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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科幻小说 > 抗战之无敌炮兵 > 第736章 钢铁坟场葬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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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二郎的“铁棺”在长白山深处积蓄着毁灭的能量。

而此刻,在广袤、平坦、如同巨大棋盘般的辽西平原上,另一场更加宏大、更加残酷的钢铁碰撞,正迎来它血腥的终章。

风卷过枯黄的草地,带着硝烟和血腥的余味。

救国军“龙骧”、“虎贲”两大装甲集群,如同两条钢铁巨龙,以不可阻挡之势,沿着铁路线两侧,犁开冻土,滚滚向前!锋利的箭头,直指关东军在辽西最后的重镇——锦州!

在他们前方,一片相对开阔的缓坡地带。

日军关东军第23师团残存的最后力量——一个拼凑起来的坦克联队,如同一群被逼到悬崖边的鬣狗,发出了绝望的嚎叫!

三十多辆涂着土黄色迷彩的九七式中型坦克,夹杂着十几辆更老旧、装甲薄得像铁皮罐头的九五式轻型坦克,引擎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排气管喷着浓浓的黑烟,在冻土平原上笨拙地展开冲锋队形!

它们的目标,不是胜利,而是用钢铁和血肉,为后方锦州防线的部署争取最后一点时间!用“肉弹”精神,迟滞那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

“为了天皇陛下!板载——!!!”一辆打头的九七式坦克车长探出半个身子,挥舞着军刀,发出癫狂的嘶吼!

“板载——!!!”

“撞击!撞击支那战车!”

更多的日军坦克兵也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如同注射了兴奋剂的困兽,操纵着这些早已过时、装甲薄弱、火力贫瘠的坦克,迎着救国军铺天盖地的钢铁锋芒,发起了自杀式的决死冲锋!

悲壮?或许有。

但更多的,是绝望下的疯狂!

轰!轰!轰!

日军坦克的短管57mm炮率先开火,炮弹在救国军锋线前方炸起稀疏的泥土烟柱,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龙骧!虎贲!碾碎他们!”楚天鸣冰冷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如同审判的号角!

命令下达!

呜——呜——!!!

首先回应的是来自天空的尖啸!

早已盘旋在战场高空的“猎鹰”攻击机群,如同闻到血腥味的秃鹫,猛地压下机头!

机翼下挂载的火箭发射巢瞬间喷吐火舌!

咻咻咻咻——!!!

数十道拖着白烟的火箭弹如同死神的标枪,带着刺耳的尖啸,越过冲锋的日军坦克集群头顶,狠狠砸向紧随其后、试图提供步兵掩护的日军散兵线!

轰!轰!轰!轰——!!!

天崩地裂的巨响连成一片!

巨大的火球在日军步兵群中猛烈炸开!狂暴的冲击波裹挟着弹片和冻土横扫四方!

如同被巨大的镰刀扫过!

成片成片的土黄色身影在火光中破碎、抛飞!惨叫声瞬间被爆炸的轰鸣淹没!

刚刚还紧随坦克冲锋的日军步兵支援力量,如同烈日下的薄雪,被瞬间蒸发、撕裂!留下满地狼藉的残肢断臂和扭曲的武器!

日军坦克集群瞬间成了失去步兵保护的、赤裸裸的钢铁棺材!

“两翼!包抄!撕开他们!”龙骧集群指挥官怒吼!

进攻锋线两翼,早已蓄势待发的救国军轻型坦克集群(缴获的日军坦克和少量美制m3斯图亚特)如同离弦的利箭,引擎发出高亢的尖啸,骤然加速!

它们凭借相对较高的机动性,划出两道致命的弧线,如同两把锋利的弯刀,狠狠切向日军自杀冲锋集群脆弱的侧翼!

“机枪!扫射!打露头的!”轻型坦克的车长们狂吼!

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

密集的机枪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向那些为了观察和指挥、不得不打开舱盖或探出半个身子的日军坦克兵!

噗噗噗噗!

血花在土黄色的军服上瞬间炸开!

钢盔被子弹打得叮当作响、变形!

惨叫声中,一个个日军车长、炮手如同被割倒的稻草,惨叫着栽回坦克舱内,或者直接滚落车下,被紧随其后的履带无情碾过!

日军坦克的冲锋势头顿时一滞!队形开始混乱!许多坦克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原地打转!

“战虎!正面!穿甲弹!给老子砸开这些铁皮罐头!”虎贲集群指挥官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兴奋!

中路!

一直沉默前压、如同移动钢铁堡垒般的“战虎”主战坦克楔形阵,终于亮出了致命的獠牙!

打头的依旧是王铁柱的“虎王”号!炮塔侧面,那道用牺牲战友鲜血画出的巨大箭头,在硝烟中显得格外悲壮刺眼!

“目标!正前方!九七式中型!穿甲弹!装填!”王铁柱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瞄准镜里越来越近的土黄色身影,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

“穿甲弹装填完毕!”炮手的声音带着复仇的火焰!

“开炮——!!!”

轰——!!!

“虎王”号粗长的炮管猛地一震!喷出炽热的火焰!

高速旋转的钨芯穿甲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地砸在正前方一辆九七式中型坦克的正面装甲上!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重锤砸在破锣上的巨响!

九七式那仅有25毫米厚、且垂直的正面装甲,在“战虎”75mm高速穿甲弹面前,脆弱得像一层硬纸板!

接触点瞬间被砸出一个恐怖的巨大凹坑!装甲向内剧烈撕裂、翻卷!

但这只是开始!

穿甲弹恐怖的动能并未耗尽!它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了薄弱的装甲!

在贯穿装甲的瞬间,高速摩擦产生的极致高温,将装甲内层和穿甲弹自身尖端瞬间熔化!形成一股白炽的、如同岩浆般的金属射流!

