘴笑得合不拢嘴。
“多谢前辈。”
赖成好奇筱笑给了这小子什么见面礼,直接问道:
“小师父,你给了他什么好东西,他这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筱笑也没隐瞒,知道赖成是个混不吝,就算他不说,一会儿肯定也会逼着云霄说。
“灵晶。”
赖成看了眼眉开眼笑的徒弟:果然是个二傻子!这玩意儿,小师父的灵晶矿随便挖!
筱笑一脸淡漠地说道:“好了,既然已经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修炼了。”
说完,她甚至都没有看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人,便直接转身,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院门,仿佛这两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云霄一下子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算怎么回事?他们可是一大早就赶过来了,辛辛苦苦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见到筱笑,结果人家连门都不让进,这也太过分了吧!
云霄转过头,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师父,问道:
“师父,您是不是得罪她了?不然她怎么会这样对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