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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她是玫瑰最绝色 > 第三百三十八章 那晚接电话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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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那晚接电话的人是我

贺兰黛。

再走近一点,能看见车尾后站着数十位打手。

她神色浅淡眼眸微眯,而后扯唇笑了下。

贺兰黛看着她不疾不余地走过来,那只在她脚边的缅因,竟也有些随主的桀骜不驯。

同样是组织化培养,沈满知身上却有着特别的松弛感,那股慵懒像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甚至带着让人难以接受的漠视。

漠视到不屑与人发生交集和争执,漠视到让人觉得自卑和低俗。

贺兰黛稍稍回神,弯唇,“沈小姐,想和你见一面是真不容易。”

沈满知神色漠然,“我实在想不到,我们有什么见面的理由。”

贺兰黛朝她走了两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是吗,你难道忘记了我为什么要找你?落单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认定了沈满知是注射过血清的实验体,无非是想带走沈满知。

她们之间早已摆了明牌。

沈满知只是微微偏头,挑起的眼尾尽是轻蔑,“就凭你?”

贺兰黛哂笑,“太过自负了沈小姐,你的软肋太多,我既然能找到这里,自然知道你在乎什么。”

沈满知也笑了,“你可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给你留全尸。”

“你这威胁,好像没什么含金量嘛。”

这种口头上要对方如何死的威胁,通常都是濒死之人或狐假虎威者抛出的防御外壳,她贺兰黛在境外势力中周旋多年,听着只会觉得好笑。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类人不会轻易相信人或动感情的原因,没有软肋才能无所畏惧。

她紧紧盯着沈满知,却并没有从她脸色看到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不排除她隐藏得很好,但……也可能是她真的能做到?

贺兰黛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她瞳孔微缩,像针尖一般锐利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沈满知身后。

那条巷道在两幢楼之间,暮色四合,狭长的巷道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可在她的视角里,那里明显有什么在晃动,拥挤着要从黑暗里钻出来。

贺兰黛心底微沉。

身后的打手突然走上前附在她耳边,“我们被包围了。”

沉甸甸地坠落在地,又从脚底生出一股恶寒来,贺兰黛眸色终于有了一丝崩裂。

她甚至都不用回头看,就察觉到这一小片僻静的停车场,到处都有沈满知的人。

她看着沈满知,心底震惊之余,又突地笑了,“你在怕什么?”

身边悄无声息跟着这么多人,不可能是只是防备她的。

沈满知并没有落入她的语言陷进里,“该怕的难道不是你?”

贺兰黛微微眯眼。

她曾经设计将沈满知置于死地两次,两次都被她逃脱,沈满知也同样想弄死她。

但现在她的身份,不再是驻扎境外的“836”组织成员,而是首都下派到西南片区的年检负责人。

她抱臂微抬下巴,“你不敢。”

沈满知敷衍,“彼此彼此。”

贺兰黛脸色未变,沈满知不和她争执,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

她弯唇,“我没打算动你那群小朋友,那对你来说,远没有那位来得重要。”

沈满知眸色骤冷。

贺兰黛知道点到她心里了,于是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还记得几个月前在秦家见面那次吗?年检负责人的行程,将由秦氏全程陪同。”

她一字一句道,“六号那晚,接电话的人,是我。”

很可惜,她没在沈满知脸色看到其他的表情。

但并不能说没有用,她也没想着对方回应,识趣地离开了。

贺兰黛的人撤离后,停车场也空荡起来。

Ares从沈满知身后的深巷里走出来,纯黑工服踩着短靴,欧美混血的眉眼间还浸润杀气,“要追吗?”

沈满知神色微动,“撤了吧。”

Ares挑眉,朝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

从多米尼加回来后,沈满知身边就跟了很多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组织成员,藏匿得极好。

“怎么这么多人?”

Ares噎了下,低声道,“好像不止我们的人。”

沈满知偏眸,“什么意思?”

“他们好像也是来保护您的,我也是今晚才察觉到。”

她心念一动,微微垂眸,“先回去吧。”

回到蓝湾已是晚上八点。

沈满知先给只只拌了猫粮,而后洗了手,环视了厨房一圈。

秦宴风途中打电话来说,晚上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不用等他。

她靠着岛台喝了半杯水索然无味,从储物柜里随意拿了一瓶红酒。

洗完澡出来,酒已经醒好。

只只吃饱喝足窝在猫爬架上舔毛,听见动静敏锐地抬起头,看见女主人提着酒走到落地窗前的懒人椅坐下。

那里有很松软的毛毯,在上面打滚非常惬意,享乐派大猫撑起前爪起身,腰肢柔软地下踏俯身下地,摆着尾巴蹭到了女主人垂落下来的手腕。

“喵~”

沈满知偏头,覆在它身上揉了揉,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秦宴风回来得不算晚,合作方是个已婚的中年男人,酒过三巡,毫不掩饰地朝他身边送人。

他靠在椅子漫不经心地抽着烟,在抬眸看向那位合作方时,明明笑着眼底却粹了冰一般,“贾老板,我是已婚人士。”

可偏偏那位贾老板酒后热情高涨,丝毫没读懂他的意思,还一副“我都懂”的样子,眯着眼笑,“这出来应酬,哪有不让人陪着的道理?家有贤妻,是能理解的。”

秦宴风笑意消散,将烟落入高脚杯中,抬眼间已没了方才的兴致盎然。

烟入酒杯,意味着饭局结束。

贾老板肉眼可见地慌了,看着对方站起身连忙跟过去,“小秦总?”