这股致命的金属熔流,如同高压水枪般,狂暴地喷射进九七式坦克狭小的乘员舱内!

噗嗤——!!!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九七式坦克内部爆发出来!

金属射流所过之处,一切人体组织、内脏、骨骼如同被滚烫的餐刀划过的黄油,瞬间汽化、碳化、撕裂!

整个坦克内部瞬间变成了高压蒸汽锅和熔炉的结合体!

血雾混合着人体组织碎片、内脏碎块、被烧熔的金属液滴,猛烈地从被击穿的弹孔和观察窗缝隙里喷射出来!在车体外壁上涂满了一层粘稠、猩红、冒着热气的恐怖涂鸦!

那辆九七式坦克猛地一颤,如同被抽掉了脊椎的死蛇,瘫在原地,炮塔舱盖被内部殉爆的弹药猛地掀飞!一股混合着烤肉味和金属焦糊味的浓烟滚滚而出!

屠杀!

单方面的屠杀!

轰!轰!轰!轰——!!!

更多的“战虎”主炮发出怒吼!

穿甲弹如同烧红的钢钉,狠狠凿进一辆辆冲锋的九七式、九五式坦克!

脆弱的装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

殉爆!起火!炮塔被掀飞!乘员舱被金属射流熔穿!

平原上,不断有日军的坦克变成燃烧的钢铁棺材,冒出滚滚浓烟!

侥幸没有被直接击毁的日军坦克兵,惊恐地推开扭曲变形的舱盖,浑身是血和火,惨叫着从燃烧的残骸里爬出来。

他们跌跌撞撞,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开阔的平原上奔逃。

但等待他们的,是紧随“战虎”坦克冲锋的救国军步兵,那精准而冷酷的点射!

砰!砰!砰!

毛瑟步枪和波波沙冲锋枪的子弹,如同长了眼睛,轻易地追上那些奔跑的土黄色身影,在他们后心、后脑勺上炸开血花!

一个,两个,三个…

如同被猎枪点名的兔子!

尸体扑倒在冰冷的冻土上,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整片平原,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变成了一片燃烧的、冒着浓烟的、遍布钢铁残骸和扭曲尸体的巨大坟场!

风卷过,带着浓烈的血腥、焦糊和硝烟的味道,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日军第23师团最后的装甲力量,连同他们疯狂的“肉弹”精神,被彻底埋葬在这片属于钢铁的坟场里。

王铁柱操纵着“虎王”号,履带碾过一辆还在燃烧的九五式轻型坦克残骸,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他看着眼前这片地狱般的景象,看着那些在残骸间跳跃着补枪、打扫战场的步兵兄弟,脸上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一片冰冷的肃杀。

他拿起步话机,声音嘶哑却如同钢铁般坚硬:“雷霆!雷霆!虎王报告!正面之敌!装甲集群!已肃清!前方!通往锦州!门户大开!”

“龙骧收到!干得漂亮!”

“虎贲收到!继续前进!”

无线电里传来指挥官们同样冰冷而坚定的回应。

庞大的钢铁洪流毫不停歇,如同碾压过蝼蚁的巨轮,轰鸣着越过这片钢铁坟场,带着焚尽一切的威势,继续向着辽西最后的堡垒——锦州,滚滚碾去!

碾碎一切阻挡!

新京。关东军司令部。

死寂。

梅津美治郎如同一尊石雕,拄着军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新京灰蒙蒙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身后,作战室里,所有参谋将官都垂着头,脸色惨白,如同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

那份来自辽西前线、标注着“急!绝密!噩耗!”的电报,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静静躺在被梅津掀翻后又扶起的办公桌上。

“……第23师团坦克联队…于辽西平原遭遇救国军装甲集群主力…全体玉碎…无一生还…救国军前锋…已突破最后防线…兵临锦州城下…”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梅津的心脏。

完了。

辽西…彻底完了。

锦州一丢,山海关门户洞开!关东军主力将被彻底锁死在满洲!成为瓮中之鳖!

一股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藤,缠绕住梅津的四肢百骸,几乎要将他冻僵。

他缓缓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满室噤若寒蝉的将官,最终,落在墙角那台通往哈尔滨“饿狼”机关的专线电话上。

松本二郎…最后的希望…只剩下松本二郎那个疯子和他那个虚无缥缈的“铁棺”了!

他踉跄着走过去,一把抓起话筒,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声音嘶哑、干涩,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的疯狂:

“接哈尔滨!松本二郎!立刻!马上!”

“你的‘铁棺’!到底还要多久?!”

“段鹏!那只该死的暗夜之虎!必须死!必须死在长白山里!”

“用他的血!祭奠我关东军的英魂!用他的骨头!铺平成全帝国最后胜利的道路!你…听明白了吗?!”

吼声在死寂的作战室里回荡,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命令和一种…近乎乞求的绝望。

话筒里,沉默了片刻。

然后,传来松本二郎那特有的、如同毒蛇吐信般轻柔、冰冷、带着一丝病态亢奋的声音:

“司令官阁下…请放心…”

“猎物…已经入彀…”

“铁棺…即将…闭合…”

“段鹏…还有那群该死的支那猪…很快…就会和那片肮脏的土地一起…”

“化为…最基本的…粒子…”

声音透过话筒,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寒意,在作战室里弥漫开来。

梅津美治郎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着,指关节捏得发白。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外灰暗的天空,仿佛要穿透这厚重的云层,看到长白山深处那即将降临的毁灭之光。

“松本…帝国…和天皇陛下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铁棺’上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深沉的恐惧。

话筒无声地滑落,垂在桌边,轻轻摇晃。

作战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窗外,北风呜咽,如同为末日送葬的哀歌。