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萧龙天的目光骤然一寒,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他没有多余动作,只是朝着鲁振中轻轻释放出一缕威压——这缕威压凝练如针,带着七星武圣境的霸道气息,直扑鲁振中而去!
“噗!”
鲁振中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巨石狠狠砸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身前的草地上。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伏在地,脸色煞白如纸,嘴唇颤抖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嘴角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浸湿了衣襟。
“你干什么!”
瘦竹竿和麻子脸又惊又怒,下意识怒骂,却被萧龙天身上残留的威压吓得腿一软,又跌回原地。
“七星武圣!你竟然达到了七星武圣境?!”
玉影道人瞳孔骤缩,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微微颤抖——他从那缕威压中,清晰地感知到了萧龙天的修为境界,那是货真价实的七星武圣!
萧龙天收回威压,对着玉影道人微微拱手,语气平淡:“前辈,刚才一时失手伤了令徒,多有唐突。”
可玉影道人哪里还顾得上鲁振中?反正又没死。
他快步走到萧龙天面前,围着他转了两圈,嘴里喃喃自语:“二十二岁的七星武圣……这怎么可能……你的武道天赋,竟然只比炼丹天赋差一点点……这世上怎会有武道和丹道天赋都这么高的人?”
他之前以为萧龙天说“几年内入道”是年少轻狂的吹牛。
可现在看来,以萧龙天的武道天赋,若真有入道丹辅助,几年内入道绝非空谈!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这么好的苗子,终究还是错过了。
“他……他是七星武圣?”
鲁振中三人瘫在地上,彻底惊呆了,眼神里满是恐惧。
此前萧龙天一直没出手,他们只当他是个只会炼丹的“软柿子”,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武道天赋竟恐怖到这种地步!
二十二岁的七星武圣,就算是在逍遥殿,也绝对是妥妥的天才!
三人越想越后怕,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刚才他们多次嘲讽、辱骂萧龙天,若对方真要下杀手,他们早就死无全尸了。
此刻他们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纷纷低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再招惹到萧龙天。
“前辈,若是没有其他事,晚辈就先行告辞了。”萧龙天拱手道。
刚才朱月悄悄给自己递了个眼色,示意小白已经搜遍方圆百里,依旧没找到苏忆珑的气息,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玉影道人叹了口气,脸上的光彩仿佛瞬间褪去,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几分,他还想再劝:“年轻人,你再考虑考虑?炼丹一道,你能更快站在巅峰,武道之路太难了……”
他哪里知道,萧龙天的武道天赋丝毫不逊于炼丹。
试问,整个仙门大陆,有几个人可以在七星武圣境,就匹敌九星武圣?只不过,萧龙天觉得没必要显摆出来罢了。
萧龙天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多谢前辈赏识,只是晚辈还有要事在身,确实该走了。”
“好吧……”
玉影道人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意兴阑珊。
萧龙天不再多言,心念一动,从空间戒中取出灵舟。
“这是……灵舟?!”
玉影道人再次大惊,眼睛瞪得溜圆——灵舟可是入道境强者才能拥有的代步法宝,价值不菲,萧龙天一个七星武圣,怎么会有这种至宝?他到底出身什么势力?
朱月、段雨、断剑尘和叶梦璃连忙跳上灵舟,小白也从朱月怀里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下方的玉影道人。
“年轻人,你还没告诉贫道你的名字!”
玉影道人突然想起这件事,急忙朝着灵舟大喊。
灵舟缓缓升空,萧龙天站在船头,朝着玉影道人挥了挥手,声音随风传来:“晚辈龙笑!”
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透露真名。毕竟他的仇家不少,暴露身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灵舟化作一道银白色的流光,朝着东方飞去,很快就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际。
玉影道人站在原地,望着灵舟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龙笑……这个名字,用不了多久,恐怕会名震天下啊……”
直到灵舟彻底消失,他才回过神,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鲁振中三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你们三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滚回宗门面壁!”
“是,师尊!”
三人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捂着伤口,灰溜溜地朝着玉鼎宗的方向飞去。
路上,鲁振中捂着胸口,低声问瘦竹竿:“你刚才有没发现,龙笑那小子的灵舟是往哪个方向飞的?”
瘦竹竿一愣,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往东飞的,怎么了?”
鲁振中眼睛微微一眯,又问,“东边是什么地方?”
瘦竹竿挠了挠头,有些不解:“东边……”
“我知道了!”麻子脸突然插话,语气带着几分恍然,“东边可是通往逍遥王城的方向!逍遥殿的招婿大会,不就在逍遥王城举行吗?”
“你的意思是……龙笑那小子,也想去参加招婿大会?”
瘦竹竿瞳孔一凝,瞬间明白了鲁振中的意思。
“没错!”鲁振中冷笑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你没听他之前说,我们不配让罗少殿主正眼瞧吗?他肯定也是想去逍遥殿攀高枝,想娶罗少殿主!”
“哎,可就算他去了又怎么样?我们现在连面壁都躲不过,哪管得了他?”
瘦竹竿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丧气——刚才萧龙天展现的实力,让他彻底没了反抗的勇气。
“他一个外来者,凭什么跑来我们的地盘,欺负到我们头上?”
鲁振中咬着牙,胸口的疼痛和被抢元石的屈辱涌上心头,“他一个其他皇朝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去攀附罗少殿主?他还抢我的元石,伤我的人,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