秦宴风丝毫没留面子,接过旁侍递上的湿手帕净手,“合作的事贾老板另谋高就吧。”

贾老板额头瞬间冒汗,连酒都醒了几分,“小秦总您误会了,小秦总您再给我一个机会!”

夜里十点,以沈满知的作息还没睡。

满屋亮堂,秦宴风环视了客厅一圈没见到人,只看见桌上留着半瓶红酒。

直到只只迷糊着跑过来,他才朝落地窗那边走去。

沙发背后的盲区,落地窗前铺着厚厚的羊绒毛毯,躺在上面睡觉也不至于冷。

秦宴风看着蜷缩在地上睡熟的沈满知,又看了看地上空了的醒酒器和高脚杯,他微微蹙眉。

“怎么睡这里了?”

他单膝跪地正要将人抱起来,沈满知就睁开了眼,并不是清醒,而是防备。

在看清面前的人时,防备消失,她撑起身来,酒精浸润的一双眼尽是迷蒙,唯剩乖顺的模样。

秦宴风一想到她喝多了,又被她这样直白的盯着,心里难免泛起涟漪。

两人许久未亲近了。

从香江回来那晚,秦宴风顾忌着她身上有伤,克制着只是亲吻安抚,就抱着她睡了,并没有做过分亲密的事。

如今她这般娇媚,惹得他心猿意马,温柔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

沈满知身体往后仰了仰,又被圈住腰肢,呼吸被瞬间夺走,让她在窒息中难得想到了贺兰黛那句话。

她一把推开了秦宴风,“你别碰我。”

秦宴风只当她是喝多了,有点小脾气,于是低声笑了下,“又不认人了?”

沈满知没说话,他捧起她的脸,原本应该满是醉意的眼,却藏着点儿破碎的委屈,水光盛在眼底,好生娇媚。

可她又分明冷着脸。

秦宴风声音轻了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抱你回房好吗?”

“不好。”

孩子气。

看样子,好像和自己有关。

于是他道歉,“说好了今晚陪你吃饭,临时有事是我不对。”

沈满知不语,但没再让他走。

他松了口气,继续道,“应酬只是吃了饭,喝了点酒,就回来了。”

沈满知仍旧不语。

他俯身看去。

原来不说话,是因为酒精作怪又宕机了,她脸颊白里透着蜜桃般的红,微垂的眼黏腻地移到他脸上。

秀色可餐。

秦宴风抱她起来时,又忍不住亲了亲。

沈满知别开脸,语速很慢,“那天晚上……”

秦宴风耐心等着她说。

“我给你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什么时候……”

秦宴风挑眉,话音未落,就止住了。

沈满知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不多,而他身边有女人的晚上……

只有他重返香江处理事务那晚,在下榻的酒店碰到了贺兰黛。

作为年度的考察项目,年检负责人早已在香江等候。

那晚手机落在了合作方送他回酒店的车上,是贺兰黛拿着手机敲响了他的房间门。

秦宴风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却被沈满知捕捉了去,她彻底推开了他。

他温声细枝末节交代清楚,末了又道,“我的错,应该第一时间和你说。”

可是他没有翻通话记录,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只看到沈满知给他发的那句回多米尼加。

沈满知垂眸,推开他的手,撑着身子要自己站起来,脚步有些不稳,又靠着墙角慢慢蹲下。

秦宴风手里落空,心里又酸又涩。

时隔一个周的事,她竟只在喝多了才说出来。

这根扎在她心底的毛刺不知道让她疼了多久。

他走过去俯身凑近,“我的错,你怎么罚我都行。”

沈满知不看他,也不让他碰,靠着墙角揉了揉眉心。

红酒的度数有些偏高,她有些上头,时而清醒时而昏沉,难以分辨他话里的真假。

秦宴风听她话,没再靠近,只是神色深邃地盯着她看。

而后在她面前缓慢蹲下,单膝跪地,又跪下另一条腿,膝盖分别抵在墙角的两面墙体,将沈满知彻底圈住。

只和她隔着分寸距离。

沈满知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气息,略微抬眸,就看到眼前这人深海般沉溺的眼神,一只手往下带出衬衣下摆,露出若隐若现的精瘦腰身,漂亮修长的食指落在金属扣皮带上。

他动作缓慢,不疾不余,西装裤因跪姿在大腿处紧绷起来,让人喉咙莫名发痒。

眉眼间的欲更是勾人。

随着“啪嗒”一声,皮带弹开,拉链下滑。

沈满知心跳到嗓子眼,根本来不及过脑子,就伸手覆在他手上,想止住他的动作。

偏偏始作俑者神情无辜,“你不让我碰你的。”

她被手下的东西顶着,又慌乱地抽离开手,怒不可遏,“秦宴风!”

“我碰我自己也不行吗?”

沈满知彻底没招了,眼尾越发红艳,她哑着声音道,“你让开。”

“然后让你一个人呆着反复想这件事,等酒醒了随便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有些错愕地抬头。

秦宴风手里动作缓慢,神色暧昧,说出的话却温柔又真诚。

“我不要你一个人呆着,你只会在心里把我越推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